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抱错文好运女配(88)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程栩一把握住她纤细柔美的足踝,“我想,大概是因为丞相府那位四姑娘。”

阮林春一惊,差点从座椅上弹跳起来,“这么阴险?那可是他姨母!”

程栩颔首,“我虽不知宛采星是故意为之还是遭人设计,但听那侍女的意思,大概她也中了药。”

难怪呢,这是打定主意要促成一对孽缘。虽不晓得顾誉是为了成全他小姨的愿心,或是另外存在什么利益上的博弈,阮林春拍了拍胸口,却是犹有余悸——她眼里揉不得一颗砂子,倘若宛采星真的因程栩而失身,她势必不能和人共事一夫,无论心中是否舍得,她必会与程栩和离。

这么瞧着,倒很像阮林絮的处事风格——也唯有她这般熟悉自己的脾性。

阮林春沉住气道:“那侍女呢?”

“被我打晕了。”程栩说道,“我还另外找人向陛下递了口信,现在,就看陛下愿不愿意接纳那位宛小姐了。”

阮林春:……

所以一桩心计阴毒的密谋,被程栩策反成了内斗?宛采星倘若还有点聪明,就该知道她已步入绝路,唯有皇帝才是真正能救她的人;至于景泰帝那般风流脾气,见了送上门来鲜花嫩蕊一般的小姑娘,又岂有不将她收房的道理?

看来月贵妃母子必定得焦头烂额好一阵了——她若是能容忍娘家姊妹跟自己争宠,也不必急着要将宛采星嫁出去。

今后,这宫里怕是得热闹起来了。

阮林春经历了一天的风波,这会子才真正有了点放松之意,正要起身喝点水,却发现双足仍握在程栩怀里。

阮林春:……这是什么奇怪的性-癖吗?

正要忸怩将裙摆放下,程栩却轻轻叱道:“别动。”

继而便觉一阵刺痛,却是他动作利落地用细针挑去阮林春脚上的水泡,再仔仔细细敷上金疮药——阮林春穿不惯马靴,那几个血泡便是在骑射中弄出来的。

要挑破不会早说?害她一阵钻心的疼。阮林春没好气道:“你哪来的银针?”

看不出程栩这样人-妻,随身还带绣花针来着,他是东方不败么?

程栩抬头,飞快地瞥她一眼,“从你身上掉出来的。”

阮林春这才记起,她才是随身携带管制针具的那个——这人还怪会借花献佛哩。

还好她的银针是消过毒的,不然就程栩这冒冒失失的脾气,不感染才怪。

重新让程栩为自己穿好罗袜,又套上一双柔软的缎底布鞋,阮林春这才一瘸一拐地下了马车。

还好程栩及时将她扶住,才不至于跌倒。

张二夫人盼星星盼月亮倚在门边,本来指望侄儿一家得了赏赐自己也好沾点光,谁知就看到这两人调包了似的——侄儿跟没事人般,侄媳妇的腿倒像出了毛病。

张二夫人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一时间倒有点恍惚,难道自己记忆错乱了,程栩根本没病,有病的是新媳妇,又或者这两人调换了性别——听说是有种巫术能颠倒男女的。

于是拉着程栩胳膊,试探着唤了一句,“侄媳妇?”

程栩:“……婶娘,您该吃药了。”

这才半天不见,怎么就疯了呢?他生得再秀气,也不至于把他看成女的吧?

张二夫人:……什么混账话这是?!

悻悻然回屋去。

外头赵大赵二两兄弟则抽起了水烟,各自沧桑地想着:不怪二太太糊涂,只有他们这种身临其境的才晓得发生何事——少夫人为何走不动路,不就是被少爷折腾的么!方才马车里那样动静,少夫人还能下来都是奇迹了。

可见少爷他压根不懂怜香惜玉啊。

第68章 . 打劫 这人哪是来探病的,分明是来打劫……

回家之后, 程栩到底有些不放心,请了回春馆的大夫来为阮林春诊脉。哪怕阮林春再三申述,除了脚上那几个燎泡, 她并没有哪里疼痛,程栩只是不信。

就连大夫说了一切安好, 程栩亦是追问不休,“确定么?内子那会儿可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外伤不见, 内伤总该有吧?”

