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仇人疯狂求娶(18)

邵谨修忙道:“你等我片刻,我换好衣服便去。”

走出寝殿的时候,邵谨丞脸上挂着阴鸷的笑。

问好正事,邵谨丞走到华蓝殿与等在殿外的古剑汇合,步子有些兴奋的急躁。

“古剑,我记得户部尚书李召的发妻,长得十分漂亮,是吗?”

古剑紧跟着邵谨丞的步子,答道:“没错,曾被调侃是官家第一绝色,怎么了三殿下,突然问起她了。”

邵谨丞阴郁一笑:“因为我刚刚看到她了,在邵谨修的寝殿里。”

虽然她躲得及时,又用手半摭其面,奈何李召发妻的长像过于出色,特别是眼角那颗殷红的泪痣,足以让人过目不忘。

古剑错愕得一时失语,半晌才问道:“三殿下是说……他们二人……”

邵谨丞冷笑:“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被我堵个正着。”

“嗯,殿下要如何做?”

“去给李召送个信儿,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头上,我倒想看看他好不好受?”

思虑了片刻,古剑道:“三殿下,以李召的风格,他未必敢跟二殿下叫板,毕竟他父亲去世之后,他凡事都诸多隐忍。”

古剑此言并非没有道理,只因李召此人的官位来得十分不正当,又担得是户部尚书这种肥差,多少人等着他栽跟头呢。

话说李召的父亲原是朝中正一品大学士,事故圆滑,八面玲珑。父亲过于精明,儿子必然蠢钝,还在位时李召父亲便给儿子铺好了路,谋得一个户部尚书的官职。

还为他操心,娶了当时艳名动中都的女子为妻,也便是现在的发妻。

谁知过慧易折,将将五十多岁,李召的父亲便一场大病中撒手人寰,独留这资质浅薄的儿子面对朝野分争。

大概是父亲临终叮嘱过了,李召自父亲去世后,便十分低调,成了朝野同僚中最可有可无的角色。

也正因为如此,古剑才说李召就算知晓自己妻子不忠也未必敢与皇子叫板,很大的可能性便是独自隐忍罢了。

邵谨丞思虑片刻,道:“无论如何,将这事先透露给他,看他反应再说。”

而事实果然如古剑所料,才将到晚上,古剑便回到华清殿汇报了。

听古剑简单说完,邵谨丞疑惑地问道:“就这……他就笑了笑说知道了?”

古剑点点头:“为了刺激他的血性,我还特地找了三个人一同去跟他说,三个人三张嘴,各种难听的话都说了,他……只说知道了。”

这人真是没救了,头顶都绿成草原了,还能忍?

“那也要想办法,非得把这件事儿闹到父皇面前才行,他不出面,谁都名不正言不顺的。对了,那个上次说要效忠我,挺能喝酒嘴还有点碎的那个是谁来着?”

古剑想笑,忍住了:“三殿下说得是工部侍郎许左,千杯不醉,是……有些嘴碎。”

“这件事就交给他,酒壮怂人胆,再让许左刺激刺激他,趁酒劲儿将他给我拖到父皇面前去。”

“殿下好主意,我这就去安排。”

古剑办事利落,许左不负所望,第二日下了朝,便将李召拉去了酒楼,这一喝就喝到了天黑。许左动之以情,小之以理,言词犀利的教李召遇到这种事,应该怎么样做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趁着李召好不容易被激起怒火,许左立刻将他拉到了邵随面前。

李召借着酒劲儿,将满腹的屈辱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连哭带嚎,痛斥邵谨修不是人,连臣子的发妻也敢染指。

许左立在一边装无辜,心下明镜似的,原本李召早早便知此事,奈何对方是位高权重,极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三皇子,敢怒不敢言罢了。

邵随震惊的同时,是又怒又羞,自个儿子做出与臣子妻子苟且之事,让人哭喊着告到了天子面前,何等的丢人。

此时,邵谨修无从抵赖,只得承认,在邵随面前很没有风度的将事此推到了李召妻子身上。

邵随自是知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直到皇后出面求了情,才将人放了回去,还拿走了他手头上正在负责的几件要事,令他在华蓝殿禁足三个月,以示惩戒。

