秦鹿媛。
从小就开始玩弄这种把戏,又在刚进高中的时候看见了风子卿。
不是因为其他什么,而是身为一介孤儿的风子卿,内向又软弱,孤僻而不善交往。
这种人最好掌控了,她只不过是想要再风子卿身上实验一下自己想出的法子罢了。
就像对待自己的玩物一样,最终希望得到一个乖顺的只会听自己话的人偶。
她将自己的这种行为,称之为——喜爱。
可惜她只成功了一半,在经历过今天这件事情后裸.照遍地飞、被责令退学、唯一相依的院长奶奶也突发心脏病去世之后,她确实是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时候出现,施舍给了这个几乎被全世界所厌恶的孩子些许暖意。
风子卿最开始也近乎真的如落水之人一样死死地卑微地抓着这根浮木不愿放手,可惜秦鹿媛太过自傲了,风子卿也不是什么傻子。
这种所谓的精神上的控制,只维持了不到一年。
很快,风子卿就通过蛛丝马迹猜出了她这被毁掉的一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的人生,她的情感精神,都被人当做乐趣在玩弄摆布。
所谓的喜爱,只是对于一个类似于宠物的人偶的喜欢。
可笑又恶心,秦鹿媛竟然能说得如此信誓旦旦。
就跟玩笑一样。
现实生活中的骂名,网络中的攻歼嘲讽,唯一至亲被活活气死,美好的前程被一刀斩断,然后她对着一个操纵者摇尾求怜了近乎一年。
恶心。
她的生日日期很特殊,恰好正是每年高考的那一天。
风子卿站在了阳台上往下看,外面车水马龙,她静静看着,便好似瞧见了学生脸上或是自信或是苦恼的神色,家长们挤拥在校门口焦急忐忑等待的身影。
她的院长奶奶曾慈爱地笑着与她承诺过的,等她高考的那一天,她也一定会在校门口等着的,等着她的好消息。
现在,都没了。
秦鹿媛也去高考了。
她把什么事情都做了,却仍然能够好好地参加考试,日后或许还会有美满的一生。
毕竟她的家境和成绩都很不错。
风子卿沉默看了半天了,陡然的,僵硬苍白的脸上勾出一抹笑意来。
眸中死气沉沉,昏暗无光。
凭什么?
她淡淡地反问自己。
凭什么始作俑者还能得到好的结尾?
这是不公平的。
风子卿唇角笑意愈来愈大,直至最后,已是克制不住的疯癫。
她弯腰笑了好一会儿,随后渐渐平静了下来,眸中是异样的亮。
她转身,去了厨房,细细挑了一把最锋利的刀,把它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锋利的刀子瞬间将皮肉割裂了。
但是没关系。
风子卿反倒隐隐的不正常地兴奋了起来,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瞥了眼手上的血,又冷静地给自己取了一件厚衣物裹上了。
随后等到了上午的考试结束,便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笑意出门,慢慢走到了校门口。
一路上是众人厌恶得仿佛在看什么垃圾的目光,来往的家长会将自己身边的小孩拉远,指指点点地离去。
风子卿都不在乎了。
没有必要了。
她一眼就找到了那随着人群走出的女生。
她看起来笑得可真开心啊。
应当是考得不错吧?
