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动了欲念。
就像一颗邪恶的种子,正在心中膨胀,生根发芽……
……
太阳未落时,妻子带着她回来,与此同时,还有长公主特意请来的御医。
他刚刚迈进门槛,便听见妻子在低声抽泣——
“是我的错,连累她遭此大难……大夫,请一定治好我妹妹的眼睛……”
她坐在铺着云罗锦绣的木椅上,眼睛微闭。
外面细碎的夕阳余晖从镂空的雕花窗桕中洒进来,斑斑点点照耀在她身上,她浑然不知,只静静坐在那里,沉静平和。
虽然只是一个很微小的动作……
但他似乎看见了。
——她大约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脸微微往另一边侧过去,长而浓密的睫毛,微不可闻的颤了颤。
这细微动作,没有人发现。
除了他。
……
御医拿起一条白色细绢布,轻轻覆在她的眼帘上。
她原本娇柔恬静的气质,因为双眼失明而显得愈发楚楚怜人。
御医似乎也同情她的遭遇,安抚道:“留下的药记得早晚外敷一次,我再给你另开明目的方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的妻子再三道谢,命人奉上大礼,又向御医仔细问了饮食禁忌,才放心的将人送走。
……
他从妻子口中得知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长公主府今日的宴会上,办了一场品香的游戏。
侍女奉上香炉,让参与者以鼻嗅之,先猜出香名,再以此香为题赋诗一首,最后看谁能拔得头筹。
年轻男女们觉得新鲜,纷纷凑趣。
这是个露脸的大好机会,妻子不肯错过,逼着海棠也去参加。
海棠只得去了。
她赢了几场,之后有一场比试,不知从哪里突然蹿来一只猫!打翻了香炉!
——香灰迷了海棠的眼睛。
侍女立即带她下去冲洗双眼,却不知何故看不见了……
大夫说,香灰里有毒。
公主府里竟然出了这样的事,长公主盛怒难遏,一面调查,一面派人送妻子与她回府,又从宫里请了御医为她医治。
妻子气愤的说:“待查明始作俑者,定要让她好看!”
语气里似乎已经肯定此人就是宴会中的其一。
“不会查明。”他淡淡说道,“这件事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妻子愕然的看向他。
他看了眼静坐不语的海棠,“因为公主要护住她的侄女,而其他世家要保住子女们的脸面,所以不会有什么结果,至多……拎个丫鬟婆子出来替罪罢了。”
她开了口,声音轻轻的,怯怯的,“姐姐别气,我没关系的……大夫说伤得不重。”
妻子因为她的柔弱隐忍而更加烦闷,想要训她几句,却又觉得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事情很快传扬出去。
传着传着,慢慢变了味道。
有人说是因为她在宴会上急功好利,碍了长公主的眼。也有人说她是被牵扯进几个世家女的争风吃醋中,受了无妄之灾。
无论何种说法,安海棠在盛京城里再无人问津,妻子想要为她相看的计划频频碰壁,只得暂时作罢……
……
暴雨来得毫无征兆。
白昼被乌云笼罩,如黑夜提前降临。
书房的窗棂外,树影在狂风中急剧摇摆,恨不能随时折断。
他被外面鬼哭狼嚎的风声扰得不能静心,索性走出书房——
沿着缘廊往回走,半路上开始坠下豆大的雨点。
他的步履顿住,目光落在花园的八角亭里——她半蹲半跪在地上,双手寻找着什么,而距离她身边不过几步的位置,是滚落到地上的竹制手杖。
雨越来越急,越来越大,四周景物很快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她的身影也模糊不见。
男人在原地略作停顿,突然走进雨里,往那八角亭走去……
许是因为雨声太大,萧珩走进八角亭时,她没有察觉,依旧跪在地上慢慢寻找着那根掉落在地上的柺杖。
鬼使神差的,他亦没有出声。
外面黑沉沉的乌云遮蔽了最后一丝光亮,亭子里光线黯淡。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眼前有瞬息间的乍亮。
他看见她身上早已湿透,晶莹的水珠顺着秀美的面庞滑落,流过纤细的玉颈,在锁骨处微微停滞,而后拐了方向,往更深处滑去……
雷声震响!
