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生存手册+番外(471)

贺以念眼看着季酒迈了一步,然后那张带着笑意的桃花眼猝然一睁,一口银牙都险些咬碎,才堪堪控制住表情没有太扭曲,慢吞吞地又退了回来:“师父也不准我进去。”

贺以念:……这大概就是光速打脸吧。

踮起脚尖使劲往里头眺望了半天,季酒才死心地找了个大树乘凉:“师父真是偏心。闭关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去看过他呢。”

“你想看的不是师父吧?”贺以念扫了一眼正蹲在草地上,毫无形象的季酒,“快站起来吧。衣摆沾到草屑了。”

季酒噌的一声就起来了,嘴硬:“怎么不是师父了?我都想死他老人家了。你是不知道,闭关九年了,从来没有往外传过一句话。我之前跑到他那去告状,他都没有理过我。”

对于一个大能而言,闭关九年根本算不了什么。贺以念也没有往心里去,只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沈寒谦的情况:“那这么说,沈,沈师兄已经当了九年的代理掌门?”

“没呢。养伤的那一年是那几个老头子轮着来当的。”季酒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远处的玲珑塔那儿,回答的时候没有过脑子。

“养伤?”贺以念只觉得这两个字像是惊雷,炸的她头疼了一瞬,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瞬间全都记不起来了,只有抓住季酒的衣袖,重复问了一遍,“养什么伤要一年的时间?”

一年对于修道之人而言不算长。但是如果是养伤,那必然是折损灵根的重伤。

“咳咳,就,修炼心切嘛,然后被灵力反噬。这种情况,但凡是修仙之人多少都会碰到,更何况沈师兄天赋万年难见,受到的反噬也重了一些。所以养个一年半载也正常。”

说完之后季酒摸了摸鼻子,偷偷瞟了一眼贺以念的反应,见对方尚在沉思,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辞,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气:“嗨呀,都是过去的事了。小师妹你这么关心做什么?师兄现在好着呢。”

贺以念总觉得有些信息在脑海里,碎片似的藏在角落。只等自己耐下心来拼成一个完整的真相。

受过伤,中途改修无情道。这当中一定有联系。

无视季酒的插科打诨,贺以念知道季酒产生了警惕,那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干脆地换了话题:“你是不是喜欢师姐?”

“很,很明显吗?”季酒拢了拢垂在肩上的长发,眼神有点儿躲闪。显然是害羞了。

岂止是明显,瞎子都看得出。

贺以念被季酒欲盖弥彰的眼神逗笑了。这家伙看上去无赖又风流,没有想到居然会有真心喜欢的人。而且看上去,完全是乱了章法的那种喜欢。

果然。花言巧语是套路,支支吾吾是爱慕。

“你和师姐,是道侣?”贺以念下意识地想要看一看对方腰间是否有挂女子的香囊,视线却落了空。

季酒脸上的笑意有些勉强:“小师妹,你这,可就戳心了。师兄当上代理掌门没多久,她就请命下山历练去了。”

花孔雀原来是还没有追到人。贺以念看向他的眼神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惨”字。猛不丁地又想起沈寒谦还在密室里闭关,同情的眼神变成了同命相连的眼神。

而且一时之间分不出谁比谁惨一些。

季酒:我更惨,我孤独单恋。媳妇儿一心只有历练和变强。

贺以念:我更惨,推完人家就躲去闭关,中途跑出来一次又跑回去。连个准话都没有。

季酒:害,女人的心思好难猜。她到底喜不喜欢我?

贺以念:害,男人的心思好难懂。他到底是记起来了还是没记起来?

贰鱼:害,读者的心思好难懂。我到底是不是她们的小甜甜了?为什么评论区没有一丝水花?

第六百三十一章 世界终:师兄好像精分了

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影从里头走出来。贺以念眼看着季酒身板挺得老直,又小心翼翼地理了理前额的发,紧张地抿了抿嘴。瞬间确定下来,来的那个人一定就是“秋秋”。

对方走近之后,贺以念眼皮一跳,只觉得对方有些不太对劲。

少女长发被高高束起,红色的发带添了几分凌厉。微微上勾的眉眼透出几分肆意。看上去就像是一朵艳丽绽放的花。可偏偏她说起话来的时候又有些古板:“季师兄,这便是小师妹吗?”