阮林春:……这话说得跟咒她似的。

就连大夫听着都有些不是滋味,这是关心人家的身子,还是不放心他的医术?固然他对阮林春堕马却能毫发无损有些意外, 但世上奇人奇事颇多,保不齐就有人铜皮铁骨呢?

只能说世子夫人真是福大命大。

老大夫去后, 程栩还要唤宫中太医前来,阮林春急忙拦住,“罢了,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 你这么胡乱嚷嚷,反而得人尽皆知。况且,这会子太医兴许都在重华宫,咱们偏去添乱, 倒好像存心不让大殿下安宁似的。”

阮林絮的伤势适才瞧不太分明,远远地看去只觉血肉模糊——这次怕是得狠狠地遭一回罪了,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又牵扯到宛采星的贞洁问题,不晓得如何收场。

程夫人今日归宁,傍晚才从娘家回来, 一听说消息便急忙赶到阮林春房中,谁知却看到程栩将她两只粉嫩白皙的足踝放在膝盖上,正悉心上药。

自家那个冷心冷情的儿子,如今倒是越发体贴了。程夫人只得隔帘相问,“阿栩,你媳妇没伤着哪里吧?”

阮林春生怕程栩再火上添油,忙回应道:“娘放心,我好着呢。”

程夫人听她嗓门中气十足,一颗心这才安定下来,但是又有些隐隐奇怪:听门房说,那会子少夫人是被程栩搀扶着下的马车,看着很没精神,既没受伤,何事如此疲累?

她哪晓得是因为车上狂浪的缘故,只当围场里太晒,阮林春花朵一般的身子骨,稍稍有些中暑。

这一晚房中自是静谧无声,白日刚放纵过,纵使程栩仍有心,阮林春却再无半分力气——莫忘记她刚经历过一场比赛,上午跟女人战斗过,下午又跟男人“战斗”,铁打的身子也禁不起这般摧残。

幸好人年轻,休息一晚便没事了。

许怡人怕热,那日早早退场,未来得及目睹两姊妹比拼骑射,后来才听说围场里出了意外,便匆匆向程家递了拜帖,赶来探视阮林春。

阮林春谢她关切,“我没事,受伤的另有其人。”

许怡人的爹在吏部任职,交际四通八达,当然已打听清楚,“我知道,说是阮侍妾自己不当心,哪晓得那一块长着几株淫羊藿,骏马误食了此草,一时发性,才导致她撞到树上。”

这是重华宫对外的官方说法,很书面,却叫人半信半疑——围场一向有专人负责打理,怎的偏偏冒出几棵野草来,而大内的良骏一向训练有素,又不乏饲料,为何不听指挥,偏要觊觎那些毒株?

当然,这会子再查亦查不出什么,大皇子必会命人预先将淫羊藿种上,无论事故是否因此而起,都只能如此收场。

阮林春也只好一笑而过,说起来倒是她低估了顾誉对阮林絮的感情,还以为他会壮士断腕,把一切都推到爱妾身上去呢——当然,也可能因此事太过令人不齿,顾誉为了重华宫的颜面,不得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舆论压制下去。

但,众口铄金,他是不可能有从前那般清清白白的威望了。

许怡人小心地抿了口热茶,悄悄道:“我听说,阮侍妾这回恐怕要毁容呢!”

本来嘛,大皇子的一个普通爱妾没这般影响力,无奈阮林絮成名已久,在此之前又有京师第一美人之称,若真是伤及美貌,对她而言,恐怕比杀了她还难受。

阮林春不置可否,“未必这样严重吧?”

那位有灵泉水在手,就算被树枝割得千疮百孔,按理也能复原才对。

许怡人道:“我也未亲自去看,不知真假。”

不过许家有个远房表亲在太医院当差,这消息亦是他透露出来,想来总有七八分可靠。

许怡人笑道:“月贵妃的儿媳妇伤了脸,自家亲妹又刚被陛下封为美人,我看,这下宫里该有得忙了。”

程栩预料得不错,宛采星虽然自幼饱受娇惯,却并非无知无识之辈,既得知自己中了圈套,与其嚷破再坏了名节,倒不如找准最枝繁叶茂的那棵大树——其实她中的药性不算太重,不过宛采星故作神昏,景泰帝刚一进营帐,她那两条嫩藕似的玉臂就缠上去了。

一夜承恩,景泰帝便封其为美人,还说是看在月贵妃的面子,月贵妃听了只怕要气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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