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rd皱了皱眉头,他看了看Harris又谨慎地看了眼Tom,然而Slytherin的领袖只是维持着一惯的笑容,全然没有插手的意愿,他并不想跟男孩交恶,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恐怕是不得不先退而求其次,以避免更大更危险的冲突——「——不关Alphard的事,是我找不到变形学教室的路请他告诉我而已。」
Walburga瞪大了黑色的眼睛,她显然没有想到一个血统不纯的家伙竟然敢向自己搭话,她的脸因为惊怒而满脸通红,她几乎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没有放声咆哮,她禁不起在Tom面前出更多的糗了:「我在质问我的弟弟,而不是你,一个血统不纯的家伙还不配跟我说话——」
然而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Harris的视线变得有些古怪而困惑,他从Walburga的脸上飞速地瞥了旁边的Tom一眼,显然带着疑惑着为什么Walburga刚刚在跟Tom说话。
在场的人都明白Tom不是个纯血,但Tom拥有的一部分血统高贵而悠久,更别提他是他们的领袖——Harris这样的行为称得上是极度冒犯了,他们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着,Walburga跟Lestrange更是直接把魔杖握到手中,正准备指向这个不知好歹的男孩。
一只修长苍白的手伸了出来,恰恰挡在了两拨人马中间,滑顺如丝绸的嗓音响起,像是在唱着一首咏叹调:「好了Walburga,别跟弟弟置气了,我想Alphard也不是故意要违背你们的家训的。」
原本像是准备进攻的毒蛇的少女惊异地换上了害羞的面貌,她嘟囔着诸如,如果Riddle这样想,她就不生气了之类的话。Tom转过头来面带微笑,脸上带着有些抱歉的表情,但黑色的眼睛锐利地捕捉到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上魔杖的那只手:「我想Evans只是不理解Black家的情况,他们特别注重与血统尊贵的人来往。」
Harris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僵硬,让Tom身后的几个人发出了哼声以及哧笑,但叫Tom有些意外的是,那层冰并没有因此产生裂痕,男孩只是垂下眼来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我并没有想高攀Black家的意思。」
「你也高攀不起,走吧Alphard,我光是待在这里便觉得受到污染。」Orion从鼻尖发出了一声冷笑,其他人稀稀落落地笑着,Alphard看了Harris一眼,最终叹息着跟上去,他明白此刻的自己无论怎么反驳,都只会让男孩在Slytherin里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Tom走在前头沉思着,虽然他不确定年经的Evans是不是蛇语者——他显然并没有主张自己有Slytherin血统的意愿,又或着正如他所猜测Evans们不明白蛇语与Slytherin的渊源—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想,排除了Alphard这个蛇院的异类,Harris怕是再怎么挣扎,也无法再在Slytherin里找到哪怕是一个愿意亲近他的人了。
Chapter 15
Chapter Text
Voldemort最近花了非常多的时间待在万应室里面,他并没有欺骗黄金男孩,他在为他的目的进行准备,他趁男孩上课的时候从Slughorn的寝室劫走了几瓶稀有的药水以及药材,并完美的掩饰了自己的犯行。
这几天他熬制了几种强效的补血与治疗药剂,并制作了一个符合他品味的小束口袋——来自Harry袋子的灵感,他扩增了那里面的空间,并下了非常隐蔽的跟踪咒语。
自从那个晚上他向Harry提出那份承诺之后,他便躲着男孩,当然不是说他怕那个毛头小子——为了避免男孩逃跑,他把时光器也带走了——他与男孩相斗了这么多年,他熟知他的秉性,男孩冲动、莽撞、容易被感情支配与谎言误导、有着不必要的道德枷锁与过剩的正义感,他明白他所提出的条件是一个极其诱人的选项,而男孩不可能有办法拒绝。
他必须承认在他获知预言的内容时他是好奇的,他不理解这样愚蠢又不特别优秀的男孩怎么会具备了自己所不知道的力量,他讨厌那只老蜜蜂的论调,他不相信爱的力量,他认为那是人类具有的最愚蠢而软弱的情感之一。
他确实很意外,在神秘部门之战的时候,当他附身在那个软弱的救世主身上时,所感受到的那种痛苦,那是前所未有的感受,他从来都认为没有比死亡还要更糟糕的事情了,而当时的Harry却一心求死,渴望Dumbledore成为终结一切的刽子手。
