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海棠无香(298)

作者:狸花猫小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然后自己也摁上了手印,轻哂一声,扬了扬那纸所谓的手谕:“陛下,妾可走了啊?去找少泓哥哥了,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转身便疾步向外而去。

元齐见她头也不回地直走到殿门口,心里一凉,这不会竟是真的罢?她就这么去秦王府了么?自己是不是犯傻了!就这么眼睁睁地由着她走?!

也顾不得自怨自艾了,慌忙先喝住了她:“站住,朕还没看过你写的东西呢!你这是矫旨,知道么!这是你和你的少泓哥哥,都要灭九族的大罪,知道么!”

三步并作两步,追到她身后一把将纸抢了过来,想要看看她上头写的到底是什么,不看则已,一看差点气歪了鼻子,原来如意的字本就潦草,匆忙之间,写的更是像踩了墨汁的猫儿踏过一般,虽止一行字,他竟一个也没认出来!

☆、将计就计恶玩笑 故弄玄虚惨受笞

魏元齐紧皱眉头,耷拉着脸,重新将纸甩回到她手上:“念给朕听!”

“妾的字和陛下的梅花篆是一个道理,玄妙的东西自是不好认!”如意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举纸拿到眼前,一张口:“若……呃~~”却似是自己也没有能认出来!

刚想信口胡诌几句,又被元齐一把夺了过去,拍在门边的小几上:“梁如意,就凭这个东西,你能出得了宫?你去呀!倒是出给朕瞧瞧啊!”

嗯?如意见他渐渐又严厉了起来,仿佛从失了心智的悲伤中渐渐缓了过来,这不会又要吹胡子瞪眼,作势欺人了吧!双唇一错却不以为然,现下可只有两个人了,怕他作甚!

她的冥冥之觉并非空穴来风,元齐果然凑近了,捏起她的下巴,逼问道:“梁如意,你方才,为何要选秦王?可是为了故意激朕么?”语气越来越不善。

如意使劲甩了甩脑袋,满脸无谓:“那不是陛下准妾选的么?别说秦王了,普天之下,那么多少年郎君,妾想选谁就选谁!怎么,陛下不乐意了?”更忍不住咯咯掩口而笑:“难不成,陛下不过是假惺惺充大度?”

“你!”元齐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松了手,发抖地指着她:“你怎能如此不要脸!你可知你已是有妇之夫!”回想前头院中那一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朕还在你眼前呢!你就耐不住了?人家看也不看一眼,你还能上赶着去拉扯他的衣服!你的名节都不顾了么!”

如意闻听,立时涨红了脸,确实,方才那是她行为有失,终是理亏,可这话被元齐讲出来,怎么就那么难听呢!什么叫拉扯衣服?什么叫不顾名节!分明只是一件外披而已,还是从前熟识的旧人!

“妾乐意!怎么了?”如意眼一斜,嗔道:“什么狗屁名节!那是你大魏的贰臣们哄骗女子的玩意儿!妾可是梁人,我大梁的女子,光明磊落,若嫁错了夫婿,便要重新跟随真丈夫,从不知名节为何物!”

又晃着脑袋,引经据典道:“想我大梁开国太祖,后宫寥寥,然后妃四人,皆为醮妇;妾与陛下的姨母,我父皇的元后,亦是再醮;可圣懿与宣穆二后,皆是名留青史的奇女子,无人不称颂的贤后!”

畅快淋漓地驳斥完,又故意学着元齐往昔曾有的模样,拉长了语调,抬手一捏他的脸,阴阳怪气道:“妾才不要什么名节,妾就只想要……看看陛下吃醋生气的样子!”

“想看朕吃醋生气的样子,是么?”元齐被她气得都不知该如何斥骂了,猛得转了身走到书塌前,抽开屉子,丢出一把粗厚的紫檀戒尺来,满面怒容:“好!朕成全你!”

如意瞄了一眼,拢了眉头呆住了,怎么又是这眼熟的东西!不是已经被自己挫骨扬灰,变作了檀香,就差焚烧成灰了么?他这唬人的家伙可制了多少件?藏得也真好呀,动不动就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一回!

元齐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用手抚玩着那戒尺,冷笑道:“怎么,不认得了?是去年夏天罢?对了,好像也是为了魏少泓?你自己到朕这儿来负荆请罪的,朕一直替你好好收着呢!”

