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掌心娇(81)

她却一点儿都不觉得疼,整理了一下袖摆,慕容雪看都懒得去看只觉得手,冷冷道:“回宫!”

……

紫薇居今夜值守的是比梅,太叔思尉来的时候,比梅还在微微打着盹儿,不过她瞌睡浅的很,几乎是太叔思尉一来这儿,便警惕的站了起来,提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笼,轻喝一声:“谁!”

太叔思尉上前,灯光照亮了他的模样,比梅一惊,忙就要行礼,却被太叔思尉挥手制止了。

太叔思尉对他做了应该噤声的动作,自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转过里间儿,屋内燃着一盏未吹灭的蜡烛,这是庆春的习惯,睡觉必须得点着一盏蜡烛,不然便睡不着。

太叔思尉上前,轻手轻脚的坐在了庆春的身边,就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庆春熟睡中的小脸儿,峨眉轻皱,瞧得太叔思尉心里微微的疼,她是怎么了?做恶梦了?他想伸手去为她抚平眉头,却又怕惊扰了佳人好眠。

犹豫不决的,看着她微嘟的小嘴儿,却又不自觉的觉得好笑,真是像个孩子。

慢慢儿的,太叔思尉的目光转到庆春高高隆起的肚腹之上。

太叔思尉深邃的眸子里面,眸光微微浮动,一抹温柔闪现,嘴角一丝笑意便悄然绽开。

想了想。太叔思尉低下头去,侧着脑袋,把耳朵儿轻轻儿的贴在了庆春的肚腹之上,他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如此静静的和庆春在一个地方,去感受两个人的时光。

此刻便是庆春熟睡了,可他微微闭着眼睛,静静的去倾听肚子里小生命的动静,却也感觉到一种由心而生的温暖,那是一种,仿佛岁月静好的和谐,所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仿佛是感觉到了他的倾听,庆春的肚子里,果然有轻微的声音传来。

太叔思尉心下一喜,此刻激动的心情不知道该要如何表示。

他就这般贴着庆春的肚子,却不知道……

此刻。庆春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那一颗黑溜溜儿的脑袋,眸中隐隐的有水光闪现。

之前她差人去叫他,他许久未曾回信,她安慰自己或许他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也不一定。

回了紫薇居,因为累极,她便沉沉的睡去。

直到刚刚,有轻微的声响传来,本来睡意极浅的她一下就醒了,可是当她感觉到来人是太叔思尉的时候,她一时犹豫没有睁开眼睛,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么晚了还在她这儿来看她。

这个时候,他是才回来吗?

看着他贴着肚子倾听肚子里孩子动静的模样,她的眼眸微微发热。心里有点儿酸,说不上为什么。

她为他感到心疼,这个时候才回来,定然是累极了吧?

还有,今天除夕,他不是应该在太子妃哪儿吗?怎的在她这儿来了?

这般想着,心里微酸的同时。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甜蜜涌上来。

正想着,太叔思尉的脑袋动了动,庆春一见,立即便闭上了眼睛,装睡了起来。

太叔思尉抬眼看了庆春一眼,佳人闭着眼眸,呼吸浅浅的。安静的如同最无害的婴儿一般。

他的心不自觉的便软了一大块儿下来,轻轻儿的叹了口气,他抬手轻轻儿的抚摸上庆春的脸颊,轻声说道:“春儿,晚安。”

庆春自是明明白白的听见了,心里些微一凉,她以为他要走了,眼眶酸酸的,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庆春不想太叔思尉发现什么。

假装在睡梦中嘤咛一声,她转了个身,把脸转到了里面,背对着了太叔思尉。

接着,便感觉到床边的人好似起了身,庆春的心陡然便是一空。

他走了。

眼泪流了下来。庆春拼命的压制住自己从床上蹦起来的冲动,咬着牙,无声的流泪。

他走是对的,除夕之夜,他怎么能在自己这儿呢?能来看一下自己,便是极其好的了,怎么能要求更多,庆春,不要太贪心。

庆春在自己的心里这般对自己道,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会轻轻儿的抽痛。

倏然,庆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背后压了下来,一惊,正准备转身,一双手温柔的抚上她的眼睛,遮住了她的泪光,太叔思尉温柔且带着浓浓的爱意的声音响起:“春儿,晚安。”

