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沙雕(8)

“嗯。”季书央红了红脸,“谢谢姐姐。”

“别。别。”白云晞急忙阻止道。

季书央以为她在讲客套话,就什么“没事啦是我优秀社会主义接班人应该做的呀。”“哎呀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实在不行就以身相许吧(?)”这种话。

白云晞却说:“别叫我姐姐啊,说不一定你还比我大呢。”

季书央:?

“我三月的,十九岁。”

白云晞哈哈大笑,“啊哈哈哈哈,我十月的十九。”

她得意地说:“啊哈哈哈你比我老哦。”

季书央:?

胸口似乎传来什么碎掉的东西,她无力地摆摆手,“算了,我们走吧。”

“打扰了。妹妹。”

她故意加重“妹妹”这两个字。

一众年轻人便跟着她转身离开。

白云晞:?

怎么感觉这姑娘脾气有点差啊。

事情解决了,白云晞如愿以偿拉上了二胡。

老太太与她都很开心。

然而另一边的季书央却有些迷茫。

她一个人闷闷地快步走在队伍最前。

“央姐。”一开始领头的男孩小步跑到她身边。

“咱们还去溜冰吗?”

“我不去了。”季书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情就像小时候抱着洋娃娃,一心以为洋娃娃也有生命,是自己的朋友,大人们却一个一个戳破她的幻想,告诉她洋娃娃是没有生命的布料后,幻想破灭那般糟糕。

“先回家了。”

她与小伙伴分道扬镳,孤孤单单走在回家路上。

刚走进小区,路灯下她说

依稀辨别出和自己住同一栋的表姐,压低帽檐低头匆匆走过。

“表姐!”

她急忙追上去,一眼看到一向冰冷的表姐眼眶通红。

“什么事?”李由匆忙别过头。

“表姐。”两个心情糟糕的人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她们前进的方向,“我和你一起去酒吧。”

有李由在,季书央完全不必担心再遇上流氓。

她俩坐在李由专用的包间里,你一口,我一口闷头喝得烂醉。

不知不觉季书央开始倾诉自己的烦恼。

“虚无啊,太虚无了啊。”

“你说她怎么就那样呢?!”

她依旧不愿相信地嚷道:“她怎么就那么...那么不矜持?”

少女的青春梦想破碎得太快太彻底,以至于她的三观都受到了剧烈冲击。

“是啊。”李由喃喃道,“她怎么会这样呢?”

李由仰头喝光杯里的酒,眼中悄然滚落一滴泪。

她不管不顾地说起自己那自五年前就一直存在的烦恼。

“从前有一个女孩善良可爱,我比她大十岁,从最开始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李由想到从前的美好,不自觉淡淡笑着。

“她始终那么好,可是她的家人却因为受不住外界诱惑,涉政涉黑。”

“我不想她被牵连太多。主动解决了她父亲惹出来的乱局。”

“还给她的父亲选了比较轻松、设施最好的监狱。”

“我依旧在她身后,悄悄看着她长大。”

她的泪一滴一滴落下来,“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她再也不会跟着我,轻轻地叫我由姐姐。”

李由又为自己开了一瓶酒。

“我们完了。”

☆、为尘尘挺身而出!

白云晞最近在人民广场拉二胡给广场舞老太太们伴奏,今晚的广场舞刚结束,好友何休就打来电话。

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干脆利落甩下几个字。

“二胡。出来喝酒。”

她俩又吵架了啊。

白云晞轻装上阵,挺身而出,主动请缨充当好友树洞。

“你说,你说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何休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一脸气愤地坐在大排档对着街道的座位上,身前的桌上紧凑摆满了花花绿绿的啤酒瓶。

“是嘛。”白云晞从容接道,“你俩又发生了什么?”

其实说来说去还不就是那么几件事。

“今天她又来剧组找我!”何休忿忿地说,“当着所有人的面抱我。”

她的耳朵不知道因为喝酒还是害羞,红得像大排档通红的招牌灯。

“谁要她送的花啊!”何休说,“害得我家破人亡,谁还要理她!”

白云晞:.......

