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抱着孝义研究了许久,还是没找到过继儿孙该如何对待以前的爷奶的经论,虽然他从一些大儒的孝义上推算出应该是为过继后的父母长辈尽孝就行了,但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名声,表面上他还是要过得去的。
老张氏听出了他的意思,还把他当成以前可以□□的七八岁小孩,张开就喊道“有你这样和奶奶说话的吗?”
“有你这样和侄孙子说话的吗&a;a;ap;1t;br/&a;a;ap;gt;!”老张氏说话的时候赵青春就忍不住了,劈头盖脸的就顶了一句,以前方弛远跟着老张氏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硬是让她弄的足足比同龄人矮了一截,虽然现在渐渐的涨回来了,那也是她,赵青春花心思养回来的,和老张氏没有半个铜子的关系。
“您这样像教训自己亲孙子一样教训弛远是给谁看?您可别在让别人误会了,不然还真以为您能有一个弛远这样的大孙子呢!”&a;a;ap;1t;br/&a;a;ap;gt;赵青春捂着嘴笑了一下,就像是在和老张氏开玩笑似得。
老张氏爱虚荣,却没有虚荣的机会,往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即使别人会背后笑话她,但她都不在意,因为没有人会当面让她难堪,赵青春的话虽然说的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恰好掐住了她的软肋,她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荣誉都被赵青春抢了去,方弛远是她儿子留下的唯一香火,是她的大孙子,现在外面传的能当官有学问的方弛远就该是她的,她就该被所有人夸着才行。
“哎呦。”老张氏嚎啕着大哭了起来“我的儿哟,你快来看看吧!你唯一的香火都被人掐灭了呀!这有人天打雷劈的活该下地狱哦!”
“你说什么呢……”
“哎呦。”老张氏看着赵青春嚎的更惨了,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赵青春本来想作,但是被方弛远拉住了,虽然老张氏做的不对,但是也不能让赵青春来说,赵青春是晚辈,虽然可以暗着嘲讽逗弄老张氏两句,但是不能到明面上来说,一但到明面上,老张氏是长辈,那无论谁对谁错,错的都是赵青春了。
&a;a;ap;1t;br/&a;a;ap;gt;“娘你先忍一下,爷爷和奶奶来了”方弛远帮着赵青春舒舒气。赵青春闻言一看,果然方安山已经黑着脸站在一边了。
赶路的人在边上看着,指指点点的,因为社会风气的原因,这些人眼神中还是指责赵青春的多,尤其是到了一定年纪的的老人,看着赵青春的眼神简直十恶不赦!
“这是干什么呢?”方安山匆匆赶过来笑着说“弟妹这是表演的哪一出啊,我看以前来镇上唱戏的都没你表演的好。”
“我倒时觉得像镇里耍杂耍的,就缺个猴和她一起玩。”
方安山夫妻俩话一出,方弛远就在心里叫了一声好,这姜还是老的辣,这里世人皆知,戏子是下九流,耍猴的也逃不出下三流啊,都是低贱的行业,虽然在一些王公贵族眼里,还能评判出个花魁,名伎之类的,但是在他们乡下人眼里,下九流就等于低贱。
方安山的话让老张氏愣住了,她抹抹眼泪,看向方安山说“大哥这是哪里的话,我这一不小心就想到我断了香火的儿子,我…我哭两声还不行吗!”
第27章 理短
方安河还没说话, 大奶奶把下巴柱在她带的锄头上, 眼里都是戏谑“哟,你这样说我也突然想起我的大侄子来了, 你这么想他,我看我那大侄子孝顺,肯定也得想你, 你说是不是啊?”
“想。”老张氏咽了口口水,“肯定, 得想我啊。”古人重生死,鬼神一说, 更是在乡村根深蒂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越老越是如此。
“哟哟”大奶奶笑了起来, 长了皱纹的脸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既然想了, 你现在又这样嚎他,我看他要是晚上不来找你就是不孝顺,你晚上可得早点睡,我看他肯定会来,你们也能早点相见。”
“嗯嗯。”老张氏早已吓的寒颤若禁, 和大奶奶比, 她完不是一个等级上的,被大奶奶连讽带嘲的咒她早死, 她不但挑不出错来, 还被吓了一身冷汗, 无法反驳一句,难道人家夸你儿子孝顺,你还能说我儿子不孝顺,我不想我儿子孝顺吗?