一句话落,便不在说话了,像是没有发觉她醒了一般。

庆春侧躺着,不由的微微一怔。

原来,他知道自己醒了……

庆春的脸颊不由的微红,却又随之而来的甜蜜冲淡了。

她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嗯了一声,也轻声回到,殿下,晚安。

……

怜玉容所生的二皇孙,由太子第二天便禀报进了宫里,上了皇籍,由太子亲自取名,单名阳,太叔阳。

希望他能如阳光一样,积极向上的生长。

可在别人想来,却是多了一层的意思。

怜嫔素来不大安分,此名,却是有点儿隐隐的警告。

怜玉容其实是不大满意这个名字的,可是太子取得,除了皇上,谁敢说个不是?皇上也不会管东宫这么些闲事。

如此一来,东宫便有了三位小殿下了,大郡主太叔欢儿,大皇孙太叔念,二皇孙太叔阳。

二皇孙的事情办好之后,不过三日,便是大皇孙太叔念的满月宴。

这一日,由太子妃操办,在东宫举办了一个小小的宴会。

主要邀请的,除了一些勋贵世家,便是东宫妃嫔的母家,其中以太子妃的母家慕容国公府,和裘诗雨的母家吏部侍郎为主。

吏部侍郎为大皇孙的正后家,而如今裘诗雨去世了,大皇孙由着太子妃养着,在明面上来说的话,太子妃的母家慕容国公府便也是大皇孙的应该后家。

而吏部侍郎和慕容国公府,却也因此,多了一层联系,与两家政治上的情况来说,便只有好的事。

这些,对于沈蓉和庆春两个人来说,都没有什么大意思。

沈蓉的母家是有,可远在江南,这种事,还轮不得上赶着来,而庆春,根本就没有母家的势力可言,于是这个宴会对于他们来说,不过便是走个过场罢了。

哦,这其中,还有一个青选侍。

宴会到了午时的时候,正式在正殿儿的厅内进行,一大群打扮的华贵异常的妇人,带着自家的女儿,或是和交好的相谈甚欢,或是和其他的贵妇人交谈,这种时候,最是适合攀关系不过的。

庆春和沈蓉两人不起眼儿,根本没有什么人来找他们,他们也自得其乐的在一边看着热闹。

两人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细细的说的悄悄儿话,倒也享乐的紧。

北梦鸢走到他们的面前,笑道:“庆淑女和沈淑女可是悠闲的紧呢。”说着,轻轻儿一笑,在庆春他们的对面做下来。

庆春和沈蓉对视一眼,笑道:“鸢婕妤怎的来了?”刚刚北梦鸢和她的母亲说话去了的,这个时候又跑得他们这儿来了。

北梦鸢一听,不由的一笑,道:“怎么?还不欢迎我来吗?”

庆春忙干干一笑,道:“那倒不是,只不过,妾身和蓉姐姐说的些,怕是入不了鸢婕妤的耳朵,鸢婕妤在咱们这儿,别嫌的无趣便是了。”

沈蓉也笑道:“春儿妹妹说的是,鸢婕妤可莫要嫌弃咱们便是了。”

“嫌弃?”哪知北梦鸢一听,最近不由的微微掀起一丝嘲讽的弧度,看向一边热闹的人群,微微有些讥笑道:“要是和那些个两面三刀的比起来,我倒是觉得庆淑女和沈淑女这儿倒是自在的多了。”

说起这个,就不由的想起刚刚自己的母亲在自己耳边的唠叨。

“娘娘,如今您已经进了东宫,最打紧的,便是赶快怀上一个子嗣,如今太子嫔没了一个,若是娘娘怀上了一个,依着娘娘的身家,到时候升上太子嫔的位置,指日可待,娘娘可莫要在糊涂,念着些往日里的事了,知道了吗?”

入了东宫,便是贵人了,娘家便是父母都得尊称一声娘娘,北梦鸢听的膈应的很,在加上郡阳侯夫人话里话外,都各有暗示,弄得她越发的烦心不已。

那一刻,她真想直接告诉自己的母亲,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和殿下同房呢!

可终究是念着母亲是为了自己好,心下不忍,面上便恭谦的应了,郡阳侯夫人见状,这才松了口气儿。

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她自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好的,未出嫁前,北梦鸢的一些事情,郡阳侯夫人这个做娘的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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