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怪物都打不过我/这颗星球送给你+番外(49)

进行没有技术含量地拆墙,墙会不会塌掉?

科诺听见了,一边拆墙一边把燃料罐丢给他,道:“这比按照规章拆快上很多。”

灰白的墙面拆开之后,绿色的黏液就暴露了出来。士兵学着科诺之前对待根须的样子把燃料倒在游荡者的身上,然后一激光打在上面,整个点燃。

所有人都听到了尖锐的哭声。这哭声就像把婴儿放在油锅里,一点一点煎熟那般凄惨。

有的士兵甚至捂住了耳朵,不忍心再听到那般可怜的声音。

然而谁也没有动摇。

他们都知道这不是真正婴儿,而是为要塞带来损失、甚至有可能带来伤害的游荡者。

他们身为人类的战士,就应该争取人类的利益。

绿色大脸很快萎靡了下来。

直到拆完一段距离,墙面之中没了绿色水晶泥的踪迹,照天黑这才抬起手,用激光炮烧掉了那个绿脸。

高机动部队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吗?”

科诺没有回答,驾驶着照天黑去拆其他墙。

墙壁拆开,她看着挤在墙体之中密密麻麻的绿脸,面无表情走向下一面她直觉有问题的墙,道:“过来干活了。”

高机动部对她已经是心服口服,科诺指哪儿他们打哪儿,效率极快,就是望着没有尽头的第一层有些犯怂。

假如整个第一层都是这种东西,他们得清理多久?

要不……他们再跟上面申请一下援助吧?

不过之前申请的援助都没有批审,也不知道上面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响叹了口气,一边跟在科诺身边往前走,一边点开严指挥官的邮箱,编辑求援报告。

要塞S20区上层,激光与各种有形无形的能量交织,编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在科诺等人烧掉了第一个难以对付的大型植物游荡者之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要塞S20区之中,跟士兵们打得难舍难分的植物们渐渐衰弱了下去。

有人用电磁刀轻而易举割断前一刻还张牙舞爪的植物,就像是割开一张放在桌上的纸那么容易。

植物们叶片枯黄,比动乱之前还要憔悴一些。就像死去很久一样缺乏生命力。

众人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这么回事?”

严明成走出自己名为“大卫”的机甲,他擦了一把汗,打开光脑,下令道:“去第一层,我们真正的敌人潜伏在要塞底部。”

他在脑海里理清了时间顺序。

此前先是第一层告急,之后整个要塞都混乱了起来。

而现在S20区域第一层的敌人得到解决,S20区上层的混乱同样消失了。

说明要塞上层的植物动乱跟下层有关系,下层很可能拥有可以远程指挥植物行动的游荡者。

也就是说,上层的植物只是游荡者的提线木偶。跟提线木偶战斗只是徒劳无功,他们想要夺回要塞,只能杀掉木偶背后的操纵者——也就是潜伏在黑暗之中的游荡者们。

中央星,深夜十点。

蒙加推开尤芡家族别墅的门,用声音开了灯,路过大厅,往阁楼走去。

达罗布坐在沙发上,不耐烦地点了点光脑:“又去哪儿野了?”

蒙加不太想理会他:“我只是去见朋友。我也是个心智健全的人,我有朋友很奇怪?”

“心智健全的人?朋友?”达罗布喉咙里发出古怪的笑声,“心智健全有什么用?你只是个变异人罢了。身为变异人,却又不肯听从家族的规划,到头来还不是需要家里面养着。你一个离开尤芡家族就不能活下去的人,现在站在这里跟我谈什么心智健全?你是个健全的人,那你现在就去外面找一份月薪七八千的工作,把这些年来你在尤芡家族吃的喝的这些花费全部补上。”

蒙加奇怪道:“你以为你只有迪一个孩子?”