生活真苦涩,这能塞狗粮。

身为千金大小姐忽然坠落到最底层,而罪魁祸首还是自己从前最爱的人,何休每每想到这里总会难以自控地哭起来。

白云晞靠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也许她在帮你?毕竟你爸爸确实做了坏事。”

话音落在四周,趴在桌上呜呜乱哭的何休并没有听见,自顾自地低声喃喃,“可是她是由姐姐啊.....”

白云晞无奈地摸摸她的脑袋,招手叫来老板结账。

“二胡啊,最近还好?听说张老头儿的地下室被查封了。”

张老头儿就是白云晞从前的房东。

老板关心地问道:“找到地方住了吗?找不到可以来我这儿暂时住一住。”

“啊。”白云晞感激地冲他笑笑,“已经找到啦张叔,谢谢啦。”

她接过老板找的零钱,轻松地架起何休离开大排档。

“啧啧啧,这二胡,就是太懂事了。”

张叔看着她俩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自来熟地对一旁的客人称赞道。

“是吗?”

分不出男女的客人挑着嘴角玩味一笑。

但若是认真观察,可以发现她脖子上并没有显眼的喉结。

她是一个高大清瘦的女人,眉眼狭长女生男相,看起来四十岁多一点,因为面无表情显得她更像个凶恶的亡命之徒。

再仔细看看,可以发现她脖子后有一块血红色蝴蝶形状的伤痕。

她近几日一直跟着白云晞,白云晞似乎还没有发现。

“太懂事了?”

女人跟着站起身。

太懂事的白云晞把何休送回她自己屋里的床上。

何休被丢到床上时嘴里还叨叨地念着“由姐姐”。

白云晞一把关上门,站在过道上靠着门,颓然呼出一口疲惫的废气。

她什么时候才能领略到这种有人疼爱的烦恼啊。

白云晞一路回到家。

“小晞回来了?”

凌尘为她打开门,微笑着接过她手里的二胡,闻到她带进来的酒气,奇怪地问道:“小晞喝酒了?”

这还是白云晞搬来后第一次喝酒,她像个干坏事被抓住的小孩一样局促地摸摸鼻子。

“一,一点点啦,朋友心情不好,陪她喝了一点。”

“别喝多了。”凌尘摸摸她的脑袋,伸出手把她拉进屋,“晚上脑袋晕晕地走夜路不安全。”

“好~”白云晞拉长语调嗲嗲地回答,迈出一大步往里走。

“诶?”她动了动鼻子,“什么呀,好香呀。”

厨房飘来的热饭香味如此朴素无常,绝不可能是凌尘亲自做出来的。

“今天有好消息。”凌尘拉着她坐下,“有一个剧组拍网剧,找我跟组演配角。”

“镜头不少。”

她仿佛看到了重新开始的希望,“最近不用跑龙套啦。”

白云晞鼓励地鼓掌,“很好嘛,不用跑龙套啦。”

跑龙套自然辛苦,大大小小加起来一个月三千,又厚又脏的衣服穿在身上一穿就是一整天十几个小时,凌尘自从开始跑龙套之后,一米七一的身高体重就没上过一百斤。

“今天剧组聚餐,很好吃的。”凌尘走进厨房端出菜,“带了些回来,当宵夜。”

她没有说,那时大家酒足饭饱之后,扭头离开,对于剩下一大半的饭菜没有任何犹豫。

凌尘舍不得这样,陷身极度贫穷的她很少能吃上这么丰盛的晚餐,况且不会做饭的人面对平白无故被浪费的美味佳肴总是会感到格外惋惜。

于是她装作离开,等大家都走远后,又绕回来叫服务员给自己打包。

当时服务员也挺惊讶,毕竟上这儿吃饭的人很少会打包。

来的都是有钱人,谁会想吃剩饭剩菜。

反观非常贫穷的劳动人民,白云晞和凌尘,她们俩吃得就非常入迷。

“真的香!”

白云晞埋着头忙着吃,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夸奖。

“多吃点。”凌尘停下将食物递进嘴里的筷子,往她碗里塞了个鸡腿。

小孩子长身体,一定要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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