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过啾啾的家里，啾啾的爸妈只有这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啾啾却摇头。
玄墨在旁边看着，把啾啾抱了起来，对玉璃说道：“我去和它聊聊。”
说完，他带着啾啾进了三楼的书房。
玄墨把啾啾放到书桌上，问道：“啾啾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啾啾趴在桌子上，小声说道：“叫‘酥酥’。”
“大名呢？”
啾啾的声音更小了，“叫‘韩为苏’。”
玄墨心里漏跳了一拍，随即又平静了下来。
他并不意外。
这几千年里，啾啾总是时不时地把他和玉璃叫成爸爸妈妈，他能猜到，啾啾是知道了些什么，但是不愿意和他俩说。
原来是这样。
原来啾啾是他和玉璃上辈子那个不能出生的女儿。
“那啾啾叫什么？”
“叫‘韩月圆’，圆圆。”
“啾啾在哪里知道自己有个姐姐的？”玄墨又问。
“睡着的时候。”
“在梦里，我和玉璃是你的爸爸妈妈，对吗？”
啾啾乖乖地点头。
玄墨伸出手，摸了摸啾啾的脑袋。
他和玉璃在凡间的时候脑子都不笨，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傻女儿。
他温声问道：“梦里都梦到了什么？”
啾啾直接跳到了玄墨的怀里，语气变得欢快了起来，“梦到了好多，爸爸妈妈带着我和姐姐去了一个很好玩的地方，那里有漂亮的房子，有很多小小的人，有鸭子，鸭子把人家抱起来了，那只鸭子的脑袋上还带着粉色的蝴蝶结，还有大大的小飞象。”
啾啾在玄墨的怀里蹭着耳朵，“妈妈的头上还戴着两只黑黑的耳朵，比人家的耳朵大好多。玄墨哥哥，真的有那样的地方吗？”
玄墨笑着捏了捏啾啾的黑耳朵，“有，等你化成人形以后，就带你去。”
啾啾开心极了。
“那以后可以喊玄墨哥哥和玉璃姐姐叫爸爸妈妈吗？就像梦里一样。”
“等你变成人形了以后再喊，给你妈妈一个惊喜。”
“可是，人家什么时候能化成人形呢？”
玄墨低头亲了亲这只小小的大熊猫，“很快。”
我和你妈妈会努力的。
然后，玄墨开始查起了资料。
当晚，玉璃问玄墨他和啾啾说了什么，玄墨只说啾啾这几天睡少了，需要补眠。
玄墨说完，将玉璃罩在了身下，吻了上去。
玉璃被玄墨弄得有些意乱情迷，她轻轻说道：“哥哥，半个月了，咱们要吃药了。”
玄墨却依然将她拢在怀里。
“平平，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玉璃有点懵了。
他轻轻吻着她，“我查过了，怀孕三年确实辛苦了一些，但是没什么痛苦。我会好好照顾宝贝的。”
玉璃倒是对怀孕没有那么抵触。
她勾着玄墨的脖子，问道：“那，哥哥会好好对待我们的孩子吗？”
玄墨点头，“一定。”
玉璃在玄墨的唇上印了一个吻，算是答应了。
玄墨开始得很温柔。
他在她耳边问道：“玉璃公主是不是还不明白呢？”
“明白什么？”
“咱们的孩子生下来，叫什么？”
玉璃想了想，四界的名字大都不带姓，于是说道：“叫为苏。”
“那小名叫什么？”
“叫…嗯…酥酥…”
她懂了。
老君爷爷的意思是，只有她和玄墨生了孩子以后，啾啾才会变成人。
但是孩子和啾啾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啾啾怎么知道会有个叫‘酥酥’的姐姐呢……”
再说了，这个孩子比啾啾晚生了这么久，也不能是它的姐姐呀。
玄墨拍了她一下，“宝贝，专心一点。”
——
玉璃很快就怀孕了，她没有什么严重的反应，只是心情上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但是好在魔尊很会哄。
这天，玉璃说想吃鱼香肉丝。
玄墨让玄英宫的厨师去做，但是玉璃说不是那个味道。
“不是这个鱼香肉丝，我要吃没有鱼的鱼香肉丝。”
厨师又炒了一盘不正宗的鱼香肉丝。
玉璃还是摇头，闷闷不乐，“不是那个味道。”
玄墨二话不说，直接带着玉璃去了人间她最喜欢的那家餐厅，点了一桌子的菜，包括这盘鱼香肉丝。
