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江恪到口的话一换,成了“妈你我错了,我确实不该和尘尘生气,我以后一定改这一点,一切事情以尘尘为准。”
温母一噎,喝了口水,“行吧,既然你们都知道错了,那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你们就好好的吧。”
两人连连答应。
等到了温父温母看不到的地方,江恪朝他看了过来,眼神示意:说好的实话实说呢?
温曲尘瞪他:那你去说啊!
江总秒怂。
这事就这样过了关,顺利到让温曲尘怀疑是不是自己在父母这失宠了,但是毕竟没被为难,总体来说他还是挺开心的,也就忽略了温父温母一直你来我去的眼神交流。
饭桌上,四口人正吃着饭,温父忽然问:“照片的事你们查了吗?是谁干的?”
温曲尘闻言动作一顿,看向了江恪。
以他对江恪的了解,必定是已经调查过了,说不定还顺便把幕后黑手给整了。
江恪放下筷子,充满歉意地说:“我已经查清楚了,是之前辰悦的一个小艺人和一个经纪人,之前他们图谋不轨,我罚了他们,谁知道他们竟然怀恨在心实施了报复。这事是我连累了尘尘,爸妈,尘尘,对不起。”
他这样一说,温曲尘明白了,原来又是高嘉木和尚历。这两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那你现在处理的怎么样?”温父并没有因为江恪的话而软化态度,语气依然很冷漠。
江恪看了温曲尘一眼,声音忽然就比刚才低了一个度,“我已经处理好了,我保证他们不会再出现了。”
温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吃过饭,两人跟爸妈道过别后,就要回公寓了。
温父温母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车离开,忽然,温父问:“你不是说要好好问问当初结婚的事吗,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
温母佯嗔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长叹,“你看他们两个之间的小动作,你护着我我护着你,像是没有感情的样子吗?就算之前是真的有什么隐情,现在估计也都过去了。”
“我们家尘尘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不愿意不喜欢,还能委屈了自己?所以由他们去吧,真走不下去再说。”
回到瑰庭,江恪刚要跟着温曲尘进门,就被拦在了外面。
温曲尘半个人藏在门后面,探出头说话:“你见过哪个刚谈恋爱的小情侣就同居的?我们还是先分开住比较好。”
江恪见他眼神狡黠,一脸坏笑,知道他是要搞坏,于是很配合地问:“那我怎么才能进去呢?”
闻言,温曲尘展颜一笑,“拿着饭来换吧,从现在开始,三顿饭换一天的居住权。”
江恪作出委屈的样子,“我之前做的饭会算进来吗?”
“不算,那是之前的房租。”温曲尘说得很理直气壮。
“那,”江恪低声一笑,凑到门缝轻声问:“有没有凑够多少顿饭换同床的活动呢?”
温曲尘瞪了他一眼,伴随着一声愉悦的笑声恶狠狠地关上了门。
年轻时候的江恪本质果然还是恶劣的!
没到晚饭时间,正在翻阅零度娱乐艺人资料的温曲尘就接收到了一波门铃攻击。
他以为是等不及的江恪提前准备好了晚饭,打开门后才惊讶地发现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席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喝什么?”将人迎进屋里后,温曲尘忙着招呼他,谁知话音刚落,门铃又响了。
他暗想,今天这里怎么这么热闹?
一开门,……是江恪。
江恪站在门口,眼睛直盯着席宴而去,眼神又冷又凶。
他在刚才在对面正做饭听到了门铃声,跑到门口一看是席宴,脑子里立即警钟长鸣,这可是和温曲尘组过CP 的人,怎么能放他们两个独处一室呢!
于是做着饭的江恪立马扔下菜刀,跑来了对面。
席宴头发比上次看到的时候长了很多,他看到江恪那敌视的眼神,很潇洒地把头发往后一捋,摊开了手,“江总别紧张,我可对温少爷没什么心思。”
看江恪还一副被侵犯了领地的模样,席宴一歪头,笑得很恶劣,“你放心江总,我和温少爷不可能的,我们俩撞号了。”
空气一时间有点凝住,温曲尘夹在两人之间,目瞪口呆,耳朵染上逐渐变红。
“好了好了,你先去做饭,我和席宴叙叙旧。”
回过神的温曲尘推着人往隔壁走,希望缓解一下这奇怪的氛围。
就在快要进门的时候,江恪忽然反应过来,回头问,“他怎么知道你们撞号了?”
