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让我挡枪,那我不收点利息都对不起自己。齐与墨眸中迅速闪过一丝狡黠,暗自想道。
只见他忽的抬头对着江汐瑶露出标准的笑容,长臂一揽,就将江汐瑶揽入怀中。猝不及防的柔软一下子紧挨着齐与墨的身子,让齐与墨有一瞬间的失神。
“汐瑶,我来迟了,对不起!”齐与墨反应过来后迅速低头温柔地对怀中的美人安抚道,而后抬头气势一变:“刚才是哪个骚扰小爷的女人,给爷滚出来!”
这语气,不愧是装了好几年执绔子弟的人。若不是江汐瑶知晓他是个王爷,恐怕此刻都要认为他就是个执绔子弟了。
江汐瑶早在齐与墨对她笑的时候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没想到,他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占她便宜。
江汐瑶耳尖微微泛红,在齐与墨怀中轻轻挣扎着。
“别动,再动这局面你就自己解决。”齐与墨附在江汐瑶耳边小声威胁道。
江汐瑶倒并不惧怕眼下这场面,只是齐与墨刚刚对着她耳边说话是喷出的热气,却叫她轻轻一颤。
齐与墨见她不动了,暗中偷偷地乐。心想道,你江汐瑶也有乖乖听话的一天啊,真是罕见!
面上依旧一副凶狠的模样:“给爷听着,爷齐与墨的女人,尔等若再敢肖想,我就让你们下半辈子在床上度过!看什么看!赶紧滚!”齐与墨叫嚣道。
周围的人被他流氓般的气势和惊人的身份唬住,大多数都作鸟兽散,就连刚刚那个肥胖的求着江汐瑶收下他礼物的男子也在混乱中偷偷摸摸地跑了。
“何人在店铺内大声嚷嚷?”就在齐与墨叫完狠话后店铺的护卫及时地赶到了。齐与墨亮了身份一通解释后,护卫立马就狗腿地进行了附和。
齐与墨也知道自己吓跑了对方的客人,便主动赔偿了损失。当店铺掌柜看见那一沓白花花的钞票时,心里的那点不满顿时飞到九霄云外去。
他是真的恨不得抱住齐与墨的大腿道:“求求你,再来几次吧!”
事情解决后,时间也不早了,店内的客人逐渐也多了起来。
就在齐与墨打发走护卫和掌柜后,一道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齐与墨。齐与墨忽的感觉背后一凉。
“还不放手?”江汐瑶的声音似千年不化的寒冰。
齐与墨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放在江汐瑶的腰上,他迅速抽回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声地为自己辩解道:“这是为你挡箭的利息。”
江汐瑶看他那委屈巴巴的模样那点羞恼顿时就消失不见了,她颇感到有些好笑。
但声音依旧冷冷地:“春竹,我们走。”走到门口时才又道:“齐公子可要把玉佩戴好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之前江汐瑶身边的小丫鬟春竹还瞪了他一眼。那意思,你这个登徒子,居然胆敢吃我们家小姐的豆腐!
