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无功而返了吧,哈哈哈,我告诉你,你已经没有再在这里安稳生活下去的可能了,敢惹那位大人,在整个州府管辖的地界,都不会再有你的立身之地。”
第40章 妻主,煜儿没有被她碰到……
舒芸忍着一腔怒火, 听着钱映故意压低声音说给自己听的话,再看一眼旁边围观对她们指指点点的百姓。
她也只能压制住自己的这份怒意,理智地去处理现在的情况。
因为如果与她们争执起来, 受损的也只会是酒楼的名誉。
而且就如钱映所说的, 她虽然离开了这么久,但依然没有找到证据, 来证明钱映所做的这一切是受任何人所指, 单纯地在针对她这个人。
不过此次去州府, 舒芸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通过叶潼在州府的关系网的打探下,她们得知几人曾经在州府得罪过的那个土豪霸王,杜袁, 早已在半个月前就被她娘杜福林花钱买关系,从牢里捞了出来。
再加上杜袁从出狱后一直安分地待在家中, 这异于以往的行事作风,就好像在密谋着什么坏事一样,如此也很难让人不将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
但如果真的是杜家在背后搞鬼,那碍于对方的强大势力, 舒芸要想挺过这一次危机,单纯地靠她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
这时, 一直背着手守护在煜儿和小翼身后的叶潼走上前,她拍拍舒芸的肩膀,眼皮一抬,犀利的目光对上舒芸略显焦虑的眼神, 轻轻点下头, 好像在说“你还有我这个朋友在,莫慌。”
舒芸看到后,心情真的镇定了许多, 她松口气,再抬眼对上钱映的眼神也变得平静了很多。
叶潼掏出一把不知道从哪里的扇子,一边轻轻扇着风一边走到钱映身前,久经商场的商人气质一下子从她身上涌现出来,透露出这个人的圆滑聪敏,却又不失威严贵气。
看得钱映不禁心虚地垂下眼皮,躲避对方的视线,嘴上却还不忘挑衅道:
“你难道就是她请来的帮手?呵,钱某认识你,但我还是劝你不要淌这趟浑水的好,因为就算你在州府如日中天,也始终不是那位大人的对手。”
叶潼啧笑,“哦?看来你的那位大人给了你很多的好处嘛,让你这般为她卖命,”在对方不自觉骄傲地昂起下巴注视下,叶潼觉得更加好笑,“可是不知道你家大人怕不怕督查史,我听说她的女儿杜袁就是被我那朋友送进牢里的,我不介意再把她请来一次,帮你把你家大主子小主子一起送进去吃牢饭。”
舒芸看向叶潼的背影,没想到她和嫣莫竟还有好友关系,也难怪几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叶潼的酒楼,所以当初李嫣莫会帮助她们也并非完全是巧合。
钱映也明显是知道杜袁坐过牢的事的,因为她听完叶潼说的话慌了下神,可还是恶狠狠地狡辩道:“谁告诉你们我的主子姓杜,那位大人才不会被你们的虚张声势给吓到,你们就等着一起从州府滚蛋吧。”
叶潼挑眉,对于对方的污言秽语感到很反感,开口很随意,气势却可以压倒对面一众人的说道:“滚蛋?我看是你们先滚蛋。”
随着叶潼的话声一落,从四面八方跑来近三十个黑衣护卫,个个雄壮有力,走势如风。
她们将看热闹的百姓挤开在外面,再将钱映钱庸两兄弟团团围住,对于对方雇佣的打手也丝毫不留情面以压倒式的胜利制服了她们。
如此形势大反转,钱映和抓着她裤脚在地上爬的钱庸成了弱势的那一方,像两只被提到案板上的小鸡崽一样,被人提上酒楼的杂物间,绑好关了起来。
“接下来就只等嫣莫她来,还你们一个公道了。”叶潼恢复了平时的笑模样,对上舒芸夫妇两人和站在她们身旁的小翼。
舒芸叹口气,最终也只能用武力制服,不过对付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也确实没有必要在为了所谓的名声做考虑了,只要查明这一切后,公道自在人心。
“叶潼,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忙。”
叶潼笑笑,看一眼从马车上下来随几人一同走进酒楼的柳友殊,有些抱歉地说道:“哪里,你没有因为我酒楼管理不周到,害你丢失了菜谱而责怪我,我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现在能帮你做些事反而会让我好受一些。”
