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然知道啊。”她是他未婚妻嘛,这样说应该没什么的吧?
林娇悄悄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最后是季佪。
季佪拄着球杆,歪着唇忍笑。
最后目光回到陆琛的身上。
她发现,这个人真的好冷漠哦,外面零下十几度的气温都比他要热情。
他在定定看了她片刻后,口吻淡漠且慵懒地发了一条命令:“大家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和这位小姐落实一下。”
“是,陆少!”
房间里的人不多,大概也就六七个,季佪走在最后。
走到一半发现球杆还在手里,就又半路折了回来,将球杆放下了再走。
季佪同情这个小可爱一秒,但同时,他也好奇,陆琛接下来会对她做什么。
生气应该是不可能的。
那么……
会亲她吗?
这个从小就污蔑他,造谣他,然后还报警让抓他的小骗子。
“那个,你不能打我哦。我没有恶意的。”
“我只是想让你听我说说话。”
“而且我是真的有事找你!”眼看着房间的门在她的跟前被阖上,屋里面的灯光暖黄昏暗。眼前的人身材高大。
一想到五年前他打人的那一幕,她便害怕地下意识后退。
然而,她身后是台球桌,她退无可退。
她坐上台球桌硬上往后退了些,而就在她想逃的时候,陆琛将她正准备踩上台球桌逃跑的腿捉在了手里。
“你刚刚不是说,我得到你了么。”
“诶?”
“现在我要落实。”
没等到林娇从他的话语中反应,陆琛的呼吸就已然落在了她细嫩的颈间。他的呼吸炙热,就连靠过来的胸膛也都如火一般滚烫。
“陆琛,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
她轻易捧住他的脸,让他正面直视她。
然她真就捧着,那样深邃立体,英俊非凡的一张脸,就被她像捧物件一样毫无感情地捧在手里。
她眸中似有星光,晶亮而又纯澈。
陆琛:“……”
烦!
他别开了脸不看她,心中却有股烦闷之感燥着他。
从台球桌上下来,林娇看着陆琛慢条斯理的,去到了边上不远的吧台给自个儿调酒。林娇一个不注意,就下意识拿了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
他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蛮不讲理嘛。
是因为她要说的事情,是和猫猫的主人有关吗?而他猜到了?
陆琛去到吧台拿了装着冰块的罐子过来,就见林娇的双颊浮上了一层浅浅的樱粉色。
她乖巧清甜地笑着说:“其实,我也可以不拆散你们的。只要你不学坏,乖乖改造,乖乖继承陆家的家业。”
嗝~
陆琛低眸,看到桌上那杯原本是给自己准备的酒,被林娇喝得见了底。
“我其实有一点点怕你,但你好像也没那么蛮不讲理。”
“你不要恨我啦,我真的不拆散你们。我只想你好好的,陆妈妈也是,她也只想你好好的。”
这小骗子又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陆琛没听明白,却可以猜个十之八九。口中的拆散,大抵指的是他和猫猫的主人,也就是苏曼琳。
她以为他们相爱,这是目前他唯一对她透露的错误消息。
显然她当真了。
屋里面静悄悄的,耳朵贴门上的季佪心里打鼓,莫不是这房间的隔音太好了?
陆琛他没什么大的反应,他可能还想得明白,可那小可爱不叫也没闹,是不是也太奇怪了?
“喂。”
季佪直起身子,看向一个旁边的保镖。
保镖愣了愣,然后对着季佪指了指自己。
季佪的表情有丝不耐:“你说,他们这会儿在里面干嘛呢?”
