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挺想看看的。
程愿安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想什么呢!
女流氓。
是被许霁深传染了吗?
等到许霁深进了衣帽间,她赶紧将被子包裹住自己,一路小跑着回到次卧。
关门落了锁,她才松了一口气,跑到衣帽间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冲洗。
洗漱完,她从次卧出来走到客厅。
许霁深依然坐在餐厅,衬衣和西装马甲已经一丝不苟的穿好,全然没了刚刚床上那副慵懒无赖的模样。
两人昨晚褪下的衣物胡乱的散落在沙发各处,原本铺在沙发背上的毛毯也皱巴巴的躺在地上。满目都是两人昨晚缠.绵过后的痕迹。
程愿安赶忙红着脸去收拾。
听到声音,许霁深抬眸朝程愿安看过去,淡定道:“待会阿姨会过来打扫。”
程愿安没管他的话,一把抱起两人的衣物和毛毯几步走到阳台上,一股脑塞进了洗衣机。
许霁深在一旁看着她的穿着,笑道:“又穿高领?”
程愿安摸了摸脖子,皱着眉道:“你还说,你看这个,都快到我下巴上了,遮都遮不住!”
“哪?”
许霁深走近几步,看似认真的问。
程愿安掀下衣领,仰头指着她下颌处的印记:“这儿!”
许霁深低头仔细打量着。
突然,他脖颈微伸,朝那枚印记吻了下去。
一阵触电般的酥麻感立刻从脖颈处蔓延开来,程愿安下意识的缩着脖子往后一躲,却又被许霁深掐腰拉回。
程愿安红着脸推开他的头,恼道:“许霁深!你好烦!”
许霁深得逞般的笑着,“谁让你大清早就勾引我。”
“我……你……你这种流氓看什么都觉得像是勾引!”
程愿安费劲的从他怀里挣脱。
许霁深无奈轻哂,温声道:“好了,别生气。我以后……种低点。”
“什么种低……”
程愿安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回应着,等反应过来,又明目张胆的瞪了他一眼。
这一瞪,她突然动作就凝住。
片刻,她穿好衣服走到许霁深面前,看着他的脖子。
……
原来昨晚辛苦种草莓的不止他一个哦:)
程愿安顿时有些心虚的悄悄抬眸看了他一眼。
对面的男人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还假惺惺的安慰她:“没事,你这个没我那个大。”
“……”
你可住嘴吧。
程愿安默不作声的拿起包准备出门,许霁深突然叫住她,从马甲兜里掏出一个黑色小方盒,说:“本来准备昨晚送的,新年礼物。”
知道他一出手便是价值不菲,程愿安有些战战兢兢的接过盒子打开。
看到那枚巨大粉钻戒指时,她实在忍不住惊艳,惊呼一声:“卧槽!”
许霁深:……
“这么喜欢?”
那枚椭圆钻石在冬日的晨光下,每个切割面都折射着耀眼的粉色光芒,炫目的让人挪不开眼。
“这……这多少钱……”
程愿安有些愣愣的抬头。
直觉告诉她,她现在手上拿着的,可能是一套房。
也有可能是两套。
许霁深轻飘飘的答:“没多少。”
程愿安:老凡尔赛了:)
随即,他又补充道:“喜欢粉钻?那我让人留意些,下次给你配条项链。”
程愿安慌忙摇头,“不不不,不用。这个你收起来吧,真的太贵重了,那个耳钉我都不敢戴,生怕掉了,这么大戒指我要着干嘛啊?”
“那耳钉碎钻太多,不值什么钱,这个戒指是整钻,你不戴也可以留着保值。再说,作为许太太,没有几件像样的珠宝,也说不过去。出席一些正式场合,总是用得上的。以后我叫人再送些过来。”
程愿安从来没考虑过这些东西,一时有些发懵。
许霁深抚了抚她的肩,道:“衣帽间里有饰品专用的保险柜,你先放那里,密码你自己保管。”
程愿安把戒指盒往他手里一塞,搪塞着:“我上班要迟了,先放你那吧。”
说完,她跨起包快走几步出了门。刚出门还没几秒,她突然又折回来,在门口探着头道:“你为什么不穿高领!”
