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One·For·All的使用者都有着这样的信念的话,我们不可能连一点相关的消息都不知道,因为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沉默。我在资料库里查询了目前所知的欧鲁迈特的师傅志村菜奈,信息也只有一星半点。我们无法知道每个One·For·All的使用者会选择什么样的弟子,这里面有好有坏,说不定为了打败宿敌就算性质不太好的人,也有呢。那么,人一般都是为了什么而行动呢?”
“欲望。”
“不管是想要金鱼,还是想获取某个财富,还是想知道什么知识,就算是拯救世人,那都是名为欲望的东西。如果欧鲁迈特的欲望和One·For·All的相性不合的话,能够打开门吗?”
“面试时,条件不符的你能通过面试吗?”
“不能吧。我的想法就是这样,拥有One·For·All之人,会保护我们,保护弱者,这是欧鲁迈特,和注视着欧鲁迈特的我们所赋予它的涵义,行动内容,乃至范畴。而One·For·All的初代是以打到All·For·One为己身的目标的话,那么第二代又是以什么作为目标的呢。”
第一百零六章
“那么,博士觉得那个审查资格是什么?”
龙崎阳太跳下树,走到火堆前。
“我觉得这是One·For·All的选择。”
明川海里走过来。
“个性能够进化,到底能够进化成什么模样我们不知道。现在很多人都是根据个性的性质做出战斗,这是种被动行为,因为本能告诉了我们概念。就像火焰,它的性质就是燃烧,那么为什么它会燃烧,是什么空气中的分子促成了它的燃烧吗,在零度以下能够燃烧吗?除了燃烧之外,还能做其他的东西吗?有人就考虑到了,在燃烧时会产生温度,那么怎么才能产生这样的高温,这样的高温又对我们有什么用呢?我们不会考虑到这些,就连燃烧能够产生温度都是其他人实践之后告诉我们能够这么使用火焰。我们在被动使用火焰时,行动和思维都会固化,如果不打破就无法进步,个性就得不到新的进化。”
“而海里现在能将水的属性带到□□里,说明着体内产生的或者操纵着水的器官,也具备着水这个存在的属性的。就像使用火焰的人不会觉得热,他的受热体质就是这个性和□□交叠而来的共有属性。”
他在地上画了两个交叠在一起圆,树枝指着交叠的部分。
“个性进化后,我们这个部分也会伴随着个性进化,就像海里能够化为水一样。但在海里的个性进化的过程里,他在渴望成为另一个存在,意识里就像出现两个意识一样,两人互相决定着各自的存在。所以,我觉得个性进化之后,会因为和人这个存在,而产生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
“不知道你们看没看过这样的一个事情,在2X00年时,某个科学家提出来了一个想法,个性不是人类的进化,而是某个不明生物体进入人体内,结合时,使人类有了生物体的属性。他认为进化就是在唤醒它的过程,所以建议人类不要试图进化个性。这个科学家的论文并没有砸出什么声响,并且在不久后失踪了。”
“如果个性真的是相当于生物体的话,我们就不是拥有,而是被寄生。如果One·For·All是这样存在的话,它会选择能够使自己进化的人,会选择有更强烈的意愿,考虑自己的人。而不是为了某个人,为了信念。在人类体内,它或许会更加接近人类。当然这是我抱着它就是个生物体的前提,去猜测的。从猿人到智人,就经过了几百万年,但成为我们这样超人一般的存在却是毫无征兆的从一个发光的婴儿开始,就像某种病毒席卷了全人类,各个地方出现了超能力这样的存在,然后经过各个时期的发展,被赋予各种名字。最后在这个岛国,形成了一个只有英雄才能够使用的等级鲜明的特殊社会。”他低下头。“人类总是试图给新出现的物种命名,给美丽冠上美丽这个名字,再赋予其概念涵义,就像我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再赋予起范畴,然后进行思辨论证再去灵活的拉大画小这个范畴。”
“如果个性,真的在进化中得到了进化的话,那么它会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而属性不明,被我们赋予被拯救保护这个意义的One·For·All,却在中途暴走失去控制并且伤人的它,到底又被赋予了什么?”他看向通行。“MIRIO,如果有一天,我变得不再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办?”
