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魔尊失忆后也会哭唧唧+番外(3)

这也让雁凉有了逃跑的机会,他从最开始就没有真的要和这群人离开的打算,假意答应也只不过为了拖延时间。

在马车行了一段距离之后,雁凉假意要下车透气,他拒绝了段流等人的陪同,在进入树林后转身飞快的离开了这片地方从小道大概记着方向往回跑去。

他不知道那群人究竟过多久会发现自己不见的事情,所以这一路跑回去雁凉也不敢停下,出乎意料的是他发觉自己的速度其实很快,他以前因为受伤天天待在房间里面养着,温灵远也不放心他四处走动,所以他始终都觉得自己体力应该不怎么样,到现在他才略有诧异地发现自己竟然还能有这样的速度。

一路往回跑去,雁凉凭着来时的记忆寻找着回到村落的道路,直到接近黄昏时分,他才终于见到熟悉的景色,回到了属于他的村落。

没有理会围过来的村民们担忧的目光,雁凉在得知温灵远已经回家之后,他飞快往自己家所在的位置赶去。

喘息着来到院门外面,雁凉抬头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此刻正坐在屋前木质台阶上的温灵远。

温灵远穿着身普通的白衣,那衣服是雁凉替他缝过的,领口处的位置还有着雁凉心血来潮时绣的花纹。令人意外的是,在回来被村民们告知雁凉被邪道众人接走之后,他没有担心也没有着急,反倒像是早已经有所预料般,哪里也没有去,只是坐在自家的院落里垂眸静静看着地面,浑身带着垂暮般的气息。

直到他听到从院落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抬头朝门外看了过来。

雁凉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许多无法看懂的情绪,但毫无意外其中是藏着惊喜的,虽然只有刹那,被温灵远藏得很好。

没等温灵远开口说出话,雁凉已经飞快奔向对方,隔着远远的距离飞扑着抱住了温灵远。

温灵远接住他温热躯体,难得地有些回不过神:“雁凉……”

雁凉紧紧抱着他哭了出来:“夫君!”

温灵远被他这声震得怔了片刻,胸中的情绪却似乎终于得以释放,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终于轻轻应了声:“嗯。”

刚刚经历了场从未有过的凶险经历,雁凉心里面又怕又急,但好在还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边擦眼泪边拉起温灵远抽噎着断断续续说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接着道:“那群人肯定很快就知道我偷偷回来了,我们必须要、要快点收拾下东西离开这里,夫君我们快走。”

温灵远抬手温柔地替他擦去眼泪,在抬眸看了眼院外不远处后,他低声说道:“来不及了。”

雁凉蓦然抬头不解地看他。

而就在这时候,院外又有脚步声传来,雁凉慌张看去,立刻见到了从外面匆匆赶来的那群邪道众人,而走在前面的段流在见到雁凉后立即便急促地大声道:“尊主!”

雁凉不敢面对这群家伙,本能地背过身去飞快贴到了温灵远的身上,将脑袋埋在他的肩头。

温灵远见到这群人赶来,毫不慌乱,只是轻笑了声安抚般拍了拍雁凉的后背。

因为雁凉这番动作,原本所有注意力都在雁凉身上的段流等人顿时将视线移到了温灵远的身上。

等看清温灵远的模样,段流面色微变,指着温灵远诧异道:“你……”

第3章

相拥着的雁凉和温灵远同时看着段流,不过区别是雁凉目光带着警惕与惧意,温灵远却冷漠而沉静,仿佛看的不是段流等人而是什么没有生命的花草山石。

段流因为温灵远的目光而意外地停了下动作,接着才又开口语气不好地问道:“你是谁?你的手放在哪儿呢!尊主也是你能碰的?快放开尊主!”

他说着气势汹汹走上前来就要拨开温灵远拥抱雁凉的手,然而还没等他靠近接触到温灵远,雁凉就已经如同护食的动物般张开双手拦在了温灵远的面前:“你不许凶他!”

不过他气势不足胆子也不够,这句话说出口原本凶狠的语气立刻就被变了调,变得颤抖又细弱起来。

但即使是这样,段流等人也立即在他们面前跪了下来,仿佛是习惯了这种情形,张口就大声喊道:“尊主恕罪!”

