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生存手册+番外(488)

看着司马允露出一副羞愧的模样,贺以念冷了脸:“既然城主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为何不多加管教?”

司马允伸出手抹了把脸,一副老父亲羞愤难当的模样:“仙人不知,实在是事出有因。那大师之前就和我说过,若是搬过来,一定会遭到那怨气的报复。果然,我大儿子骑马是摔死了,二儿子一夜不知为何受了惊吓,非说看见了一个红衣女子,自此之后便流连青楼勾栏之地。我,我也舍不得去多加责备。”

“只是流连青楼勾栏?”贺以念皱着眉将店里大家说的那些事都抖了个遍。

司马允越听脸色越差,最后竟是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颤抖着手直指李氏:“这位仙人说的可是真的?”

李氏抖得像个筛糠,猫叫似的辩驳了一声:“都,都给过赔偿的。”

司马允气的几欲昏厥,冲上去给了李氏一个耳光:“你这样我还如何配当这个城主?如何对得起逸城的百姓?”

司马素素也惊呆了,尖叫一声站起身子,迅速离远了一些。将舞台留给了司马允和李氏。

李氏半边脸都肿了,也顾不得给贺以念飞眼刀,凄凄惨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然怎么办?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要不是你非要迁府,我儿会成这样吗?”

司马允的火气似乎是消下去了一些。

偏偏司马素素捂着那张宝贝似的脸蛋,迅速插刀:“二哥怎么是唯一?我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吗?”

“闭嘴!那个贱人也配?司马素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儿出事了,你背地里正偷着乐呢!”

“姨娘这么说话,可有证据?”

眼看着两个人越吵越厉害,司马允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理智,伸手将桌上的碗砸在地上。瓷片碎裂的声音换来了片刻的安静,才喘着粗气道:“来人!把夫人和小姐都给我关回房里!”

聒噪的声音都散了。这场鸡飞狗跳的戏才算是告一段落。

贺以念有点儿傻了眼。这城主家背景真是复杂。听起来,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的已经死了,第二个半死不活。还有一个……她不自觉皱了皱眉,思索着李氏刚刚说的那句话所代表的含义。

被看了这么一出家庭伦理戏,贺以念本以为司马允会直接礼貌地让他们俩先回去。不成想,他一个人站在那儿叹了半天气,冲着贺以念摇了摇头:“让你们见笑了。”

笑倒是没有,就是疑惑是越来越多了。

“之所以会将二位留下来,其实,确实也是无奈之举。”司马允眼神里有些悲悯,“二位仙人的修为已经是我这些年见识过的最强的了。这些年我也尝试过去偷偷请修道者来帮忙。但是都是一些江湖骗子,反而激怒了它。”

司马允说到它的时候,瞳孔微微放大,分明是怕极了的模样:“我司马家世代是逸城城主,如今,恐怕要镇不住那个东西了。”

贺以念心下了然。这个司马允恐怕并不是没有怀疑她和沈寒谦的身份,而是迫于无奈,死马当成活马医。

点了点头,贺以念也很上道地装做刚刚无事发生的样子,主动问询:“不知道那个东西被封印在何处。”

司马允面露难色,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张了张嘴,到底是说了:“天色已晚,那里是没人敢去的。若是两位要去,我便给图纸。”

意思就是——有危险,他不去。

沈寒谦从一开始就站在贺以念的身后,环抱着手臂,懒洋洋地开了口:“好,那就给图纸。”

贺以念一手拿着那张图纸,一手将灯笼提高了一些:“这地方还挺大。”

“毕竟是城主嘛。”相比之下,沈寒谦就轻松许多了。什么东西都没带,空着手站在她身后。只不过,贴得很近。近到贺以念一侧头就能蹭到他的锁骨。

贺以念这时才意识到距离有点儿微妙:“挨这么近干什么?”