保镖一脸的神经病,我怎么会知道的表情。
“行了,当我没问。”
那保镖本来正准备张嘴说话,结果季佪潇洒一挥手,一副全然不感兴趣的样子。
保镖就???差点没当场气得七窍生烟。
季佪点了支烟,保镖眼色不错,赶紧上前给他打了火。季佪抽了一口,这外面可真他妈的冷啊。
他的口中呼出白气,鼻尖被冻红。
从那鸟不拉屎的机场到苏黎,水上行程大概要走三天左右,离开中国海域,还得再行驶一段行程,才是那法外之地——苏黎。
这会儿的安静太平,倒让大家的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太反常了。
大家的心里都觉察到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一直到,本是关阖的台球室传来一阵阵响声。
季佪一脸的兴奋和意外:“玩得这么刺激?”
要知道,陆琛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性冷淡。男人从十几岁开始,对性的渴望严重到什么程度?但凡只要是个洞,都想往里插。可他倒好,不仅没有这股渴望,居然还不近女色!
还性冷淡?
圈子可都在传陆琛虚有其表,那方面肯定有问题。
这会儿听到屋里面传来的动静,季佪都惊讶得仿佛像是自己身体力行了那般。空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围,落针可闻。
到了最后,还是其中的一个保镖猛然反应了过来。
“不好!”
“保护陆少!”
事态紧急,季佪都还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好,保镖们直接一脚将房门猛地踹开。
在他们出来之前的台球室还井然有序,现在眼前却是狼藉一片。
陆琛的胳膊受了伤,猩红的鲜血染透了他的白色衬衫。而他的跟前是一个肤色黝黑的凶恶歹徒,这歹徒,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国人。
他手里拿着厨房的剔骨刀,眼神冷静凶狠。
“是关家的人!”
保镖们一拥而上,炮灰歹徒很快就被掣肘,并被捆绑了起来。
巨轮上的医生匆匆赶来为陆琛包扎,伤口有些深,陆琛的额头渗着汗珠,他点了烟,医生在旁给他包扎缝针。
炮灰歹徒几乎是被人丢到了陆琛的脚边,谁都知道,得罪陆琛,下场都不会太好。
“没在机场杀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炮灰歹徒面对陆琛的清冷俊脸,恨得咬牙切齿。
陆琛嗜血地笑笑,皮鞋踩在歹徒的肩上:“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伤你。”
季佪:你放屁,把人歹徒当傻子呢!
歹徒:“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陆琛吐出一口烟。兴许是医生的手法没个轻重,特别疼的时候,他也只是轻皱了一下眉头。
特别男人。
“信不信随你,我只是通知你。”
他掸了掸烟灰,边上立马就有人知趣地捧着烟灰缸凑了过来。
“关家那么蠢,居然想让我在中国海域背上杀人的罪名,我留你一命,大抵是让你知会一声关家,让他下次长长脑子。”
“你别高兴得太早……!”歹徒的话还没说完,保镖们就将他从这个台球室拖了出去。
季佪看着被拖垃圾似的拖走的歹徒,不免心生疑惑:“你真将他放了呀。”
“不然呢,将他弄死,从此岛屿换成监狱?”言罢,陆琛将烟支掐灭在烟灰缸,口吻淡淡,“你放心吧,我放了他,不代表关家会放了他。”
这些歹徒,包括机场那两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的盗窃者,关家都不会让他们活到回到苏黎。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话说回来,那个小可爱呢?”季佪摸着下巴。从刚刚破门而入开始,就一直没看到呢。
“嗝~”
一边打着嗝,一边从卫生间吐完出来的林娇还有些迷迷糊糊。
她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刚刚自己在卫生间的时候,酒劲厉害到、差点没让她把胆汁给吐出来。
医生给陆琛包扎完毕,还细心地打了一个好看的结。
“陆少,都处理好了。伤口至少三天之内不能沾水,另外就是……”
“呕——”
当着所有人的面,跟前走得摇摇晃晃的林娇,再一次酒后呕吐到了陆琛的身上。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眼珠子都快要吓出来了。
“!!”
季佪更是当即被熏的当场吐出来,他不行了。急需新鲜空气的他忙不迭地朝着外面跑。
台球室里,所有人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陆琛咬牙,额头青筋跳动:“林娇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