席宴隔着一个过道朝他挥手,笑得更加放肆,“这是我们零号之间的心灵感应。”
依然夹在两人之间的温曲尘一用力,把人推进了屋里,面无表情地朝席宴做出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将江恪安抚好,温曲尘回到对面,看到席宴已经很自觉地泡好了咖啡,还贴心地问了句:“要不要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谢谢。”
席宴耸了耸肩坐到了沙发上。
“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会生活啊,这还专门买个公寓当厨房。”
温曲尘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这是两人之间的情趣吧,好像不好解释,索性不解释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回来是打算开始工作了”
懒骨头一样倚在沙发上的席宴叹了口气,徐徐道:“不是,就是在国外待腻了回来住两天,这几天我经纪人正到处找我,我就来你这躲躲。”
说完他对着温曲尘挤眉弄眼地加了一句:“没打扰你……们吧。”
这意味深长的停顿让温曲尘有点无语,他拿起手边的资料,装作没听懂他的话:“当然不打扰,江恪住对面,你就住客房吧。”
“竟然让堂堂江总住客房,温少爷也太狠心了。”
温曲尘继续看手里的资料,没搭理他。
席宴见他不接茬,没劲地啧了一声,顺手拿过另一摞资料瞄了一眼,随后惊讶地“咦”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虽然没人等我,但还是要说声久等啦~】
第三十九章 段柏阳
温曲尘闻声看过去,问到,“怎么了?”
席宴把那张资料竖拿起来晃了晃,很有兴味地说:“这小子竟然是你们公司的。”
那张纸晃来晃去,右上角的一寸照片一片模糊,温曲尘伸手夺了过来,也被照片上的人惊了一下。
“段柏阳!”
“不错啊温曲尘,老板当得不错,不出名的小艺人你竟然也记住了。”席宴斜着身子地倚在沙发上,作出赞叹。
温曲尘没管他的话,继续翻看段柏阳的资料,暗自心惊。
23岁,母亲早亡,与父亲哥哥一起生活,在他十五岁那年父亲瘫痪在床,哥哥段柏宇为了钱陷入赌博,欠下几百万,后因为过失杀人进了监狱,这笔债压在了段柏阳身上,至今未还清。
看完以上的信息,温曲尘忍不住感叹一句,没想到段柏阳成名之前活得这么坎坷又曲折。
是的,温曲尘之所以看到他的资料这么惊讶,是因为段柏阳上辈子真的很出名。
年度最热门歌手,歌曲播放量第一名,最受国人喜爱歌手第一名,全球最受欢迎歌手第一名,世界最佳流行音乐人。
他收割过很多奖项,但是最难得的是他连续五年拿下了全球音乐奖,成为第一个五连冠音乐人。
曾有专业的音乐鉴赏人说过,段柏阳的歌里绝望和希望并存,在暗无天日的时候绝处逢生,又在意气风发的时候坠入地狱,从他的歌里,你能感受到一个人跌宕起伏的一生。
温曲尘收回思绪将视线再次聚焦到那薄薄的一张人生履历上,心里感慨,这样的经历能写出那样的歌也不足为奇,但想必段柏阳宁愿一辈子不成名,也不愿意灵感来自于这样的人生经历吧。
他拿起手机走到阳台,拨通了杨奇的电话,想问一下段柏阳的具体情况。
温曲尘没指望杨奇能知道段柏阳这个人,毕竟现在段柏阳还没出道没什么名气,但是令他意外的是杨奇登上内部人员名单查询,竟然查到段柏阳和零度解约了。
“什么时候的事?”温曲尘拧着眉问,心里叹道,怪不得当初段柏阳出道的时候的经纪公司既不是零度也不是辰悦,原来这时候就解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