“有邪魅作祟,我害怕。”坦坦荡荡的语气。

……贺以念自认骚不过他,一面顺着图纸走,一面换上了说正事专用严肃表情:“司马允说那些人的死状,都没有眼珠。很像是罗刹鸟会做的事情。”

罗刹鸟,因鬼气怨恨而生,善化形,喜食人眼。

沈寒谦拧眉:“没有罗刹鸟会在一个地方呆上这么多年。况且,那种东西算不上棘手。”

“没错。那东西按理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贺以念停住了脚步,已经到了图纸上封印的地点。

阴风瑟瑟,晃着回廊上挂着的那几个破旧的灯笼早就灭了,摇摇晃晃的透出血色的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窥探着他们。

贺以念的手已经按在了木剑上。

《罗刹鸟》,清代袁枚。我觉得那个故事写的,真心有点儿意思。

第六百五十三章 世界终:师兄好像精分了

沈寒谦及时阻止了她的动作,用了传音术:“那东西在试探。不急。”

贺以念没有再动,只是站在原地,装模作样地擦了擦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眼神有些怯怯地看了一圈周围。

沈寒谦把她这段“表演”尽收眼底,抿着嘴忍了半天。要不是还有个该死的东西,他早就上去亲一口他的小姑娘了。

手里的灯笼突然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只能借着清亮的月色观察。一个四四方方口字型的回廊,将一大片空地圈了起来。廊里的柱子上贴着许许多多的黄符,看上去时间已久,随着阵阵阴风,有些甚至已经卷了角,看上去随时可能会被吹落到地上。

而更奇怪的是这个设计。就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墓地,将里头那片空地包裹的严严实实。而那片土地更是荒芜得厉害。别说树了,连草皮都没有。裸露在外的土地黑乎乎的一片,像是干涸的血液,还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

沈寒谦凝眸看向那块地,只觉得地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甚至连带着这个回廊,他脚下的土地,身后那几间宅子都应和着在微微颤抖。

这种颤抖,与其说是警告,更像是兴奋的战栗。

它好像,很欢迎修士的到来。

他一手牵住了贺以念,声音压得很低:“这里,应该就是月老庙前的那棵槐树所在的地方。”

槐者,木,鬼。故而家宅之中鲜少会种槐树。更不要提是曾经挂过无数尸体的槐树。那些人无一例外都被吊死在那棵槐树上,城主把树砍了,也正常。但就算是几十年的树,都有盘根纵横的树根。若是将树砍倒,而没有挖尽树根,事情可就麻烦了。

贺以念叹了口气,也感受到了脚下的土地有些黏黏糊糊的。至于到底是什么,她实在是不想低头看。想想就知道有多么倒胃口。

而就在这时,回廊上突然破风一响,发出桀桀的叫声直奔贺以念而来。灰影一闪,贺以念倒退两步,惊诧之间和那东西对视。

是一只鸟!空空的眼眶里什么都没有,唯独那尖尖长长的喙像是一个锋利的倒钩。

罗刹鸟!

沈寒谦拔剑一挡,那东西直直撞上剑锋刃,倏而化作一阵灰烟,很快又恢复成原型,似是不甘地鸣叫了一声,灰色的翅膀一扇,离弦之箭一般直冲西南方向的宅院……

贺以念与沈寒谦对视一眼,追了过去。

那罗刹鸟速度极快,贺以念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个方向,停在了一间简陋的院子前,便停住了脚步。

沈寒谦皱着眉头看向贺以念:“这里,味道很重。”

夜风当中浮动着血腥气。

“嗯,但是这血闻着很新鲜。”贺以念看得分明,那只罗刹鸟的长喙上是黑红色的。要积累多少血液才会有这样的颜色?她总觉得这个城主府藏着很多秘密。

院子里突然传出声音,似乎有人推门出来了。

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孩。穿的衣料倒是上乘的绸子,只是明显不合身,袖子和裤腿那儿短了一大截,露出病弱的白色。

见到贺以念和沈寒谦,他先是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有些害怕。目光在沈寒谦的剑上扫了又扫,声音弱弱:“你们,就是今天请来的仙人?”

看上去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朋友,贺以念站在原地没有动:“对啊。你是四少爷?”

少年自嘲地笑了笑,倒是少了几分局促:“仙人说笑了,哪儿来的什么四少爷。若是不嫌弃的话,喊我一声怀玉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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