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跟汪潼没什么交集,她对他的所有认知都来自原主的记忆,唯一一次接触可能就是当时救下蔺季之后让他去治病吧。
除此之外她再想不起什么交集了,所以原主在他心里就是这种落井下石不讲人情的形象?
汪潼小声的哼哼两下,“谁说不是呢。”
毕竟当年他落魄的时候她可是和他谈了一大推条件才同意搭把手救他的。
“别说这样没用的。”单以尧也想起当年原主和他相遇时候的景象了,果断终止话题,“你到底是不是被仇家劫了?是的话咱现在跑还来得及。”
“不是啊。”汪潼说的理直气壮,“都是自己人,只是当时走的匆忙了点没来得及和小怜讲清楚。”
“那你真是沐庄主的未婚夫啊?”单以尧问。
“哎?她是这么说的吗?”汪潼也惊讶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沐清吟会直接对外承认,随后眸子里洋溢着无法掩盖的喜悦,小脸红扑扑的,“她既然这么说……那便是咯!”
呃……
单以尧尴尬的蹭了蹭耳朵,看着他这含羞带怯的模样,再想想被自己扔在桌脚的人,多少有些对不住汪潼啊。
悄咪咪的踹了蔺季一脚,她也是瞬间明白,借口上厕所把外间的人带了出去。
“你现在该好好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了吧?”单以尧说,“你什么时候和沐清吟有一腿的怎么我们都不没听你说过。”
她不知道就算了连沐怜也不知道。
“啊…这…其实是个误会啦。”汪潼眼神飘忽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
当年他和沐清吟好的时候还是风头正甚的毒医大人,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额地步,为了不让沐清吟名誉受损他便打算退隐了。
可是直到成亲前一天才发现她其实并不喜欢他,和他成亲也只是为了拿到他的血去救自己的青梅竹马,气不过便离开了。
再后来就被她找到了,带回来解释清楚,他就又成了她的未婚夫了。
汪潼讲的相当简单很多东西都随口带过,所以单以尧听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狗血的故事。
然而她的重点不在于这个故事多么狗血,而是……
“你的血还能解毒?”
汪潼:???
我讲了这么多你就只听到了这个吗?
“你以为我这个毒医是叫着好听的?”汪潼昂着头一脸骄傲,“小爷我可是从小便试百毒养出来毒术,一日三餐都是毒药,这天下还没什么毒能毒的过我的血呢!”
看他说的这么骄傲单以尧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从小便被当成药人养,一日三餐都是毒药那得多痛苦啊。
“头儿你这是什么表情?”汪潼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本就圆溜溜的眼睛瞪的更圆了,夸张的抓住自己的衣领缩了缩,“不要这么一脸慈祥的看着我好吧,我害怕。”
单以尧翻了个白眼给他,“我只是觉得要给你随份子就心疼。”
汪潼皱着脸看她,“我本来也没打算请你,抠门鬼,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这份子你是随定了。”
单以尧给了他一个你休想的眼神便转身离开,“我家夫郎还在家等我呢,既然你没事就先走了。”
进来的时候是黑灯瞎火偷摸进来的,这大清早的从汪潼房间里出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哈哈哈哈哈哈哈~”汪潼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这才多久没见,头儿你就傻成这样了。”
“要不是我家沐沐打招呼,你以为你能毫发无损的进这山庄还能走到这来?”
“赶紧走吧你,不然一会沐沐来了我还得跟她解释。”
“见色忘主。”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被发现了,但单以尧还是选择飞檐走壁从房顶上离开。
主要是她心虚啊。
那沐庄主还被她迷晕着呢,也不知道蔺季把人扔哪儿了。
离开吟风山庄,一出门便看到了蹲在树上的蔺季,两人谁都没多话脚底抹油赶紧离开。
两人一夜未归,在客栈里的竹徽和沐怜便一夜未合眼,直等的天色微亮才将两人等回来。
“妻主你怎么样?”
“我师傅怎么样了?”