两房这么安静地对峙了片刻,雁凉已经没了再凶第二次的勇气,那边段流慢慢缓过来,却忍不住又仔细观察了下站在雁凉身后的温灵远。温灵远身上穿着的还是乡野间穿的普通素白衣服,只不过领口不知道究竟被谁绣了团不知所以的图案,段流凛了凛神,怀疑这是什么古怪组织的图腾。

他还想开口追问,但看雁凉在场,他也不敢用刚才那种语气说话,于是只能屈辱地换了和缓的语气道:“你到底是谁?”

没等温灵远回应,他立刻又扭头看向雁凉:“尊主,这家伙究竟是谁?您怎么能让这种心怀鬼胎的家伙接近您……”

雁凉反驳道:“谁说他是心怀鬼胎的家伙,他是我夫君!”

“这家伙要不是心怀鬼胎又怎么会……”段流的话还没有说完,意识到刚才雁凉说了什么,他骤然没了声音,话在喉咙里打了好几转才终于勉强被挤了出来,声音里面是被挤压变形的恐慌:“尊、尊尊尊尊尊主?您您您刚才说什么?!”

·

马车摇晃着再度从村庄里启程,朝着北边的厌尘宗而去,不同的是这次马车里面除了雁凉和段流,还多了个温灵远。

并且雁凉几乎是整个人挂在温灵远身上的。

相比起之前独自被带走时眼泪婆娑可怜巴巴的样子,现在的雁凉明显比之前的样子要好了许多,他乖顺地将头枕在温灵远的身上,虽然看起来对段流仍然是充满戒备的样子,但情绪却明显比之前要稳定了不少。

温灵远时而低着嗓音与他说话,时而摸摸他的头发,看起来更是无比自如,丝毫没有被带走的拘谨。

仿佛这里是他们两人的马车,而段流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家伙。

段流很想知道他们家尊主这两个月来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之间跟个不知来历的陌生人住在一起,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模样。他对着雁凉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却都因为找不到说话的机会而将事吞回了肚子里。

雁凉不是没有注意到段流的异样,但他现在根本不想和对方交谈,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装出这副样子吓住了对方,要是开口肯定就全破功了。

而马车里面从头到尾看起来情绪最正常的温灵远,他的眼里只有雁凉,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氛的不对。

马车前行两天的时间里,前三天段流都坚持地坐在雁凉和温灵远的马车里,整个路上就眼睛瞪着温灵远,试图用目光制止他们过于亲密的举动,然而他的举动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雁凉依旧黏糊糊地和温灵远贴着,而温灵远也半点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

第四天雁凉依旧在睡梦中和温灵远相拥着醒来,赶了段路之后,他们到了某处路边小酒肆,下车吃了点东西。

也在这时候温灵远找到店小二离开说了几句话,雁凉和温灵远才终于短暂分开了片刻。

而利用这片刻的时间,段流终于找到机会在雁凉的面前坐了下来。

因为温灵远去外面和店小二说话的缘故,雁凉独自坐在角落的桌旁,有些拘谨地盯着温灵远离开的方向,而段流坐下来的时候雁凉全然没有察觉,直到他轻咳一声开口唤了“尊主”,雁凉才像是被惊到般回过神,埋下头开始假装吃起了东西。

段流想了想试探着说道:“尊主。”

雁凉至今仍然没有习惯这个称呼,他低低地应了声,过了会儿才道:“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尊主?”

段流惶恐道:“属下不敢逾矩。”

雁凉咬着唇没出声,怕自己根本不是尊主的事情被暴露,所以始终不敢多言。

但段流却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惶恐,依旧试图与雁凉攀谈:“尊主,属下能否知道尊主您究竟是如何遇上那个温灵远,那个……温公子的?”

雁凉不想回答他,怕自己说错话,于是依旧低头吃着东西。

但不过才尝了半口,他就忍不住扭过头皱眉捂住了嘴。

段流脸色骤变,当即回头呵斥道:“谁给点的菜?尊主不喜欢吃这东西你们不知道吗?”

雁凉眼看着他们把面前的那道菜撤走,心里面禁不住有了些诧异,难道他们那位尊主不光容貌和他相似,连习惯和吃东西的口味也和他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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