通行嘴唇蠕动了起来。“越智就是越智。”
他冲通行笑了笑,通行立即就知道这个答案在对方眼里根本无法称之为回答。
因为,这个人在他们的班级里,拥有着名为‘超智’的个性,这个词对不擅长思考的他来说太难理解了,他个人解释只是说有着比一般人要高的智商。而久而久之的相处后,他得到了‘博士’的称号。
“其实,进化或者退化,亦或是像癌细胞那样的变异,都是之后我们会走的路。有人说,我们是这个地球的癌,而我们的癌又是什么呢?”
他微微眯起眼睛。
“我希望大家不要被力量迷惑,回到日常中来。”
身后的迅,微微握住拳头,抬起头时,与对面的龙崎四目相对,两人眼眸微微一黯。不动声色的交流,已经在这沉默的空气种达成。
他又站起来。
“所以,进行一个总结,在我看来,One·For·All和All·For·One是同类的存在,因为‘我们’赋予了它不同的涵义和意义。”
“英雄和敌人表里一体,善和恶一念之差。”
“不过这些都是我个人猜测,或许在未来,它会被推翻,亦或证实。”他微微一笑。“所以,请大家谨慎地使用这种‘力量’,以自己的意志。”
第一百零七章
“三十五年前,我作为一个女性出生在了爱知的一个小镇上,从记事起到十八岁离开那个小镇的时候,我的妈妈一直在对我重复着这么一句话。‘濑惠子,忍一忍’,我问她要忍到什么时候,但这个答案就一直没有再给过我。”
“我的家里一共七人,年迈的祖父母,身为银行职员的父亲,一直做着家庭主妇的妈妈,比我大两岁的哥哥,还要一个小一岁的弟弟。在我从小的印象里,家里一要做什么事情,就会叫‘濑惠子,你去做’亦或者叫妈妈去做。无论是家庭生活的处理,还是接送孩子,看护老人,有时候奶奶也会去做。在那个家庭,作为女性诞生的我们,并没有任何自主的权力。即便是喝醉酒的父亲叫骂着我们,也必须低声下气地忍下去。”
“这样忍耐的日子,直到十八岁,我考上了外地的大学。但是,就差一点我就无法从那个镇上走出来,很可能找个地方工作两年,再和家里介绍的男性结婚,之后再重复着妈妈那忍一忍的人生。”
“忍耐,男性在工作里要忍耐上司和同事给予的压力,而女性则要忍耐男性给予的压迫。到了其他地方后,我发现忍一忍还是处处可在,它分多种情况,也把性别之间的忍一忍做到了极致,在这个社会上,性别之间的不平等似乎成了一种特别正常,某些人却又不自知的现象。”
“大学三年级时,我们参加校内面试,我刚坐下来,对面的面试官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们不要女性’‘很遗憾啊,你是女性’‘我们想找男性’,这样的话,在各个工作场所都能听到。很多女性只能做着前台,文秘之类的工作,最后却因为产假无法回到原来的工作产所,最后只能成为主妇。那个时候,我才深深意识到这个国家,对女性的不平等。”
“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的文化程度和生活水平的提升,也在各种女性组织的帮助之下,我认为已经在很大的程度中改变了以前那必须要忍一忍的状况。”
“但是,很遗憾,我前不久才知道,这个国家里依旧存在着不把女性当成一个完整个体存在的人在,他依旧野蛮的重复着旧社会的那一套。”
“无视女性意志,通过父母进行一种类似交易的包办婚姻,并且无视女性意愿强行进行性行为,甚至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断逼迫着女性不停地怀孕妊娠,致使那名女性在这之后承受了很大痛苦,甚至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也依旧在对其进行着冰冷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