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让你杀人了！这都跟她有什么关系”，就算没有胡芸芸，王可成也会哪哪都管着自己，也会嫌弃自己不会相夫教子，也会跟自己发脾气，这些清少都看得明明白白。况且他怎么能说杀人就杀人呢，他是不是经常杀人，说起这话竟然毫不含糊。清少看着王可成恍然间觉得有些生疏，眼神也就多了几分惧意。
“好好好，是和她没有关系，错都在我”，说着说着王可成又伸出双手抓住清少的肩膀。
清少或许因为害怕，再一次推开了王可成，王可成有点慌了，他是多么怕被她推开。一被推开他总会有种被她拒绝了的落空感，可人都有股逆反的劲儿，王可成越是被推开，越是想再去牢牢抱住她。王可成将清少拦腰抱起，撂在硬床板上，自己又欺身而上。
“王可成你......”清少话没说完，王可成便亲上来将她嘴堵住。
“我混蛋，我不要脸”。
“你先等等，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你是不是经常杀人”。
“胡说什么，刚刚还不是想着给你出气才说打死她，为夫手上还没沾过血”，起码没有直接沾过王可成心里补充了一句，自己虽在宫中，但多年来坚持谨慎低调，明哲保身，若是真为清少杀了胡芸，那也算是“破戒”了。
“那就好”清少放了心，自己可是个现代人，可容忍不了什么视人命为草芥的人。于是也不再使劲推着王可成，只把手扶到王可成胳膊上。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王可成本想着清少不乐意自己也是要来硬的，可她既然没什么不乐意，那自己多些耐心又何妨。
“没......”
“真没了？”
“......”
王可成心想着，既然你没问题了，那我可就要开始了。王可成上下其手，毕竟二人亲昵无非是相拥缠绵，动真格的也就那么一次。王可成越发觉得，就算感受不到极致，但是看一看娇态，相互抚慰一番，那也是快乐的。尤其是清少出走后，在忧思痛苦的折磨下，自己关进心里深处的欲望就如野兽出笼一般。算了算了，看在清少配合的份上，自己也就勉为其难的君子一些，增强一下服务意识吧。
......
江水之上，缓缓若鲫鱼之弄钩。苍穹之间，急急如鸷鸟之御风。天冷气清，果然还是王可成这个抱枕就是暖和，而且身上还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任凭外面再如何刮着风，枯树枝子被风打的哗哗响，也只印衬着屋里暖和。
这一晚上，二人都得到了久违的心安，睡得无比踏实。清晨山阳家家户户冒着炊烟，清少在教了俩月书后也有了生理时钟，破天荒的比王可成气得还早。
王可成倒是经过许久的寤寐思服，加上几日车马劳顿，早已是疲惫不堪了。欢愉之后一夜好眠，直到屋里那点轻微的动静持续了许久他才懒洋洋地撑起身体。
清少端着碗，一口一口吃着粥，至于清少为什么如此矜持，倒不是因为王可成在这她得收敛着，而是因为古代这寻常人家的米实在是跟超市里卖的没法比，果然不论什么吃的都还是珮园的好。
王可成环顾屋内，屋子毫无装饰，朴素甚至有点简陋，离床不远的炭火散发着丝丝缕缕的温热。看着清少穿着粗制的衣衫，守着简陋的饭，跪坐在桌前，像极了他贤惠的妻子。王可成恍然觉得二人就像民间的夫妇，只等自己囫囵吃个饭就可以出门谋生去了。
“还不快来吃饭，再不来粥就冷了”清少被王可成盯的发毛，“穿这么少就这么坐床边上，也不怕冻着”。
“来了，就来了”王可成回过神，披了件衣服就坐在清少边上。然后看了看这饭食，毕竟自己夫人这么吃着，自己要是出言嫌弃是不是不太好。王可成在心里皱了皱眉，但还是端起碗吃了两口。
“这饭食确实不如珮园，但你多少吃点，别饿着自己”，清少一眼就看出来王可成对这粗茶淡饭有些不情愿。可他矫情什么呢，他发迹之前怕是吃的还不如这个，不过或许正是原先生活太苦，现在才会更讨厌简陋的衣食吧。
“你既然知道这饭不好也就别吃了，我带你去酒楼，吃完饭咱们就回家”，说着王可成就夺走清少手里的半碗粥。
“谁要同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码完的，节日加更。希望大家开开心心。