单以尧一把接住冲过来的竹徽,先安抚住了他住这才回话,“我没事,就是在吟风山庄睡了一晚上,沐庄主盛情难却我也不好拒绝,所以就没回来,让你们担心了。”
“汪潼也没事,这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不过他应该快和沐清吟成亲了,完了沐怜你可以自己问他。”
随后单以尧简单的跟沐怜复述了一下汪潼给她的解释让他不用担心,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参加一下师傅的婚礼呢。
汪潼成亲这天是个好天气,秋高气爽。他是从吟风山庄出嫁的,迎亲的队伍绕着湘城走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山庄。
锣鼓喧天响了一路,所到之处便是一片红海,沿途有看热闹的百姓,也有收到邀请后从五湖四海赶过来的江湖人士,混在队伍里格外热闹。
大家都是不拘小节的江湖人士,也不是很在意什么男女之分,怎么热闹怎么来。汪潼这边没什么亲戚朋友,只有单以尧她们四个人凑了一桌,却在最前面最显眼的地方。
沐清吟是个细心的人,她们这一桌多了很多孕夫能吃的东西。
看着周围热闹的情景,单以尧莫名想起了自己的婚礼……准确的说是原主和竹徽的婚礼。
原主的狐朋狗友多,但成亲的时候她一个都没请,满场做的只有竹徽的朋友和单楼不得不请的人脉。
那个亲成的对原主而言心情比上坟都沉重,若不是单楼给她下了死命令她不敢胡来,她当时都能让竹徽这个正夫从偏门进来。
单以尧看着身边眼神流露着羡慕的竹徽,越想越觉得自己亏欠他甚多,要是她穿越的时间再早那么几天,肯定不让他受这委屈。
都怪系统!
系统:???
【管我什么事?】
“你瞅瞅你这穿越的节点,刚好是成亲后几天,就不能挑个好时候?”
“成亲那天也行,原主跟人打架前也行,偏偏就是那么个因为别的男人跟人打架之后的日子,尴不尴尬。”
这种事都能赖在它头上就过分了,系统委屈,心痛心痛。
【但凡宿主早死那么两天,我们不就正好能卡在成亲那天穿过来吗?】
什么都赖它,真当它没脾气哦!
单以尧:???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早死两天?这事我说了能算啊?”
她又不是阎王爷,说啥时候死就啥时候死。
【那就是咯,你什么时候能穿过来是系统说了算的吗?明明说宿主你自己不争气!】
“我去你奶奶个腿!”
竹徽正看热闹开的开心,吃的也开心呢,突然就接收到了妻主难以言喻的视线,一回头就见她表情严肃,皱着眉头神情肃穆,不知道的还以为参加的是葬礼呢。
“妻主怎么了?”他小声问道。
“没事!”单以尧压着嗓子恶狠狠的吼了一句,吼完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和竹徽说话,整个人都傻了。
竹徽被她凶的一愣,手里的瓜子掉到桌子上一下就委屈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妻主居然吼他!?
她对他说话还从来没大声过呢!
第50章 婚礼及感想 你夫郎是我师傅心上人
“徽徽你听我解释!”单以尧一把握住竹徽的手低声解释。
造了大孽了, 她居然吼了竹徽!
跟竹徽说话她都从来没敢大声过!
“我不是故意吼你的,刚才走神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 真的不是故意的!”
都怪系统气她!
系统:???
人类怎么如此不可理喻?
“妻主是再想哪个男子?”竹徽酸溜溜的说,眼神幽怨极了。
“那自然是在想我家小竹子啊。”单以尧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手。
竹徽的手又白又嫩,摸起来软绵绵的,单以尧忍不住多摸了几把,她从小练武手上生了一层薄薄的茧子,摸在手上感觉痒痒的,竹徽没忍住反手拍了她一把让她消停。
单以尧讨好的嘿嘿一笑又厚着脸皮把那羊脂玉似得小手捏在手里,“我刚才就是想起咱俩成亲的时候了, 当时你一袭嫁衣真的是亮瞎了我的眼。”
虽然那时候那身嫁衣不是为她而穿,但记忆中的人真的是惊艳四方,连原主那么讨厌他的人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