玉璃夹了一筷子，尝了尝，摇摇头，又放下了。
玄墨心想，他老婆从来没这么难哄过。
她嘟着嘴对玄墨说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玄墨是真的没明白，“我怎么了？”
“我想吃鱼香肉丝。”
所以呢？
他问道：“我喂你吃？”
玉璃拒绝，终于说道：“我想吃你做的鱼香肉丝。”
玄墨点了点头。
怎么不早说？
他立刻带着玉璃去了人间的家，买了食材，洗菜切菜，炒了鱼香肉丝。他太久没炒了，也不知道手艺行不行，能不能让那位姑奶奶满意。
玉璃尝了一口，笑着眯起了眼。
“就是这个味道。”
魔尊为了一盘鱼香肉丝奔波了一天，终于可以放心去休息了。
吃到了想吃的东西，玉璃又变成玄墨的乖乖宝贝了。
她抱着玄墨，有说有笑地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一半，她突然望着玄墨，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了？”玄墨问道。
玉璃甜甜地说道：“哥哥，我爱你。”
玄墨笑着亲了亲她，“我也是。”
没过一会儿，她又说道：“怎么一坐在这个沙发上就想跟你表白，这个沙发是不是有问题？换一个。”
“苏平平，你怎么不说把我换了？”
玉璃摇摇头，“舍不得换老公，只能换沙发了。”
——
玉璃怀孕三年之后，顺利地生下了为苏。
为苏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嘴很甜，见谁都笑，好像一点儿都没随到玄墨。按照为苏的脾气和天性，似乎也应该把她归到天族去。但是玄墨和玉璃并不在意这件事，酥酥既是天界的公主，也是魔界的公主。
他们两个人很喜欢这个孩子，经常讨论要带为苏去哪里玩，还给她买了很多衣服和玩具。
但是为苏最喜欢的还是啾啾，每天都要抱着啾啾睡觉。
啾啾也喜欢为苏，叫她姐姐，因为为苏和啾啾梦里的那个姐姐长得一模一样。
这天玉璃去了天界，为苏穿着黑色的蓬蓬裙，抱着啾啾哒哒哒地跑到了玄墨的书房门口。
“烈风叔叔。”为苏奶声奶气地叫道。
站在门口的烈风蹲了下来，“酥酥小公主是来找魔尊的吗？”
为苏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来夸烈风叔叔长得帅的，顺便看看我爸爸。”
烈风笑着把门打开，让为苏进去了。
玄墨看见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宝宝，小宝宝的手里还抱着一只大熊猫，他眉眼柔和了起来。
“爸爸！”
为苏一看见玄墨，迈着小腿，抱着熊猫，飞奔到玄墨跟前。
玄墨笑着把为苏和啾啾一起抱了起来，“酥酥怎么来了？”
为苏看了看睡着的啾啾，小声对玄墨说道：“爸爸，啾啾好像饿晕了。”
玄墨看了一眼啾啾。
这哪是饿晕了，这是吃撑了。
“啾啾没有饿晕，她吃多了才睡着的。”
为苏点了点头，没过一会儿，自己偷偷笑了出来，立刻用小手捂住。
玄墨问道：“酥酥，你又骗爸爸？你是不是知道啾啾不是饿晕的？”
为苏又笑着点了点头。
“我都一个小时没看到爸爸了，”为苏委屈地说道，“妈妈也不回来，我和啾啾相依为命，好可怜。”
玄墨给为苏整理着小裙子，“你妈妈去看你外公外婆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为苏睁着大眼睛看着玄墨。
“酥酥想问什么问题？”
他这个女儿好奇心很重，比另一个女儿的好奇心还重。
为苏眨了眨眼，说道：“爸爸，我是你和妈妈亲生的吗？”
玄墨点了点头，“你从土里长出来的，我和你妈妈亲手把你种出来的。”
为苏听懵了。
“爸爸，我是一只土豆吗……”
玄墨看着为苏的样子，笑了一声，“爸爸说着玩儿呢，酥酥就是爸爸和妈妈亲生的宝宝。”
为苏放心了，她抱着还在睡觉的啾啾，继续说道：“为什么啾啾不是呢，啾啾就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