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朝堂要变天了呢?”离延清道。
“什么意思?”孟莞疑惑道。
荆烈愣住:“我师父也说过这话。小延清,你怎么和我师父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离延清给他两人添茶道:“感觉。”
如果有人问闻许言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什么?那她一定会说——当咸鱼。
回了瑾王府后,闻许言终于过上了无忧无虑、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吃的梦想生活。
“将军~将军本是女娇娥,何故上马提刀淌血海?”
“若吾不保家,家将不存。若吾不保国,如何保家!”
“锵锵锵锵~”
“好!”台上卖力唱戏,闻许言一边吃东西,一边时不时鼓掌叫好,
“好!好!好好!”李玉书坐在旁边也跟着傻豹拍手。
“傻子,你看得懂吗,就说好。”闻许言笑问。
李玉书说:“姐姐说好!玉书好!”
闻许言懒得出门看戏,所以就把戏班子请到府里来,每天看一点,追剧生活其乐无穷。
这剧挺有意思,讲的是一个女子从军最后成长为一名大将军的故事。一般人听到介绍,会以为和华夏的花木兰一样。其实不然,故事里的背景是有女军的,只是数量比较少,在当时也算罕见。而女主人公是以女子的身份参军,一路以自身能力和功绩破开偏见,最终成为了人人信服敬仰的大将军。
“王妃娘娘,许旦公子来了。”闻许言正看得起劲儿,钟果子过来禀报。
闻许言诧异道:“他来干什么?”
“奴婢不知。”
“你觉得,如果我直接让他滚,是不是绝情了些?”闻许言问。
钟果子一脸复杂,犹豫地点了点头。
第12章 “表哥,求求你放过我吧……
许旦的说法是来安平县有事要做,路过瑾王府就来看看闻许言。
于是闻许言就邀他一起看戏,一边让他看。
“表妹。”
“嗯?”闻许言一边认真看戏,一边嗑瓜子随意答道。
“我自那日以后,回去想了想,我那天的话确实有些不妥。”许旦道。
“哪天啊?”闻许言看得太入戏,一时没反应过来。
许旦:“……”
闻许言:“哦,知道了。你知道就好。”
许旦叹了口气道:“自从姨母去世后,你的日子过得苦。如今嫁入瑾王府,无人能再欺负你。你不想离开,我也能理解。”
闻许言:“嗯哼。”
许旦继续道:“最近听说了你和姨夫断了关系,但是如果有一天王府再进新人,你毫无背景,该如何是好?”
闻许言这才扭过头,看向许旦,道:“你觉得我会让新人进府吗?”
“瑾王爷固然听你的话,如果是老王妃让瑾王爷娶新人呢?”
闻许言手里的瓜子顿时不香了,思忖道:“老王妃?”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听说老王妃还健在,只是常年住在白龙寺,说是为瑾王祈福,连小女儿也跟着她住在白马寺。一般只有在中秋和过年时会回来住上几日。
闻许言还挺搞不懂这一家人的。老王妃和自己的小女儿不住王府,住寺庙,还有李玉书的二弟也是小小年纪就离开王府外出游历。
如果说是因为老王妃是李玉书的继母,老王妃和李玉书的关系不好,连带着继母的儿子、女儿和李玉书的关系不好,所以大家都不住在一起,老王妃也不管温珂和孙敖在瑾王府如何兴风作浪,倒也是说得通。
但偏偏每年的重要节日,老王妃都会带着小女儿回府和李玉书团聚。
“分家”都摆在台面上了,如果是作秀,那就完全没有必要。
“对啊!老王妃!如果老王妃非要瑾王爷娶新人,他也不可能推辞。”许旦看闻许言正视起来,再接再厉,“所以,表妹,你要为你自己的以后打算啊!”
