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拿了甜宠剧本(穿书)(20)

过了片刻,顾衣送魏氏出门,薛氏遥遥瞧了一眼,只见魏氏慈眉善目,心里盼着顾衣嫁到昌义伯府,一辈子不受罪才好。

她那点小心思都被顾衣瞧见了,香草也见了,气呼呼道:“姨娘,您还盼着跟昌义伯府结亲家呢,您是没听见,方才这位夫人说话有多难听,竟说是咱们姑娘故意骗他们府上的二公子跳湖救人呢。说他们家二公子如今得了风寒,病重在床,若有个好歹,必然跟咱们顾家没完。”

“什么?!”薛氏大惊。

顾衣怕薛氏受惊,忙叱责香草:“哪里有你说的这般严重?”

“怎么没有,人家虽然客客气气的,可哪句话不伤人?”

顾衣瞪香草一眼,不许她再多说。

昌义伯府在原著中没有多少笔墨,对她的威胁也不过就是魏氏对外说过她几句坏话罢了,让她的名声在皇城臭了些。后来魏氏自己琢磨明白了,还为失去她这个儿媳懊恼了一段时间。

所以对她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的事情,根本不必说出来让薛氏忧心。

薛氏又惊又恼又气,把昨日跟着两位姑娘一起去文会的奴仆全都叫到院子里,定要一个个审问,查清楚是谁去找索轩武求救。

等人齐了,她发现任娇柔和杏儿没来。

“我们姑娘昨个也落水了。”任娇柔身边的另一个大丫头,名唤杏雨的,站出来禀道,“杏儿也落了水,她们此刻发了高烧,实在无法下地,到此处来给姨娘请安。”

这话说的薛氏瞬间变了脸色。

杏雨看似恭敬,实在话里话外都在说薛氏不关心任娇柔,连任娇柔落水病了都不晓得。

而且“请安”二字用的极其嘲讽。按律,妾乃贱婢,是仆,怎么能使唤任娇柔过来?即便任娇柔身子无事,也不是薛氏能喊来的。

薛氏最忌讳身份一事,当下被气的差点没站稳,还是旁边的婆子扶了一把,没让人她摔着。

她想为自己说几句,偏又无话反驳。

顾衣递给盏热茶给她,还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她冷静下来,假装喝茶掩盖自己的失态。

“杏雨,我记得没错的话,门房老六是你的父亲。”顾衣问。

“是。”

“你是我们顾家的家生子,怎么一口一个‘我们姑娘’,顾府已然不是你的主子了?”

这话问的极其凌厉,杏雨吓得忙低了头,“我永远是顾府的奴仆,您永远是我的主子。”

顾衣笑吟吟说:“你不必慌张,我不是问罪,反而要夸你。既然姨娘把你和杏儿给了任姑娘,就盼着你们忠心服侍她。姨娘疼爱任姑娘,什么珍宝都舍得给她,也不差你们几个奴仆。你们眼里只有她一个主子,才更遂了姨娘疼爱任姑娘的心。”

“是,是,姨娘确实疼爱任姑娘。”杏雨不敢不顺着顾衣的话说,她得把“我们姑娘”几个脱口而出的字眼圆过去。

看姑娘没有追究她罪责的意思,杏雨正要松了口气,就见顾衣又变了脸色。

“姨娘疼任姑娘,你们是知道的。但是你们这些丫头胆大包天,任姑娘病了,为何不立刻来告诉姨娘,分明没有好好服侍任姑娘。”

杏雨松了一半的气,狠狠堵住她的喉咙,让她求饶的话都慢了半拍。谁能想到,他们家姑娘的脸说变就变,还说的她根本无法为自己辩解。

“让你过去,就是要你伺候好任姑娘,你既然不肯用心服侍,那就不必在任姑娘院里了。来人,立刻将杏雨和杏儿发卖了,记得卖的远远的,别让任姑娘瞧见了,心里堵得慌。”

几个婆子上来便堵住杏雨的嘴,将人拉了出去。

那边任娇柔其实并未发热,她就是怕顾衣要报复她,报复杏儿,所以才装病不肯去,还教了杏雨几句话,让薛氏先没脸,发作不得。

“姑娘,您为了我不惜同薛姨娘翻脸,姑娘的大恩,我这辈子都还不完啊。”杏儿抓着任娇柔的手,感激涕零。

任娇柔摇头:“哪里,你都是为了我。”

主仆二人正深情着,突然闯进几个婆子,以杏儿伺候不周为由,将人强行带走。

听说杏儿和杏雨会一并发卖,任娇柔正要求情,薛氏却又扑过来抱住她嘘寒问暖。

“我的好姑娘,病了怎么不与我说?可让我心疼死了。那两个小丫头,你还求情,她们合该打死了才是。”

任娇柔乖乖闭嘴。

外面的丫头婆子听得屋里薛氏如此心疼任娇柔,各自散了。

顾衣招招手,嘱咐香草:“一会找个听话的大夫,不管任娇柔病的如何,只往快死了说,一天十碗苦药地灌下去,喝不死她!”