第21章 凑合着过呗
“你不回去那还想去哪？”
“我哪也不去，我就想呆在这，在这当先生，自食其力”。
“胡闹，难道是我原先饿着你了？”
“不，你待我很好，我吃的好住的好，但......”清少低下头，酝酿一下自己该怎么说。人好像在有了自己的价值，能受人尊重之后，物质生活甚至可以靠后一点。可如果自己说在这被人尊敬王可成会不会多想，会不会以为自己是觉得跟了他很没面子。“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就喜欢教书，与人为师就是我的梦想”。
“什么梦想不梦想的，你早就是我的夫人了，就应该凡事听我的。怎么还能老不回家，待在山阳这个地方”，王可成自以为阅女无数，她们女人可真是，你给她了感情她会跟你谈权势地位，给了她权势地位她又会回过头来跟你谈感情。可清少真是更麻烦，就好像同时给了她所有，她却扭头一走干脆什么都不要了，竟然还谈起志向来了，这哪是女人应该想的。
“那我以后便不是你夫人了”清少一激动也不肯示弱，虽然说完心里就后悔了，王可成要是真扭头就走，自己也得伤心好久了吧。但要是什么事都听他的，这再怎么凑合也过不完这一辈子。
“那你昨晚还......”王可成想逼清少服软。
“昨晚我乐意”，清少一副“就是做了你能怎么着吧”的架势。反正第一次已经和他了，以后只要还是他多少次都无所谓。自己喜欢他，喜欢和他亲密，至于能不能在一起生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好歹王可成经过一夜青春，脾气总会好很多，况且王可成打心里有些害怕清少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所以自己服了服软“你若不同我回去我便赖在这不走了”。
“你......你不许赖在这”，清少瞬间站了起来，王可成不是一直很要面子么，今天这又是哪根筋不对。这可是官学，他要是一直赖在这，清少都觉得脸上挂不住。
王可成暗暗叫好：看吧哈哈，她急了，她急了。王可成就像发现了新大陆，没想到可以这样对付她。“那你想让我去哪，不如我就跟着你屁股后面，你走哪我跟哪”。
“你......”清少有些后悔，果然昨天就不该贪图男色，应该把他打出去。“我早上还有课，你、你不许跟来”。
“我昨晚上来这儿找你的时候就顺便帮你告假了，你早上的算学课也换成了任先生的礼仪”，王可成显得颇为得意，昨天告假他只是怕荒唐太晚清少起不来罢了。
被气的憋得慌，这王可成怎么又双叒叕自作主张了，清少掀翻了桌子，“你凭什么总管我的事，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
换做以前清少肯定也不敢在王可成面前摔摔打打，能弱弱的顶几句就算不错了。可现在清少知道自己可以独立生活了，哪怕生活的有些清贫，可安于清贫也是种本事，就像清少刚工作的时候就有人告诉她：只要你安于当个小科员不在乎提拔的话，那你就是无敌的。所以清少不知不觉中翅膀就硬了起来。
王可成猛然站起身，伸手指着清少“你”。王可成有些难以置信，她怎么都敢在自己面前摔东西了，她不就是当了个先生，只要自己动动手指，就连教席也得换人。是不是自己过于低调，反而叫她小瞧了去。
“先前是我让着你，可你要是再胡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别说是你，就连整个山阳官学的先生我都能让他们混不下去！”
“你......”，清少感觉浑身一股子寒意，还是自己太年轻太天真了。清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大官，一直被贫穷限制着想象力，清少也不知道王可成这职位到底能多厉害。但是清少还是委屈，也怕自己连累了别人，嘴角撇了撇就哭了出来。
“回来，你上哪去”，王可成一见清少哭就心软了，可一见她跑了出去又不得不硬气一点。算了算了，让着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