“正是。信上说的有限,我一会儿慢慢和你说。你这次下山可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季酒抿唇笑着,一改平素的那副风流模样,问起话来的时候,甚至有几分小心翼翼。显然是在观察着对方的情绪。

她回眸冲着贺以念弯唇一笑:“我是冉秋,贺小师妹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将心里那一点儿怪异按下,贺以念回以一笑:“多谢师姐。”对方没有丝毫的恶意,大概只是气场不同吧。

季酒似乎有点儿傻了。小声嘟囔了一句:“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师妹笑的这么真心。怎么有几分像秋秋笑起来的模样?果然是有缘。”

贺以念并没有听清楚这家伙小声念叨的内容,但看了一眼满心都挂在冉秋身上的季酒,她低头轻笑了一声:“既然季师兄和师姐还有话说,那我就先回去修炼了。”

修炼是假的。第一她不想做电灯泡;第二,她打算按照地图去找找沈寒谦闭关的密室在哪儿。

季酒面无表情:“小师妹向来勤奋修炼。马上就到试炼大会了,想来她压力也很大,还是让她抓紧时间吧。”

义正言辞。如果他没有悄悄背在身后冲贺以念竖起大拇指的话。

冉秋停顿了一下,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我一会儿要去密室看沈师兄。此次下山,寻到一件秘宝,对他身体有好处。”

季酒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似乎有些蔫儿,很快又调节过来:“那咱们一起去。我正好也想和沈师兄说一下试炼大会的事情。”

理由无懈可击。

贺以念敏感地觉察到了季酒情绪上的变化。冉秋提到沈寒谦的时候,季酒的情绪更像是一种失望。他们三个人就像是打哑谜,偏偏她是被排除的一个,什么都不清楚。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沉默了片刻,贺以念顺势道:“那我也一起去吧。”

唯恐冉秋会找理由拒绝自己,季酒二话没说拍板:“那就大家一起。虽然沈师兄出不来,但是还可以听一听咱们说话嘛。也不会闷。”

出不来?

季酒显然并不知道沈寒谦昨晚上从密室里出来过的事情,贺以念有些庆幸自己将那把木剑收进了乾坤袋里。

她径直牵住了冉秋的衣袖:“师姐介意带我一程吗?”

季酒挠挠头,显然是想开口问贺以念为什么不用自己送的那把木剑。贺以念想想还在角落里头的那柄被沈寒谦毫不留情折断的木剑,果断地截住了季酒的话头:“师姐,走吧。”

冉秋的脾气显然比她凌厉的眉眼要更温柔。御剑飞行的时候很稳。

季酒也一反常态没有搞那些空中高难度的骚操作,乖乖地跟在一旁,还不忘吹彩虹屁:“师妹,你秋秋师姐御剑很稳吧?她和沈师兄的御剑飞行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稳又快。”

贺以念心情有点儿不太美。斜眼瞥了一眼还想继续吹彩虹屁的季酒,默默叹了一口气。

算了,不和傻子计较。

很快到了密室之外。十分简陋的居所,石门紧闭着,贺以念暗暗打量,觉得这个密室只能堪堪遮阳挡雨,恐怕半点儿御寒的能力都没有。

这哪里是闭关,简直就是苦修。

贺以念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想要往前迈步,听见密室里传出沈寒谦的声音,冷淡中也难掩几分关心:“这几年山下历练,可还好?”

明摆着就是问冉秋。

季酒半是开玩笑似的委屈了一句:“师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和贺师妹也来了,怎么不见你问问?”

显然,这个问题沈寒谦听见了,但是他不会回答。

气氛沉默了一下,冉秋轻笑一声破了冰:“下山历练这么久,我倒是精进了不少。只等沈师兄出来,咱们比一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冉秋在沈寒谦面前,性子要活泼许多。

抿了抿嘴,贺以念突兀地插话:“沈师兄一直在密室闭关?没有出来过吗?”

还不等沈寒谦回答,季酒率先皱了皱眉:“小师妹,你傻了?闭关哪能随随便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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