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的病弱校草是大魔王(57)

争执下,或者说还没吵起来,不善言辞的辛麒干脆避而不见秋少鸿。

郗白霜和姬言姬看不下去,出言讽刺。

这样一副闹得不愉快的画面,连向天歌和胡云喜都以为他们六脉剑内讧了。

远远的,迟瑧看着辛麒那边却笑了:“真是拙劣的演技。”

低低的一丝笑声,唇角淡淡的一点弧度,却是满眼的宠溺。

夏荷子简直一身酸味,要不要这么懂他。

“他们真在演戏,为了拖延时间?”

对她的发问,迟瑧一丝回应的意思也没有。

夏荷子不服道:“就算是这样,又有什么用,他们等不到援兵。”

消失在人前那段日子,她跟在魔族紫护法女萝身边也算了解到不少事。

六脉剑跟前身为勇者协会的蔷薇社不合,斛律明这个社长不发话,没人会来多管闲事。

而曾经是生门大师兄的辛麒,稍微有点号召力,又早就在出关赴东域时选择了净身出户,卸下了所有职务。

“我来的时候就听壹零他们说了,协会那帮勇者忙着筹备晚上的宴会呢。”

迟瑧转头睨夏荷子一眼,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冷光让夏荷子不寒而栗。

迟瑧一直对她的存在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随便她跟在他身边,她自己也知道那是因为迟瑧能确定她对他是无害的。

多她一个人不过多一个任意驱使的仆人。

只有在她刚才提到壹零紫琳那俩人时,迟瑧对她的态度有了变化。

她恍惚领悟,自己不应该多接近那两个纯血魔族。

迟瑧对他们好像……不太信任?

幸好,迟瑧移开眼及时的出声让夏荷子松了口气。

管他对别人怎样,只要不赶她走就行了。

“他们在等一个人。”迟瑧道。

一个会剑行偏锋,凡有罪恶必斩之的人。

“这个人能胜过无数勇者?”夏荷子问。

迟瑧望着辛麒的方向,眼睑敛了敛。

夏荷子莫名又醋了醋,这满身冰冷消融下难得流露的一点温柔。

不是对她的。

辛麒曾经说过一个人。

在迟瑧不爽辛麒对那人叫得那么亲密的时候。

一声情绪不明的轻笑溢出唇角:“也就那会,能这么聪明。”

夏荷子听着他这声轻哼,不知是不悦还是微恼意味。

总之,都太腻歪了。

迟瑧抬眼眯了眯,声音忽然冷酷:“那两个人还在吧。”

“啊?是。”

“那就去助个兴,不是有个小的会瞬移。”

在那座未完工的水泥大楼里,女孩转瞬消失出现在他身后的情形如在眼前。

有这么好个技能不派上用场不是浪费,最好,一起露出真面目。

辛麒说,凡有阳光照耀下的阴影,那个人一定会如影随形出现。

他们这些人也一样吧。

头顶的日光恍惚在移形换影,折射在防晒顶棚的光线哗啦,如钻石闪耀。

馆外的人争吵的争吵,看戏的看戏,好似毫无发觉。

就在那么一瞬间,体育馆顶棚折射的日光照进小丑男眼睛,迷了眼。

“风儿!”

