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泣+番外(66)

“如果说虞泣喜欢女生,那很明显就能猜到她喜欢的是谁啊……”为什么能很明显啊?我都不知道!

不对,什么叫我都不知道?

“她和陶之昭形影不离,很难不觉得是她吧?”?同学,你等一下!

“说起来,最近她们好像很少一起出现……我磕这对很久了……”我们之前是经常一起出现吗……你到底是怎么磕上的啊?

“?楼上怎么就磕起来了?”同学,你问出了我想问的话。

“有一次我在校外的餐厅偶遇她们,虽然看起来是陶之昭在照顾虞泣,但是虞泣也尽量在照顾对方,甚至虞泣看对方的眼神,真的很温柔……和我平时见到的一个人出行的虞泣、辩论场上的虞泣都不一样,那一瞬间我觉得她们感情好好……”是这样的……吗?

“我也……我在校外的某牌子服装店看到过她们,陶之昭好像是试衣服出来,虞泣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睛就亮了,脸上的表情真的很温柔……不行这么一想我就恨不得踹自己男朋友一jio。”朋友,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而且她们俩据说从初中就同校,这是什么青梅青梅啊!”

楼主沉寂很久,终于又在这楼冒了个泡:“你们这样说,我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天呐感觉我像个炮灰QAQ”

我没有再继续翻下去。

在我不知道的每一个瞬间,原来虞泣看我的神情是这样的吗?

我仔细回想着那一天她说话时的神情,仔细回想着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夕阳下她的灿烂笑容再次撞进了我的脑海里。

“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她是这样说的。而在那之前我说了什么呢?

“被你喜欢的人,真的很幸运……”

一种前所未有的稀奇感觉充盈了我的心。我感觉自己枯竭的心像是重新被甘泉洗礼,又像是干瘪的气球再次膨胀起来。一种巨大的惊喜和难以置信的感觉砸中了我。

我有一种很大胆的想法,我想,一定要尝试一下。

我点开了江游的聊天框。

我:“你知不知道,虞泣喜欢的女生是谁?”

我:“我觉得你一定知道……”

江游:“……你好突然。我是知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虽然这样说可能很自恋,可能很唐突。”

我:“求求你告诉我,是我吗?”

江游:“……你终于发现了吗?”

好像有一把利剑穿透了我的心脏。我觉得自己像是飘在了云端。

虞泣喜欢我。

我喜欢虞泣,而虞泣也喜欢我。

一种不真切的幸福感包围了我。

原来那个最幸运的人是我。

我也终于想起来,那天我只顾着难过,没有发现的一点:虞泣对我,说着喜欢的时候,目光始终是在我身上的。她看到的,一直是我啊。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呼吸一窒。

“终于?”

我:“江游,什么叫…终于?”

江游:“………你们的事自己解决啦!我要陪我女朋友去了!”

江游逃避回答这个问题,我有预感…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敢去想。

现在,我想我应该要和虞泣挑明。

我百分之百确定我的心意。而虞泣…她足够温柔,足够体贴,却也因此过度克制。倘若我不挑明,也许她…不,她是一定,就像那天在无名湖边说的那样,看着我喜欢别人,然后自己消化。

可是我没有办法喜欢别人啊。我喜欢她,几乎是注定的。很多事情在我意识到喜欢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仅仅只是虞泣对我不同吗?我对虞泣和对别人,又何尝不是有着明显区别?

我不是一个对未来有着笃定信念的人,我也很少有强烈的欲求,唯独此刻,我心中明了:我想要未来和虞泣一起度过。

我想要我的未来有她。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说什么好,给大家鞠个躬好了。

☆、第五十一章 初雪

下定决心挑明,我迟疑了很久,不是在犹豫,而是在思考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

之前我们为了避开对方,把自己的时间排得密密麻麻,现在我尝到了冲动的后果。

等到我彻底闲下来的时候,已经十二月份了。我算了算时间,打算这个周末去找虞泣,和她告白。

我也问过她的舍友们,这段时间虞泣也很忙,但是是到这周为止。这周以后,她就没有什么忙碌的事情了。而今年过年晚,一月底我们才考试放假,也还没有进入期末月。

所以我打算这周末约虞泣出来。

周五,我在图书馆自习。难得一个空闲的周末,我在图书馆琢磨着写老师布置的作业。理科的医学文科的法学,都是头秃第一名。

巧合的是,虞泣就在我隔壁的桌子上,我们之间的座位形成了一个斜对角。我对着电脑屏幕,时不时地可以用余光看到她。

她还是那样,手杖放在桌边,自己端正地坐在桌前,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她们文院要求阅读的书非常多,虞泣习惯写读书笔记,因此她时不时地停下阅读,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时而仔细地思索。她今天穿着白色衬衫,浅灰色毛衣,头发有点长了,她干脆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这是虞泣最日常的打扮,但是不论看到几次,都让我很心动。

我尽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她大约是没有发现我,或者说看书太过投入,完全没有发现周围的情况。

于是我也用心投入在学习中。当模拟法庭的记录写得差不多的时候,天色已然昏暗,一看时间,已经快要六点了。

我看了一眼虞泣的座位,已经空了。估计她做完了手上的事情先走了。于是我也收拾了东西,打算去食堂吃个饭,然后晚上约虞泣明天出来。

走出图书馆门口,面前有一堆人围着路边的一棵树,我有些好奇,经过的时候,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人提起了虞泣的名字。

虞泣怎么了?我连忙闯进人群,对着前面的人不断地说着“抱歉”和“借过一下”,终于渐渐靠近了人群中间。

人群中间反而没那么拥堵。一地的蜡烛摆成了心形,一个男生手捧玫瑰站在心形之前,上演着老套却又在大学校园里经久不衰的告白。

只不过,另一个人明显一脸的不耐。

那个男生还在“深情”诉说:“有人说你喜欢女生,我不相信,但是我可以容忍和接受。你现在是单身,我可以追求你,直到你同意不是吗?我喜欢你,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我浑身冒火。什么叫你可以容忍和接受?为什么男生总是有着奇怪而又盲目的自信?

虞泣脸上的神色从不耐烦变成了平静。她大约是觉得没必要和这种人废话:“我喜欢不喜欢女孩子不需要你相信,更别谈容忍和接受。你的这种追求方式对我造成了困扰,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那个人的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我不会这么快就放弃的,这样就放弃我就更没有希望了!”

我忍无可忍,拨开人群,走过去挡在虞泣的身前,“你本来就没有希望!你这样不配叫做喜欢,我希望你明白,你这是骚扰!”

旁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掌声,我听到有女孩子大声地喊:“说得好!”

那个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冲我大声:“关你什么事?”

虞泣上前拉我,我握住虞泣的手,虞泣愣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出,我察觉到了她的意图,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我听见自己说:“你冒犯到了我的朋友。”

他冷笑:“朋友?朋友会干涉对方的感情生活吗?”

他怎么有脸……?我的声音因为愤怒,音调上高,“你只是一个冒犯到了我朋友的人。我希望往后永远看不到你在虞泣的周围出现!”

我拉着虞泣走了。因为愤怒,我走得有点点着急,但是虞泣没有办法走快,所以我牵着她,以平常的速度,往无形林走去。

我们去了无形林中间的小亭子。

我和虞泣并肩坐在椅子上。她静默无言地看着我。

我原本打好了腹稿,但是,在她看着我的时候,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语塞了很久,最后虞泣反而先开了口。夕阳还有一点点的余晖,金色的光映在虞泣的身上,她说:“我觉得也许,你有话和我说。正巧我也有话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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