父母养大未成年的孩子,这是星盟法律规定的义务。

“你以为你是怎么上的大学……”

蒙加不是很想把时间浪费在跟达罗布吵架上面。他往楼梯的方向走,道:“您似乎忘了,我们军校生不光免学费,还可以拿生活补贴。我十二岁以前没有拿过你一分钱,十八岁之后同样。我不懂你在心疼什么。”

达罗布不满地敲了敲桌子:“放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机甲是特地找人定做的吗?那些机甲设计师的开出的价格,是你不吃不喝攒一辈子军校补助都攒不起来的。当时你母亲的账正好有一笔对不上……”

“第一,池阿姨只是池阿姨。第二,说我拿了什么东西,请拿出证据。”

蒙加停在楼梯上,回头道:“你不会在军团里也用这种奇奇怪怪的逻辑管理下属吧?那你的军团得有多乱?”

达罗布抓起烟灰缸就朝蒙加砸了过去:“你一个侮辱了尤芡家族血脉的变异人,难道还要反过来教育我?”

蒙加不疾不徐地往上走了两步,避开了烟灰缸,啧嘴:“如果你高中生物不错的话,应该知道所有的生物都是由最初的单细胞生物演变而来的。非要说血脉,那应该是全宇宙的人拥有共同的血脉。高看自己的家族并且因为这么幼稚的原因贬低其他人的身份,达罗布·尤芡,你应该好好学习学习星盟的平权思想了,否则迟早有一天会被上面当做典型,贴在大街小巷□□。”

“自傲、冷血的小子,我不需要你来教育我。我是你父亲,你才是那个该被教训的孩子。”

蒙加啧了一声,继续往上走。

若非达罗布谈及了他的母亲,蒙加并不想给他眼神。

直到蒙加接近了阁楼的位置,阿芳·池的房间门才打开了。

她道:“你们父子两人其实都很在意对方,只是不懂表达。说起来,你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好好说话了,千万不要因为我和迪起了嫌隙。”

达罗布又发作了:“他就是小心眼,容不下他的弟弟。可他弟弟比他强,明明是事实。”

阿芳·池又道:“既然你们父子在一起说话要吵起来,不如我在中间调和一下好了。蒙加的母亲不在,我只好勉强代理这个家庭女主人的身份,调和你们的关系。”

达罗布道:“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你就是这个家庭的女主人,那小子不认可你,只是因为他不识好歹,你不要往心里去。”

蒙加扶着栏杆,看他们要演一场怎样的戏。

阿芳·池道:“话是这么说,但今晚上太迟了。迪最近打比赛特别累,我们明日早些时候起来再说,怎么样?”

达罗布自然没有别的意见。他见蒙加神色冷冰冰的,不像是在看亲人,脾气又上来了:“小子,迪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弟弟。他日后有了成就,一定能够提携你。你身为哥哥,还拿了机甲对抗赛的冠军,从明天起就不能到处鬼混了,你要带着你弟弟好好训练,明白吗?”

蒙加看着两人理所当然的神色,冷不丁道:“去年机甲对抗赛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表现的?”

去年机甲对抗赛,他打完全天赛制,疲惫地回到尤芡家族的别墅,一开门,差点被满屋的灯光闪瞎。

据说是迪期末考试拿了专业第一,给尤芡家族长脸了,这对夫妇俩特地请了好多人来家里开派对。

他回到完全没有静音功能的阁楼上,好几次都差点被噪音吵得恨不得一激光炮轰了房子,最后狼狈地跑到麦迪尔那里借住。

阿芳·池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达罗布则茫然道:“去年?去年我们不是对你很好吗?家里的账务不对,我们担心打扰到你比赛,直到比赛结束了才跟你核对。”

蒙加冷眼看着下方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把他视为将来会损害自己儿子利益的仇敌,另一个则守着那点屈指可数的“父爱”沾沾自喜。

假如他没有碰到义父,没有碰到科诺,一出生就被塞到这个冷冰冰的、不属于他的地方,那该有多难过。

跟他们争论是没有结果的。他们不会听到一个弱小男孩的摇尾乞怜。

想要他们听到他的话,除非他有一天成了很强大的人,像乌云一样压迫着他们,那便能够让他们不得不听从他的话。

然而到了那个时候,强大的人,还会在意曾经看轻过他的蝼蚁吗?

蒙加觉得不会,毕竟他现在就看不上尤芡家族中这些所谓的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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