她的回答却令煜儿和小翼感到不解,两人同时看向柳友殊,想要知道那三份菜谱究竟是怎样被杜家拿到的。
那三道菜是柳友殊在被叶潼请去州府教授厨艺之前完善好的,作为菜谱的唯二保管者,对于菜谱的丢失他也感到十分惭愧,面对主君的疑惑,柳友殊解释道:
“那是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从酒楼后厨工作完回来,发现包袱有被人翻过的痕迹,但是因为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少,所以我便以为是有小二打扫时不小心碰到了,没想到会有人进来抄写了一份菜谱带走,所以,菜谱的丢失也有我的责任,两位老板要想对我有什么责罚,我柳友殊也绝不反驳。”
“柳叔,说什么呢,她们想害我们,就算使尽千方百计也要达成目的,这又怎么会是你的错呢,要怪也是怪他们。”舒芸劝慰柳叔,希望大家现在是共同解决困难,而不是纠结谁有没有错。
煜儿也道:“对啊,柳叔,您还是先回家休息休息吧,离家这么久,也该好好歇歇了,酒楼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有我们呢。”
送走柳叔,叶潼知趣地叫走小翼,给舒芸和煜儿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熟悉的顶楼房间,熟悉的味道,舒芸将煜儿抱到床上,将人搂在自己怀里,细心地掀起对方的衣袖检查,嘴上问道:“有没有被钱庸那个家伙伤到哪里,刚刚没有时间问你,现在让我检查检查。”
煜儿任由舒芸温热的指甲在自己手腕上流转,悄悄把头依靠在她肩膀回答:“妻主,煜儿没有被她碰到,不脏。”
舒芸一愣,随后有些生气地拍了拍煜儿的挺翘的小屁股,说道:“你在想什么,我会因为这个嫌你脏吗?”
说完,把人按在怀里一通猛亲,为了证明自己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而且如果真的有人敢对煜儿动手,她也只会把恨意全撒在那个人身上,对煜儿,她任何时候都不会升起嫌弃的心思。
虽然为了让怀里的人知道他在多想,舒芸亲得有些狠了,让煜儿有些招架不住的喊了痛,但最后离开时,看到他那被热吻弄得越发娇艳的红唇,舒芸还是没忍住又温柔地顺着煜儿的唇形,用舌尖一遍遍地描绘了好几遍,才放开他,让他自由的吸入一口空气。
“唔......好痛。”煜儿眨着水滴滴的大眼睛控诉。
舒芸看得心猿意马,立刻就想将人在这办了,心想原来这就是小别胜新婚。
可还没等她把人往床上带,煜儿一个挺身,从她回礼坐起来,满眼慌乱地喊道:“坏了,玉佩还在典当行,必须快点把它拿回来才行。”
舒芸了然大悟:“四千两是你当了玉佩才凑齐的?”
煜儿转头对上舒芸深皱着的眉头,向她解释了自己的想法,即使在这个世界女人才是主宰一切的角色,他也希望在她们这段婚姻中,能做到不是一个人在一味的付出,他偶尔也是可以帮助到自己的妻主的。
“哎,”舒芸一叹,煜儿便以为她可能也和平常的女人一样,觉得男人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女人的羽翼下接受保护了时,却听她继续说道:
“煜儿,辛苦你了,为了整个酒楼,你所做的这一切我和大家都看在眼里,谢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还能这样不顾一切的守护它。”
煜儿有些惊讶的看了一会眼前的女人,但很快他便明白了,因为这是他的女人啊,他的妻主又怎会和凡夫俗女一样,拿那种不平等的眼神来看待他呢。
这一切从舒芸每次在小院外偷看他教书时,总是带着笑容的表情上便是有迹可循的了。
她们之间是平等的,互宠的,没有谁就该受对方保护,更加为对方付出这一说,只有互相成全,和互相扶持。
心中被幸福与骄傲充斥地满满的,煜儿眼角含泪,嘴角带笑,紧紧抱住自己的妻主。
可是接下来却传来了一个很不幸的消息,那就是被派出去赎回玉佩的小二回来后告诉他们,说玉佩已经被别的客人买走了,而且是一个店老板从未见过的异乡人,他买下玉佩后,便匆匆离去,所以想追也不可能再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