哦!她忽得想了起来,从前竟还真干过这种自己讨打的没脸事!都是天太热头昏脑涨中了于若薇的邪罢!没想到这昔日种下的祸根,倒在今日开花结果,在这里候着自己了!

“只不过上一回,叫你厚颜无耻地跑脱了,今日,朕绝不会再手软!”元齐举起戒尺,指向书榻,呵令道:“去那边,趴下!”

“陛下,这……也不至于罢?妾不过玩笑罢了!”如意的舌头有些打结,自己是又要挨打了么?口中登时软了下来,眼睛却上下左右张望起四周来,他的话提醒了她,不管怎样,能跑脱才是上上策。

她虽被他持械要挟过无数次,但真的落到身上过的也就那么两下,从前那两下,挨过之后她都跑脱了,一次跑出了延和殿,一次直接跑出了京城,今日,应也能够如此顺遂罢?

然而这一回,元齐没有再说什么,也不理她的示弱,也不顺着她给自己寻的台阶下,见她无动于衷,直接气鼓鼓地亲自上了手,拖过她的臂膀,准备往书榻生拽过去。

如意立时觉出今日的不同来,不会罢,他这是真恼了!瞬间沁出了一身薄汗,自觉往身后的殿门退去:“妾不敢劳陛下动手,妾自己走。”退到底时,猛的一转身,手一推,门却是紧闭了!

元齐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怎么?想要故伎重演是么?今日,朕怕是不会叫你得逞了!”只拎起她的臂,用戒尺逼着她一步一挪,终是移到了书榻前。

完了,这是无处可避了么!如意却到底心有不甘,还是哭丧着脸,试着向身后求道:“陛下,方才妾是玩闹的;妾自从跟了陛下,就真的只有一条心了……”

“住口!现在知道说这话了?晚了!”一声怒吼打断了她的哀告,戒尺直接顶在了她的腰间:“趴下!”。如意吓得一激灵,身子一软,不由自主地跌伏了榻上。

身子倒下之际,却见因这殿中正烧着炭,书榻前的窗户倒是开着条缝的,瞬时灵光乍现,门是被顶上了,可这窗户这么大,自己也不是没有生路可逃啊!想罢,借着身子的蠕动往前挪了挪,然后突然爬起,就打算推开窗户跳将出去!

“你!”元齐见状大惊,也顾不得庄重了,也跳上书塌,直接将她捉住:“梁如意,这都什么时辰了!各宫门皆闭了,你以为你跑出这间屋去,就能免了么?你今日若敢抗命?朕便叫你永生难忘!”

“陛下打妾的每一下,妾都铭记于心,不敢忘呢!”如意咬牙讽道,跟本听不进他的半句话,只要能跑脱一时便也是好的,绝不能吃这眼前亏!只不顾自己已然被他扯住,仍是手脚并用,竟死命与他扭在了一处,想要挣脱开去立时跳窗。

元齐尊为天子,从没料想敢有人对自己这么直接动手相抗,不及防备,竟被如意一口咬在手腕上,登时两排牙印渗出血珠,滴落在书榻的软垫上,手上跟着一松泄了力,眼见她跌跌撞撞立起来,就要踢窗而去,

“反了你了!”元齐看了一眼垫上的血渍,愈发气结,强忍了疼痛,从后用力一把拖抱住她的双腿,如意站立不稳,张了臂前后晃了两下,朝着软垫又栽了下去,元齐就势一转,将她扛起在肩上,疾步向内殿而去,重重地丢在了龙床上。

如意经这一番拼死反抗,已耗尽了全身的气力,此时只剩喘着粗气伏在床上,既被他死死地按住,又已远离了门窗,除了任他宰割,再没有逃脱的可能了。

“梁如意,你好大的胆子啊?嗯?”元齐见她不再挣扎,只用膝盖顶了她后腰,脱出双手先从腰间取了汗巾,将手腕缠了起来:“你这是担心朕今日会手软,所以,替朕下个决心么?”

收拾停当,重新拿起戒尺:“朕不意,你竟能如此粗野不堪,倒是也叫人十分为难哪!说罢?是朕叫人来?还是如何?”

事已至此,如意也自知不能免了,所谓不成功便成仁便是此意,况且此时已然激怒了他,再行求饶哀告,就未免显得太虚伪了,想来也落不下好,只得咬牙道:“陛下随意罢,妾受着便是!”

“好!那朕还是给你留点脸面!” 阴冷的声音从脑后传来:“把下衣脱了!别叫人来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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