许霁深远远靠在餐厅边,淡定道:“没有高领的衣服。”
“你放屁!我之前明明看你穿过!”
还有好几件。
“这么注意我的穿着,你之前就暗恋我?”
“……”
程愿安抬手看了看时间,懒得跟他再继续掰扯,反复叮嘱着他穿高领出门,依然有些不放心的离开。
半个小时之后,许霁深下楼到地下停车场。
他约了资方在总部谈事,直接从融侨里出发,因此秦川一早就跟着老杨候在楼下。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长大衣,里面着一套深灰色条纹三件套西装,搭配墨蓝色领带。虽然和他平时的打扮风格相似,但秦川总觉得今天的老板看起来格外的神采奕奕,像是一大早就中了什么大奖。
待许霁深阔步走近,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那严丝合缝系好的白色衣领上方,一枚粉色的不规则形状印记,显眼的烙在老板的喉结边,想不注意都难。
秦川一时脑瘫,脱口而出:“许总你的脖子…………”
话刚出口,许霁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有事吗?
条件反射的求生欲让秦川立刻反应过来,顺着刚刚的话,心惊的接道:“脖子冷不冷……我的围巾挺暖和的……”
说完,他咽了一口口水,等待着自己临场发挥之后老板的反应。
许霁深还真的看了一眼他的格子围巾,问:“老婆送的?”
被问话的人一愣,还没来得及想这是哪出,就听到许霁深轻飘飘又接了句:“哦我忘了,你没老婆。”
话虽短,但侮辱性极强。
秦川:……
想辞职:)
***
许霁深上车的功夫,程愿安正擦着迟到的边缘赶在最后一分钟打了卡。
进了办公室,一个护士看了一眼她的打底衫,笑着问:“程医生,今天又很冷啊?”
程愿安尴尬的笑了几声,随便应付了两句便上楼去查房。
她一走,办公室的几个护士就又开始八卦。
“看到没看到没?”
“看到了!你们说会不会是许总……”
“许总?他俩都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吗?!”
“那人家正牌的原配还不得闹翻天啊?
“我上次听徐医生说,人家正牌许太太都已经知道了。现在都没什么动静,估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许总从来没带老婆露过面,估摸着是根本就不喜欢她,不然不得到处炫耀啊?”
“是哦,这许太太虽说是有个名头,但不能出来见人也太惨了点吧……”
“会不会长得太丑了?”
“你觉得那许总能看上长得丑的?”
几人叽叽喳喳的,尤铭从门外走进来,板着脸教训:“怎么又在这里八卦?是没事情做了吗?说了多少次让你们不要背后传这些八卦消息,最近集团抓的严。是不是工作不想要了?”
几个八卦的护士连忙散开,“没有啦尤主任,说着好玩的……”
“哼……好玩……”
尤铭恨铁不成钢的睨她们一眼,“被许总抓到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好玩。”
程愿安查完房出来之后去了趟十六楼的麻醉科,提前为下周的一场大型心内膜垫缺损手术做准备。
走进麻醉科时,她正好听到有人在谈论之前因为丑闻离职的骆冰冰。
“真的假的?骆冰冰的姘头?昕康怎么会要他?”
“真的,我昨天听新源的小刘说的。”
“他不是被新源开除的嘛?名声这么差还能来咱们集团啊?”
“鬼知道呢……”
程愿安一向不是八卦的人,但听到骆冰冰的名字,她实在是好奇,忍不住也凑到跟前问道:“你们说谁啊?”
那说话的护士和她平时关系不错,也不知道她和八卦中心人物的关系,毫不避讳的大大咧咧道:“就是之前和骆冰冰出轨那个男的啊,听说现在咱们药业那边上班呢,还混到老总身边去了~”
程愿安有些不可置信的怔住,“他去了昕康药业?”
“反正是他新源以前的同事说的,应该不会有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