齐与墨撇撇嘴,摸了摸怀中的玉佩,暗想道:戚,真小气,不就摸了一下腰吗?至于这么生气吗?谁没有似的。
这样想着齐与墨就动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越摸越觉得江汐瑶小气,等自己气够了终于停下了摸腰的手。
他一抬头就看见周围的人正以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他。
齐与墨面色一僵,方才太过投入,都忘记自己还在店铺内了。
于是他轻咳两声,瞪了那些不停看向他的人,转身就出了店门。
于是乎,齐小王爷不仅没探查到半点有用的信息,且自今天开始,在众人的传闻中,齐与墨又多了个奇葩的爱好——爱摸自己的腰。
第11章 情有独钟
玉楼内。
“怎样?看出了什么没有?”一个衣着贵气,手摇折扇的男子坐在摇椅上慢悠悠地问道。
“回禀主上,看起来就像传闻中一样,并无任何端倪。”一名身在暗中的男子恭敬道。
“呵呵”贵气男子动作顿了下,冷笑着自言自语道:“孤的这位六弟可真会演啊,孤险些就以为他真的是个不学无术的执绔子弟了,要不是上次花灯节偶然暴露了他的实力,孤可就真要被他骗过去了。”
说话的贵气男子正是齐与墨的三哥原先的太子齐声。
齐声右手拿着折扇不停地敲打着左手掌心,思索了一会又吩咐道:“先下去吧,我们的行动可以开始了。”
“是!”男子恭敬道。随后,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凭空消失了。
“我们,走着瞧。”冰冷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幽远。
若有人在这就会发现,此时的齐声眼神冰冷邪祟,就像暗中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只一眼,就叫人如坠冰窖。
王爷府。
坐在书房看书的齐与墨忽的觉得一阵不安,右眼皮狂跳不止。
他放下书本,闭上眼睛用力揉了揉眉心。这种不安的感觉让他立马想到,可能三哥最近就要有所动作了。
思索一番后,齐与墨起身径直去了酒楼。
云若房间内。
“公子前日才来过,怎的今日又来了?莫不是想念奴家了?”云若伸手给齐与墨到了杯茶,娇笑道。
齐与墨并无心情与她调笑,他端起茶一口气喝了半盏,这才皱眉道:“丞相府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云若见他不搭理自己也不恼,回道:“并无,江小姐那一切安好。”
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那暗卫说,江小姐可能察觉到他的存在了。”
“哦?”齐与墨惊讶地挑了挑眉,他送过去的人虽不是武功最高的,可也确实属于拔尖的,这才送过去不过两三日,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然而齐与墨不知道的是,几乎在暗卫到达的瞬间,江汐瑶就察觉到了。如果他知道的话,估计会黑着脸把护卫召回。
“没关系,我们的人只要在暗中保护好她就行。”说着齐与墨又想起了早上的那股不安,眯着眼继续道:“再多派几个人去,我总感到不安,感觉他们应该要有所行动了!”
云若眼眸闪过一丝黯淡,转眼就收好了情绪,笑道:“可能只是公子对她太过在意了,所以才会不安。”
齐与墨挑了挑眉:“我与她不过几面之缘,何来太过在意一说?”
云若笑了笑,只盯着他腰间的玉佩不说话。
齐与墨自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没来由地一阵心虚。轻咳一声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府了,你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云若看了看外面尚早的天色,哪里不知道他是在借口离开。
“公子放心吧,我知道了。”云若笑着掩饰眼底那丝落魄道。
出了酒楼之后,齐与墨心底抹不安非但没有下去,反而愈发浓重。他思索了半天也没找到症结所在,只得闷闷地回了府。
时间说快也快,眼睛一闭一睁,已然是白天黑夜颠倒。离齐与墨成亲的日子仅有六日,可三皇子那依旧一点动静没有,这让齐与墨不由得有些疑惑。
然,还未来得及多想,齐与墨就被拉去挑选成婚礼服的布料以及量尺寸了。
身为皇上的亲弟弟,成婚这等大事所用的一切自是要这世上最好的。因此,当齐与墨被拉到一堆颜色相同的进贡布料面前时,他是有些无奈的,都是正红色,选哪个不一样?
齐一柏看了看一脸无奈的齐与墨,调侃道:“怎么了墨儿?这些你都看不上眼?”
齐与墨连忙否认:“不是皇兄,我只是不知道选哪个好。”
齐一柏似是早有预料,笑道:“这简单,朕去将江小姐请来同你一起选。”
齐与墨一听到江汐瑶的名字,脸色顿时一僵,赶忙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江小姐她最近比较忙碌,这选礼服的事还是我来吧!”
齐一柏挑眉,看了看脸色僵硬的齐与墨戏谑道:“哦?是这样吗?”
齐一柏身为大齐皇帝,撇开这个身份不说,他还是一位父亲和兄长。平时最为关心的除了自己的孩子,那就是自己的这位皇弟了。前些日子在玉楼内的事,他也自然有所了解,因此在看见齐与墨那僵硬的脸色才忍不住调侃他。
齐与墨刚准备点头,只听齐一柏又说道:“可朕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太想见到江小姐呢?”
齐与墨这下是明白了,齐一柏对几日前的事定然有所了解,这才过来调侃他以便给自己枯燥无味的生活添一点色彩。
念及此,齐与墨收起那份尴尬,哼,想把他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上,那可就要做好被自己反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