李召借着酒劲儿,当场写了休妻书,将那□□休成了下堂妻。

当越殊桐听闻这件事时,一笑而过,她与其它人皆不知,这件事乃是出自邵谨丞之手。

*

半月之后,越殊桐休沐时换上女装与母亲一同到中都城外的观音庙里祈福,这是越姚氏每年都不变的活动。

越锦程不能出门,这种理佛参佛之事,越姚氏都是要求越殊桐以真实面目示人,便是一年当中难得的一次能穿女装出门的日子。

马车停在观音庙门外,红墙金顶,琉璃宝塔,庙门宽阔,大气非凡,进进出出的皆是手提供品的信徒,这庙宇的香火向来旺盛,一年四季从不间断。

越殊桐扶着母亲进了庙,奉上供品拜了菩萨,又亲手向主持捐了金额不小的香火钱.

越姚氏与主持慈安大师半晌都在碎碎念一些,关于供几盏祈福长明灯以及庙宇哪里又应当修缮之类的琐事。越殊桐百无聊赖且安静地立在一边,不打扰不参言。

谈话接近尾声,慈安大师才抬眼望了恭敬有礼的越殊桐一眼,亲善和蔼的神情微微一变,缓缓开口:“上次见另爱时,还福祸相依,命数难测,怎么一年不见,便如此贵不可言了。”

第18章

越殊桐眨眨眼,贵不可言,这命数何来?

“哦?”越姚氏也望向越殊桐,分明还是那个女儿,哪里有什么变化,“慈安大师何出此言?”

慈安大师问道:“这一年里,可发生了什么大事?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命数大之变故皆由大福大祸所引。”

“大事吗?”越姚氏想了想,摇了摇头,“委实没有什么大事啊!”

越姚氏不知,越殊桐去心尖一颤,她历经一世情劫,家产被抄,全家被斩,不正是大变故吗?

这慈安大师……难不成还真有这本事?

这时慈安大师接着道:“不光另爱命数矜贵,越夫人您也是喜气高照,怕是不出半年,心头郁结多年的心事就要解决了。”

越姚氏道:“那要承蒙大师吉言了,我最大的心事莫过于长子的头疾,这么多年了,也不知还是否有希望?”

“相术之术自有天机,越夫人多年来笃信我佛,自当有神佛佑之。”

又聊了许久,拿了庙中开过光的护身符,母女两人才缓步离开。

越姚氏瞧了瞧富丽堂皇的庙宇,盯着越殊桐道:“只盼着菩萨能听到我的祷告,慈安大师所说若当真,你哥哥能早日康复,你……也能早些摆脱官职,像正常女儿家一样议亲嫁人,那我可要好好来这里还愿,再为菩萨重塑金身。”

越殊桐的挽着母亲的手臂,笑道:“嫁人有什么好,留下来陪你与爹,再照顾哥哥不好吗?”

“你这孩子,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道理,若不是因为你顶了锦程的名字去科考,现今也早孩子的娘了。”

越殊桐脸颊微红:“我才不急,当娘有什么好?”

母女俩正聊着,听到隐隐远处有人呼喊:“越大人……”

越殊桐身子徒然一僵,低声道:“娘,不要回头,我们快走。”

越姚氏也知事情不好,与越殊桐一起加快了脚步,在后面的人追上来之前登上了自家的华盖马车,赵九手中马鞭一扬,咕噜噜的飞快离开了。

微微挑起车上的窗帘儿,越殊桐发现千丝公主换上了大齐的服饰,与几名穿着便衣的侍卫正远远的眺望着这边。而后扭头与身边人说着什么,神色疑惑而凝重。

“糟了。”

这是越殊桐的第一反应,千丝公主看见了她女装的样子,这该如何是好?

“桐儿,怎么了?是有朝上同僚看见你了吗?”

饶是心底再如何慌乱,越殊桐强自镇定安慰母亲:“没事,并不是熟人,明天寻个他看错人的理由应当能够搪塞过去,娘不必担心。”

“那便好,那便好。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想当初就不应该让你替锦程上学堂,那哪里是一个女儿家应该去的地方?”

一路上,一整夜,越殊桐都是恐慌与忐忑中度过,不知千丝公主看到了多少,看清了几分,是等她找上自己,还是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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