“既然得早点睡,那我们就去干活吧,早干完你也好早些去睡觉。”听了大奶奶的话,老张氏自以为是找到了一个台阶,今天她吃了一个闷亏,不在想被人注视,拎着一个小蓝子就气哼哼的往地里走去。
方安山先是看着远走的老张氏,然后又转头看看方弛远说“你是喜云的儿子,也是我的孙子,是上了族谱按了手印留了名的。”他像是告诉方弛远又像是告诉围观的众人“不要管别人瞎说什么,你都是我方家的人,谁都抢不走!”
当天在地里干了一天的活,方弛远的活虽然不重但是既恶心又累人,他和方弛空两个人,拿着两个木头盆,里面放着在粪坑里欧的人工肥,还有落叶和烧的锅灰什么的,方弛远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均匀的撒到庄稼地里。
因为想洒的快一点,好离开这个苦逼的环境,方弛远学着方弛空的样子,弯着腰,用手抓起一把黑色的土壤就对着前面成弧形散开,方弛空看着已经很熟练了,度比方弛远快了一倍,等方弛远洒了一趟之后,他的第二趟就要追上方弛远了。方弛远被激起了一丝好胜心,两个人比着干,度竟然还不错。
中午趁着赵青春回去做饭的机会,方弛远也跟在后面回去喂小鸡,回去之后先把手在水里泡了半天,方弛远还是觉得手上有股怪味。经过了一夜,二十只小鸡现在还有十九只了,死的那只竟然是因为昨天晚上睡觉压死的,离奇的死亡方式刷新了方弛远对智商下线的认识。
喂好小鸡,方弛远又回到地里接着干活,一个上午,他和方弛两人洒了四亩多地,已经快对手上的气味熟悉了,度也渐渐可以跟的上方弛空的步伐,他们家耕地用的是租的老黄牛,其实按照性价比还是买一头黄牛更加划算,但是在他们这像黄牛骡子驴之类的大型家畜常常有价无市,所以买黄牛之类的在方安山家还只是一个打算。
中午吃了老张氏送来的午饭,这次虽然依旧荤腥很少,但是杂面馒头确是拿够了,方弛远拿着杂面馒头配着赵青春给他开的小灶,吃的一点也不比19岁的大哥吃的少。
跟着洒了五天的人工肥,其后又帮着查漏,掩土,在庄稼地里忙了六天的时间,方弛远足足黑了两个色度,人也瘦了一圈,赵青春看着心疼,想把他放在手心里要给他养养,可是方弛远闲不住,因为他的小鸡生病了。
疫病是古代展不起来大型养殖场的主要原因之一,而且疫病来的快,去的慢,就算能把牲畜救回来,也会影响他们的育生长,浪费很多的钱财和精力。
方弛远上辈子是外科医生,没有学过专业的防疫和疫苗,就连简单的制备一些药品他也是仅仅会些皮毛,所以在给小鸡治病上他显的束手无策,最终通过给小鸡喂大蒜和薄荷的混合物,又保持鸡舍的清洁,把各个状态不同的小鸡进行分离和隔离,五天后,小鸡还剩下九只。
经历了一次失败,现在方弛远清楚为什么古代养鸡的人不少,但是养的多的人少的原因了,他又从外面买了十一只小鸡雏,凑够二十只想接着实验。
在重新饲养之前,他先去后山圈了一块空地种大蒜和薄荷之类的杀菌作物,准备以后给小鸡防御杀菌用,后山空旷,在山脚下一片是有人开垦土地种蔬菜的,但都占地不大只是自家食用,不是用来赚钱,所以在这一带是被默许的,只要要防备着不被山里的野物糟蹋,所以篱笆周围往往还会挖一些简单的陷阱。
种了大蒜之后,方弛远就开始亲自动手设计一个鸡圈,先用生石灰来了一个大致的消毒,然后把鸡舍搭的离地高出三十公分,方便以后清理容易滋生细菌的鸡粪,又给鸡做了专门的可拆卸的石槽水槽,方便以后清理消毒。
如此一个月后,小鸡除了刚开始喂他们吃大蒜和薄荷时有些蔫蔫的,到最后竟然只死了两只,而且还是因为小鸡晚上聚堆睡觉压死的,因此方弛远在小鸡一个月后就把老母鸡移去了。一个月的小鸡十分活跃,在赵青春的帮助下,方弛远又搭了一个围栏,防止小鸡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