他完全无法明白。
这世上很少有他弄不明白的事情,而Harry Potter在各方面总是给他带来惊奇,但当他附身在男孩身上的时候,他与他的灵魂紧密相依,他感受那个毫无防备的大脑里男孩对于教父死亡的痛苦,他听见Harry Potter在脑中绝望的细语,死亡与这份痛苦相比不算什么,而他情愿自己代替教父死去,而这是Voldemort从未体验过的情感,而在他们已血缘相通的现在,他不应为男孩的触碰而痛苦了,而那却让他像是被火焚烧一样难以忍受,迫使他不得不离开那具身体。
他从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
也许这是一种血缘传承下来的愚蠢,男孩的母亲也是如此,他当初试图要放过她的,但她比起自己的性命显然更在乎男孩的安危。而尽管他不明白为什么,也不懂这份感情的样貌,但他总是清楚这些相信爱的傻瓜的想法,他利用了这点让男孩跟他合作,而等到事成之后,救世主是不是Harry Potter对他来说也不再重要,毕竟他也不会是预言中注定与救世主不死不休的黑魔王了,只是也许他会有些可惜,他并不是真十分讨厌跟男孩建立合作关系。
他确实曾经很憎恨男孩以及他的母亲给自己带来苟延残喘、极度耻辱的十三年,但他在回到过去杀死男孩的过程中把这一切都讨回来了,啊,他永远不会让男孩知道他到底对他做过些什么。
他给了男孩一段冷静思考的时间,他知道男孩的对抗意识只会让事情恶化——即便他心里想同意他的提议,也极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做出完全相反的决定——那些极易被情感蒙蔽理智的Gryffindor们,Voldemort不屑的想,这便是为什么Hogwarts需要四个学院。
Voldemort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男孩应该已经做好了决定,他不会拒绝这个提议的,拯救他的父母与他那愚蠢的道德观全无冲突,而受这样的利益所引诱,男孩在这场计画中会更易于被自己操纵,而对他来说,这也不过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也许,等到他不再是黑魔王的时候,他会有些想念黄金男孩在他面前犯蠢的样子。
Voldemort没想到自己刚以蛇的型态离开八楼便被人逮住了,他观察了一下状况,确认这并不是个需要解开变形去应对的情况,如果不是对方对自己的态度极度小心翼翼,他可能真的会因为这份耻辱而失控诅咒这个Slytherin的学生。
他强压下怒气观察着这名学生到底想要拿自己去干嘛,一边不经意的猜想,莫非他才离开几天男孩便把整个蛇院的人都得罪光了,导致有人要拿他的蛇开刀?想想Harry Potter那标准的Gryffindor式爆狮子个性,Slytherin继承人倒风凉地觉得不是很意外。
然而当他被带到了年轻的自己面前时,Voldemort终于感觉到情况有些棘手了,若是被年轻时期的自己针对了,他是打也不是被打也不是,他暗忖着十几岁的自己想干嘛来着,一边思索着其他退路。
年轻的Prefect对Voldemort露出了友善的笑容,让男人硬生生感到一阵胃部扭曲,然后少年时期的自己掏出了魔杖,让什么漂浮到了自己的面前,他闻到了一种香甜的气味,还有吵杂的尖叫声混杂着恐惧,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那是一只乳鼠。
他耗费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按下了扑上去吞噬它的本能,然后疯狂的诅咒梅林该死的想像力。
对于他拒绝开口的样子,年轻的Tom显然有些困惑,他用爬说语企图说服眼前的这只蛇,这只是在向它示好,却惊讶的发现眼前的这只生物显然越来越阴沉。
Voldemort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显然年轻时期的他企图要讨好自己,然而这完全没有道理!即便自己确实是对蛇类有好感,他也从来没对Nagini之外的蛇产生过多少感情,而他甚至没跟年轻时的自己说过话或有过什么接触,他讨好自己究竟是图的什么?
他现在的身份只是那个该死的Potter男孩的蛇,他不认为那个显然为了父母的事情跟Tom冷战的小毛孩会在短时间内获得自己的信任——这新仇反倒是有些危险,也许他是想做掉自己给男孩好看——但他现在身处交谊厅,如果他真要这么做的话,他也会找个没人的地方避免被捉到把柄,那么只能是因为Potter喝了增灵剂后的那个身份了,如果讨好自己意味着讨好了他的赞助人,他确实会多费这个心思⋯但这绝不是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