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单以尧也知道是自己嘴快想歪了,尴尬的脚指头都能扣出两室一厅来。
“我们……认识,都是朋友,朋友。”
蔺季松开手,这才看向阿沁,但眼神却是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对方,“这些天意识恍惚,多谢照顾,我现在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然后不等阿沁回话拉着单以尧就窜了出去,留下阿沁在原地气哼哼的直跺脚,委屈极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
害羞了呗。
单以尧被蔺季拉着,从身后轻而易举的就能看清她红的通透的耳朵,不禁好笑。
给蔺季看病的医馆在城西,蔺季拉着单以尧硬生生跑到城东才停下。
单以尧看着气息不稳的蔺季调笑道:“害羞什么?你也十六七了,该成家了,你看看我家夫郎都已经怀上了。”
她今年十六,如果没记错的话蔺季和她同岁,女未婚男未嫁的,看上了就娶呗。
“呸!”蔺季红着脸啐一口,“你可别和我爹似得烦人啊。”
单以尧耸耸肩,说起来也好笑,蔺季能混到她手底下就是因为在家她爹天天催婚,然后把她逼烦了就离家出走了。
这算不算是逼.良.为.娼?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你怎么在这了?”单以尧拍了拍她,就近领着人进了家茶楼要了包间点了壶茶。
蔺季算是她的一个小首领,因为和家里闹别扭就常年飘在海上,一般她不在的时候都是蔺季在海上管着那群海盗,没事不会离开海域。
说起正事来蔺季也不废话,牛饮了一杯茶之后直接说正事,“咱姐妹让人盯上了。”
今儿个蔺季穿着一身烟青色的长衫,手里头捏着一把不知道哪来的玉骨扇,不开口时尽显书生气,温润如玉。
这一开口就略显猥琐了,她一把骨玉扇遮住脸凑近单以尧,大眼睛咕噜咕噜的四处乱转查看周围的情况。
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干嘛呢。
盯上了?
单以尧眉头微蹙,不是很明白这个盯上了是什么情况。
蔺季解释道:“前段时间咱劫了一批货,就是有男人孩子的那批,然后我们往回送的时候半路被人吃了。”
“原本我以为就是咱们同行之间的事儿,就带着人摸过去了,同行挑事咱就从来没怕过!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好像还有情况,他们后面有人。”
“我又拜托我朋友查了查,盯上咱们的还不止一批人。”
蔺季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头顶,“可能是咱太扎眼了,上面有一批人要整咱们,你们单家内里应该也有一波人想搞你,我估摸着就是你那个表姐。”
“我一直看她就不顺眼,那眼睛鹰似得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肯定是她搞你,你当心着些。”
“我这次回来给你报信就是被这波人追杀了,不过不知道是谁的人,幸亏我命大。”
“然后还有其他一些不值一提的臭鱼烂虾都被我处理掉了。”
“我离开前让姐妹们先散出去了,不至于我们不在让人一锅端咯,然后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你看怎么办吧。”
单以尧默默扶额,她哪知道怎么办啊!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好端端的就被上头盯上了还随时有生命危险,她招谁惹谁了?
“系统,快来江湖救急一下,这情况咋整?”
【宿主可以考虑借此机会遣散他们让他们做一些正规职业,为国家做贡献。】
“也行啊。”单以尧摸着下巴琢磨,现在遣散的话正好有个说法,而且万一以后有事了跟她也没关系,上头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应该。
于是便以这行危险为了她们的安全对蔺季说让人散了,没想到她才开口,蔺季就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她,满眼不可置信,“你在想什么?”
“姐妹们是如此贪生怕死的人吗?我连上头都不怕还会怕这些阴险小人?”
“当初跟着你混就是为了和你去征服漫漫大海,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你说你要征服星辰大海,让所有人都不敢欺负你!让整个世界为你臣服!现在有点危险你就怕了?”
“你太令人失望了!”