第19章 拔舌

解决了任娇柔身边的两个丫头,又对其他奴仆震慑一番,顾衣相信,短时间内,任娇柔也能老实一段时间。

薛氏还不放心,把常年跟在自己身边的大丫头红蕊,放到任娇柔身边伺候,不许任娇柔再出什么幺蛾子。

任娇柔“缠绵病榻”,几乎不再出院门。

顾衣开始把注意力放在梁温身上,努力讨好自己新认的小·弟弟,未来的大靠山。

她不但天天让厨房变着法儿的给梁温做好吃的,还给梁温请了先生,督促梁温用功读书。

每日四更不到,她就派人去喊梁温起来读书。到夜色沉沉,才让先生放梁温回来。

若不是每日三餐,她都亲自送一桌美食到小书房,梁温早翻脸了。

如此几日,便惊动了薛氏。

本来梁温对于薛氏来说,只是个颇有才学的奴仆,有用则拿些碎银子赏赏即可。不曾想,顾衣对梁温竟如此上心。

她听说梁温好吃,命人从外买了三四包糕点,亲自到小书房看望梁温。

她已然见过梁温几次,要么是匆匆一面,要么是距离较远,此刻面对面坐着细瞧,忍不住惊艳。

好漂亮的小少年。

他们家顾衣已然是倾国倾城的美貌,而身为男子的梁温,则是另一种充满英气的惊心动魄的漂亮。

此时,梁温身着墨灰竹叶暗纹长衫,长发用一根玉簪随意束起,一手握着书,一手拿着笔写字,正襟危坐,不需要有多余的动作,便自有一番不可言说的贵气在身。

顾衣与薛氏说了和梁温结拜之事,也说了梁温写的文章助她得了个皇城第一才女的名头。

薛氏大惊:“怪不得最近上门相看你的夫人太太,许多都出自书香门第。读书人眼光高,你父亲一介武夫,原本他们哪里瞧得上咱们?”

不知这句话薛氏说的哪里不对,顾衣见梁温写字的手滑了一下,墨汁在纸上画出长长的痕迹,毁了一篇好文章。

薛氏又对梁温说:“好孩子,原来我只知你通些文墨,没想到竟是这般大才。你既已是姑娘的弟弟,那就不必拿自己当奴仆了,只管在府里好好读书,改日我让人替你出了奴籍,送你参加科举,以你的本事,定然能高中,日后也当个官老爷!”

梁温彬彬有礼地谢过,并未提出不想脱奴籍的事,眼睛也不曾朝薛氏的食盒上瞟。

顾衣心中甚是奇怪,怎的这会梁温表现的如此知书达理、勤学苦读,明明方才还因为不愿意写一篇文章,跟她瞪眼,还吵着要吃外头酒楼的荷叶鸡。

薛氏越瞧梁温,越是喜欢,命人把食盒里的糕点都掏出来给梁温品尝,她和顾衣到外面花厅说话。

“你没个兄弟帮衬,日后你父亲老了,娘家没有后辈给你做靠山。这孩子确实不错,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回头你父亲见了他,要是满意,就认作义子,将来给你当娘家人。”

顾衣没想到薛氏都为她想到这一层了,她心里暖暖的,靠在薛氏身上撒娇:“好,他日后便是我娘家兄弟了。”

不知道自己成了“娘家兄弟”的梁温,发现薛氏对他关怀备至,热情非常。不但天天送吃食给他,还让人给了裁了好几身新衣裳。

梁温心中暗喜,隔几日便要写一篇文章请薛氏点评。

薛氏哪里懂文章,只觉得文章写得花团锦簇便是极好,对梁温更是看重,下定决心要给顾衣培养个得力的娘家兄弟来。

皇城留不住春。冬袄还未收起,夏衫便已随处可见。百花一时争艳,还未曾细赏,就只余诗人叹息。

薛氏打听到江州方家族学里的一位先生,名唤蔡期,才学极好,手里出过两个解元。他恩师的长孙,也是当地的解元,明年要参加省试。蔡期便陪着恩师的长孙,早早来了皇城,如今就住在离他们府邸不远的一处三进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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