闻许言想了一会儿,道:“那就等以后再说吧。多谢表哥提醒。”
她可以再攒一攒私房钱,到时候自己真的要离开瑾王府,好歹也是一个富婆了。总好过跟许旦跑路吃土。但这话她是不会和许旦说的,这个表哥一看就很玻璃心。
“不是啊。表妹,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表哥,咱俩是青梅竹马,感情不错是真的,你对我好也是真的。但这种感情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不喜欢你,不会和你私奔的,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闻许言自认为自己说得够明白了。
“我明白了,”许旦神情落寞,眼中闪着泪花,“原来你宁愿喜欢一个傻子,也不愿意喜欢我。”
虽然闻许言对傻子王爷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但让许旦误会然后放弃也挺好的。
闻许言:“嗯。”
本来坐在闻许言左手边自个儿看戏傻乐的李玉书,蓦地扭过头来,视线落在闻许言身上。
“他有什么好?他怎么能给你幸福?”许旦难以置信道。
“长得好。”
“……长得再俊俏又如何?他根本不懂感情!”
“能饱眼福啊。”闻许言道。
许旦瞪着眼睛,有些词穷了,重复道:“他不能给你幸福……女人需要的幸福!”
闻许言挑眉道:“你说的是幸福,还是性、福?”
“啊?”
“李玉书过来。”闻许言喊道。
李玉书乖乖地过来蹲在闻许言脚下,甜甜叫道:“姐姐~”
闻许言居高临下地捧起他的脸,看了看,又上下扫了李玉书的全身,着重看下面,道:“也没听说过伤了脑子,也会伤到那里,不能人道啊?”
许旦终于明白闻许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她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啊!他是说有人关心、爱护的那种幸福啊!不是那种幸福啊喂!
许旦觉得自己整个人要裂开了,闻许言如此放浪形骸,完全不是他以前认识的表妹了!难不成嫁为人妇就会这样?单身贵犬许旦恍惚又震惊地想。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许旦回过神来,以为闻许言在说他,正想回答,才发现闻许言说的是李玉书。
只见李玉书的脸和耳朵红得厉害。
“不会是发烧了吧?高福!高福!”闻许言喊道。
高福忙跑来,道:“怎么了,娘娘?”
“快去叫大夫,王爷好像发烧了。”
“哎呀!”高福一看到李玉书的脸色,急了,“怎么会这样?”
闻许言:“快带王爷回房。”
高福:“是。”
“姐姐,玉书没有……”
“别废话了,乖乖跟高总管回房,等会儿去看你,乖~”
“哎呀,王爷,您快跟老奴走吧。”高福连忙把李玉书拖走。
“玉书没有——”李玉书还想挣扎几句,就被高福驾走了。
闻许言叹了一口气,转头跟许旦道:“很遗憾,表哥,今天不能证明给你看王爷到底能不能人道。”
“不不不不用证明!”许旦连忙摆手道。
“其实能吃得饱,睡得好,穿得暖,玩得开心就很幸福了对不对?”
“对对对对!”显而易见,许旦已经被闻许言的话吓蒙了,他真的不想看闻许言给他验证王爷到底能不能给她“性、福。”
闻许言满意地点头:“嗯。”
***
拼命压抑的笑声不可避免地泄露出一些,李玉书冷冷地看向笑声来源。
高福立马收敛笑意,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李玉书收回目光,那可恶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李玉书忍无可忍:“够了。再笑,本王就让你笑个够。”
刚才高福急里忙慌地带李玉书回房,再慌慌张张地要去请大夫,结果被李玉书叫住了。
李玉书:“没生病。”
高福担忧道:“那您的脸色太红了,还是请大夫看看吧?”
“不用。”
高福坚持道:“还是看看大夫比较保险。爷,您的身子要紧啊。”
李玉书为了避免高福再啰嗦,才有些别扭、皱着眉道:“是我自己脸红了。”
“您确实在脸红,所以更要请大夫啊!”
李玉书不耐烦地补充:“闻许言调戏本王,所以脸红了。懂、了、吗!”后面三个字完全是咬着牙说的。
“噗嗤!”高福捂住嘴不敢笑得太大声。
但只要高福一回想起李玉书凶巴巴地说闻许言调戏了他,所以他才脸红的样子,高福就忍不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