蔺季“哐哐哐”的拍着桌子,情绪激动的指着单以尧的鼻子,被她一句害怕危险气的眼眶都红了,指着她的手都在颤抖。
单以尧捂着脸将她的手扒拉下来,还好她们要的是个包间,不然可太丢人了。
少女你这么中二你家里人知道吗?
第37章 引蛇出洞(改) 绑架
为了不让单以尧撂挑子, 蔺季嘴皮子都磨破了想办法说服她让她继续征服星辰大海。
最后单以尧被她磨得没办法了还真想出个主意来。
“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我,那我们引蛇出洞好了。”
“你想办法放出消息去让他们知道我是领导的人, 动静别太大防着点上头,我们先解决单家的问题。”
说实话单以尧也觉得可能是单洛逸想搞她,不图别的,就为了钱。她的海盗团驻守在海上光是劫下的东西价值就不可估量。
而且一旦掌握了这支势力,在那片海域基本就可以横着走了,做个南瀛的生意那还不是伸手就来。
“然后你带姐妹们守着点看他们到底想干嘛。”
“得嘞!”
蔺季喜笑颜开的去办事了,留下单以尧一个人头疼。
要不是她是海盗头子,都想直接举报了算了, 成天担惊受怕的!
等等!
好像也不是不行啊……
单以尧抿了口茶,琢磨着举报海盗团的可能性,回家将那鱼鳞玉佩翻出来, 又找了蔺季散播消息, 然后就成天无所事事的到处乱晃。
带着竹徽两个人走的尽是那种人烟稀少的地方, 今儿个踏个青, 明儿个郊个游好不自在。
至于为什么当诱饵这种危险的事还要带着竹徽,当然是因为拗不过啊。
开始单以尧没打算带竹徽, 好哄歹哄把人哄安稳了自己出去浪了一天, 等到下午回家,便看到竹徽守在窗前望着门口。
见她回来不哭不闹也不说不笑, 只拿一双水汪汪委屈至极的眼睛盯着你,眼里的泪珠仿佛只要你说个不就能决堤一样。
实在狠不下心拒绝,跟系统要了一堆保证生命安全的药这才敢带人出来。
晃了将近半个月, 单以尧终于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尾随。
相当随意的和竹徽说笑,浑身都是破绽的等人上前。
果然,不过片刻单以尧就感觉身后有人窜出来, 紧接着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笨蛋!让你们绑单二少怎么绑了两个人回来?”
“我我我我我……我不知道哪个是二少啊,就就就就…”
“啪!”
“就都绑回来了!”
“大姐算了算了消消气,多绑一个多要份儿钱就是了,咱也没亏不是。”
“就就就就就…就是!不亏!”
“你快闭嘴吧,听你说话急死个人。那完了通知那边再多要五万…不,十万两。”
然后便有脚步声传来,应该是手下去通知“那边”涨价了。
以上就是单以尧醒来后听到的全部对话。
就在刚才,她被绑架了,凭着身子下面的触感应该是被绑了之后随手扔在地上了。
地上挺凉的,也不知道竹徽怎么了。
听着身边没什么动静了,单以尧悄咪咪的睁开了一丝眼睛打算看看情况,然后猝不及防的看到了一张大脸。
气氛有一丝尴尬。
“大大大大…”
那张脸的主人大了半天没大出个结果来,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
“大姐这人醒了。”
眼前这小结巴长得剽悍些,那个大姐比她还要魁梧,浓眉大眼,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单以尧目测起码一米八五,穿着件土黄色的短衫。
结果就是这么个看起来剽悍无比的人,跟她讲话却很温柔。
单以尧生的好看,尤其是现在被剽悍的小结巴和大姐一吓心里紧张,人就会不自觉的带上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人们天生就会对美好又弱势的人或事给予同情,虽然她们是同性。
大姐语气尽量放软,显得不那么粗声粗气,“你别害怕,俺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
这人与块头不符的温柔险些逗笑单以尧,这绑匪怎么憨憨的?
心里这么想着话还是得接,“那你们抓我做什么?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