风子卿默然想着,猛然地便弯了眸子。
随后走过去,平静地拦住了女生。
对着秦鹿媛有些不耐的眸子,低低笑了声,一直藏着的刀陡然刺出。
没有偏移。
正对着心脏口。
一刀、两刀、三刀……
不知道插了多少刀了,耳畔全是惊叫声,面目狰狞、不可置信的人已经没了气息。她手一松,就跟垃圾一样掉下去了。
真有意思。
风子卿想着,却又复而蹙眉,起了身,就那么握着手中的刀子朝着人群外跑去了。
被惊吓的人纷纷尖叫,竟也给她让出条路来。
她可不能跟这种杂碎死在一起。
风子卿厌恶又嫌弃。
她早就给自己找好了去路。
学校不远处有一栋破旧的楼房,也不高,仅仅六层罢了。
但是足以摔死人了。
她一股劲爬上了六楼,随后垂眸看着不远处喧闹的人群,静静听着耳畔快速传来的警笛声。
猛然大笑,一跃而下。
这一天,正是她的生日。
年仅十八岁。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这些东西,可能有人喜欢,也会有人不喜。
但是无论怎么样,请看见的姑娘们记住一点就行。
请不要盲目追求所谓的病娇、黑化、囚禁、疯狂的爱意。这些东西写在里肯定有姑娘们觉得带感,其实我对于轻度的不带伤害性的这种行为也觉得挺带感的并且我之前也写过这种东西。
只是喜欢大家不要以为看看多了就把带入正常世界里去。
我尊重个人读者喜好,但我也认为三观真的很重要,请时刻佩戴,不然扣你驾照。
emm就这样吧,作者顶锅盖跑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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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风子卿如今是租的房子, 就住在学校的不远处,很小很窄,总共也不到十平, 并且还十分的老旧, 角落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她原本是寄宿在学校里的, 因为孤儿院离学校还很远。但是这种寄宿生活只维持了一年,她就忍受不了搬出来了。
大冬天泼在被褥上的冰水, 炎夏时潮湿的衣物,忘记带钥匙后被关在门外的整宿整宿, 背后的窃窃议论鄙夷嘲讽声, 来自于女生群体的或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孤立……
风子卿性子怯懦,硬生生忍了一年,去找老师寻求帮助无果后, 却也毅然搬出来了。
纵然这里拥挤肮脏, 但也安静, 总比在学校中被欺凌来得好。
她的生活费有一大半留着给房租了,余下的只能勉强保证一日两餐可以果腹。
便是这样艰苦的日子,风子卿仍然报以希望和动力地每日努力, 为了她的梦想而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地往前走。
甚至也要不了多久了,就该到她人生的转折点了。
以她的成绩, 考一个重本完全没有问题。
然而,倘若风一诺没有出现。
这一切, 都将毁在今天。
这条巷子并非是风子卿回家的必经之路,她一个人独自租房,性子又有些胆怯,所以平时十分小心,从来都不会走这些偏僻无人的小巷子的。
今日会从这里路过, 不过是被人引过来、推进去的而已。
风一诺抱着她,也没有去她租下的那小房屋里去,而是将人带回了自己暂时居住的地方。她醒来的时候正在这座小县城的城中心一处公寓里,那算是此方天道的些许补偿。方才搞清楚这会儿是什么时候,便一路急奔归来,险险将这个孩子给救下来了。
现在她的身上除了一张银行卡和伪造的身份证,就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
并且,她在这个位面中的时间有限制,仅有七年。
风一诺将人好生抱在怀中,也就沿着这条小巷子,打了个车,懒得去顾虑这一路上来往行人的眼神,直接回到了她暂住的地方。
等进了屋,关上了门,将怀中满身青紫伤痕的孩子小心放在了主卧中的床上,风一诺一直紧绷着的精神才稍稍松了下来。
这孩子的鞋子都不知哪儿去了,此时倒是省了事儿。
风一诺坐在床边,细细打量着床上之人的尚且稚嫩的眉目,眸光在她瘦削的脸颊上顿了顿,又一一扫过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这半张脸都肿着,想必也是方才被打的。
她瞧了半晌,才阖了阖眸,低低叹息了声。抬起了指尖,微抿唇瓣,不无怜惜地为她轻柔摩挲擦去了脸颊上的泪痕。随后顿了顿,起身去浴室间取了些热水,沾湿了毛巾,将温热的毛巾拧干后回了卧室,给这孩子小心地擦了擦脸颊,敷了敷红肿的那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