“啊!”辛麒叫人的声音和杜社燕的惊呼混在一起。

秋少鸿预估的这个时间点终于到了。

杜社燕惊讶地看到阳光下凭空出现一个人影,黑衣黑袍的少年凌锐如一柄剑,挥出的一剑也凛然不可挡,一剑划在小丑男脸上,直接把他从她身边逼退。

“你是……”少年没有乘胜追击,紧接着拥向她,像是要尽全力在小丑男面前保护好她。

杜社燕还没明白过来,黑衣少年为何要如此顾虑谨慎。

善于使弓的胡云喜竟早就出现在体育馆屋顶,她射出的穿云箭直击小丑男左胸心脏处。

两人像是配合好的,一人偷袭救人,一人乘胜追击制敌。

更绝的是其他人的配合。

每一个人都趁凌风出现的第一时间行动起来。

姬言姬的雪鸟掀起冷风冰冻馆内的魔兽,龙千阳的火焰袭卷全体育馆,热胀冷缩下直接让被冻住的魔兽们碎尸万段。

海弯弯和向天歌在东西门外破门而入,辛麒和郗白霜援助救人。

而前一刻表现得如此心切只想救下妹妹的秋少鸿,这一刻伫立在体育馆前,满脸只有冷肃。

这场行动少不了他的构思谋划和指挥。

但同时他也不能直接闯进去救杜社燕。

尽管如此,没人怀疑他的决心。

这是辛麒和秋少鸿演戏的缓兵之计,可也确实是秋少鸿的真情流露,他真能为了一个妹妹和全世界为敌。

一瞬间的反败为胜,天真的杜社燕几乎喜极而泣,在凌风到达她身边之前就以为自己彻底脱险了。

火与冰中,突然飞出的一张扑克牌在凌风挡脸的衣领上划开一个口子。

凌风脸上很快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痕口子,就像烟尘中飞站起来的小丑男伤口位置一样。

只是小丑男的伤口更深,更长。

奇怪,她为什么要说一样?杜社燕瞳孔骤缩,眼底倒映出一张血淋淋的小丑面孔,映照着熊熊火焰的背景。

“该死,他的心脏居然在右边!”棚顶上胡云喜脱口而出句脏话。

可是再射出一箭来不及了。

就算救下所有人这场行动也是失败的,她都能想象秋少鸿之后是怎么跟她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的。

就是这么一息间的变故,凌风失去了控制杜社燕的第一时机,小丑男的魔爪伸向了杜社燕。

凌风当然也可以立刻改变方向杀向小丑男,甚至是做到一击毙命。

但是小丑男明显没有躲避他或者当即逃跑的意思,宁愿抱着被杀死的危险也要带上一个杜社燕。

为什么?

其他人不理解,凌风却懂。

这样天生反社会人格的罪犯是不需要理由的。

只要能让一个人痛苦,他就高兴了。

秋少鸿先前暴露了太深的软肋,执念之深甚至让小丑男愿意放弃东西门里的人质,而只想激怒与戏弄他。

黑衣少年淡淡垂下眼睑,似是一个默哀,而他半蹲身,手里的剑却毫不留情斩向前方。

这一切不过是转瞬间发生的事,甚至让所有人反应不及。

也许等一会儿烟尘消散,就是两颗人头落地。

关键时刻,一道纤弱的女声,只有他们三个距离最近的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响起:“你还记得那朵红玫瑰花吗……”

凌风的剑生生停顿在半空中半息,因为他即将斩杀的对象逃了。

就在杜社燕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刻。

他转手把杜社燕扫到台下,凌空飞步追了上去。

姬言姬骑着雪鸟正好接住杜社燕,转头却发现杜社燕眼神不对,喃喃着:“他真的是……”

半空中被凌风追杀的小丑男恰好回头,漠然无情而残忍的目光曾经让杜社燕胆寒心战,此刻却唤起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一剑划过眉心横贯半张脸的血淋淋伤口,丑陋可笑的小丑状……

舞台上狼狈扮演小丑的少年,正是这样一副毁容模样。

台下过生日央求着哥哥带自己来看马戏团表演的女孩,在别人被逗得捧腹大笑时,童言无忌地说出:“哥哥,他好可怜啊……”

结果就是因为这样说错话,坏了大家的兴致,加上不忍心再看台上被驱使奴役的动物和小丑,闹着要离开,惹怒正要离婚的父母。

女孩号啕大哭,被自觉是当众丢脸的父母扔下。

只有哥哥一边恨铁不成钢骂她傻瓜,一边笨手笨脚安慰她,始终没离开过一步。

最后还偷偷带她溜进马戏团后台,去见那些被奴役驱使的可怜动物。

动物后来没找到,遇到一个躲在阴影里的小丑,女孩给了他根棒棒糖,小丑回赠了她朵红红的小玫瑰花。

最后被气急败坏的哥哥找过来拉走:“我刚给你买的糖,你转头就拿去勾搭混小子是吧。”

杜社燕扑哧还没笑出来,小丑男已经消失在眼前。

姬言姬赶去救其他人,她从鸟身上被扔到软软的草地上,爬起身眼前就是秋少鸿飞奔过来的身影。

“哥!!!”

“大师兄!”脑子像是被当头一棒的向天歌忽然找到辛麒急哄哄道:“不好了大师兄,危险,马上就会爆炸,围绕体育馆直径十米内都是爆炸区域!”

“还有人没退出来。”就算都出来了,也不能立刻撤到安全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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