她像是受到惊吓,瑟瑟发抖,迷茫的看着前方,脸上流露出无助。
他抱住了她。
也许他只是下意识想安抚她的惶恐,而温香软玉的身体一旦入怀,一切……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男人的呼吸变得微微粗重,心底那颗邪恶的种子在瞬息间蓬勃生长——
如瀑的暴雨,声声不绝的雷鸣,避雨的无助少女……
她就在他怀里。
她娇柔,她温顺,她眼上覆着柔软的棉纱,她什么都看不见……
男人的手臂不禁收紧,她像是想要挣扎,却因为害怕而不敢妄动,红润的樱唇里溢出一声轻吟。
滂沱的雨声里,这一声微弱的吟哦,击溃他最后的克制。
他含住她的唇瓣,褪下她湿透的衣服,那一身娇软滑腻的肌肤叫他爱不释手,而他最爱的,是她带着隐忍压抑的呻吟。
他近乎痴迷的吮吸她两团小巧玉兔的粉尖,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
她在害怕什么?……害怕此刻被歹人欺凌?害怕这具身体失了清白?不拘是哪一种,他都无法放过她!
当象征纯洁的一抹殷红落下,男人彻底失控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每晚的午夜梦回是因为什么,每日的无端烦闷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她。
这个沉静柔顺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他的心弦。
男人强压着她索取无度,逼着羞怯懵懂的她哭泣不止、娇吟不止,逼着她,在他身下一次次绽放,流露出最柔弱娇媚的一面……直至身体已到极限,柔软无力的蜷缩在凌乱的衣衫里,湿润的睫毛下挂着清丽的泪珠。
他怜惜不已的吻去她的泪,拾起不知何时散开的白色棉纱,重新缠覆她的双眼,而后用自己的衣服包住她布满暧昧痕迹的身体。
外面的雨声渐微,如八角亭里这一场雨收云歇。
他抱着她回到住处,院子里传来两个丫鬟的嬉闹声。
妻子拨了丫鬟伺候她,可是她的性子实在太沉静,也不会抱怨,久而久之,下人们便开始怠慢。
这么大的雨,留她在外面,竟没有一个丫鬟去找她。
他抱着她走进去的时候,屋檐下的两个丫鬟呆若木鸡,怔怔看着他进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喊了一声:“侯爷……”
“好好伺候着。”他把昏迷过去的她放到床榻上,盖上锦缎薄被,声音压得极低,“若是她有半点不好,或是今天的事传出一星半点……你们两个,就地打死。”
丫鬟们脸色煞白,惊惶的垂下头,“……是,侯爷。”
走的时候,他不禁往那半遮半掩的床幔望了一眼,心想:她知不知道……是他?
…… ……
萧珩觉得自己上了瘾。
无论是她的柔嫩紧致,还是她的娇吟哭泣,都令他痴迷不已。
明知她初经人事,却忍不住夜夜造访……
遇到她以前,萧珩从未想过,自己会做出如此荒诞的行径。
他在欺凌一个柔弱女子,并且……对方是自己的妻妹。
不伦。
卑劣。
无耻。
天底下最狠毒的字眼,都不足以谴责他的罪。
但是那又如何呢?他想要,就必然得到。
他箍着她柔软的腰身,近乎失控的占有她,曾经对他而言乏味无趣的情事,此时却成了他百尝不厌的极乐。
海棠因为男人过于旺盛的体力而喘息不已,软嫩的脸蛋上泛着迷人的桃色红晕,残留有隐约可见的泪痕,却不知是因为惊恐而垂泪,还是因为那极致的欢愉……
萧珩见她半张着可爱的小嘴急促的呼吸,一想到那娇媚勾人的吟哦就是从这里发出,他便血脉偾张,情难自禁的俯首与她缠吻。唇贴着唇,舌勾着舌,吮吸着她的甘甜蜜意,恨不能将她整个人吃下去!
她在他身下痉挛抽搐,汁液淋漓,再也承受不住的娇声哀泣。
男人听着她求饶的声音,却越发凶猛激烈,两人于床榻间痴缠,在这段不伦且肮脏的关系里,一起抵达灭顶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