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浅情长(11)

作者:鱼不忆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音音,你长这么大开心过吗?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真的感到开心呢?

……

先送喻音瑕回了家,看她进了院子,汽车才发动。

安镜一回到家,就看到安熙坐在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架钢琴前:“花前月下一结束,就又捣鼓上钢琴了?”

她隐约记得安熙说过,戚如月被父母逼着学钢琴?

“姐!”安熙迎上去,被安镜脸上还未完全消退的红肿引起注意,“谈生意还带打架的?跟我说,谁干的,我去找他算账!”

安镜不想节外生枝:“跟朋友练拳失手了。这几天我不在,可有什么人来找我?”

安熙知道安镜偶有练拳的习惯,便也将信将疑,没再往下追问。

“来安家的没有,打电话找你的倒是有。二厂何厂长说有事向你汇报,戚老板问你广告考虑得怎么样了。”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烟厂。安熙,你是安氏企业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公司迟早要交到你手上。”

“姐,你也是我们安家的人。”每次一谈论这个话题,安熙就打退堂鼓,“公司是爸交给你的,你要不想干了,就找他说去。”

“好啊,等我哪天死在乱枪之下,到了黄泉我一定找他说理。我要告诉他,他儿子有多不孝。成天不务正业……”

“姐,姐,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你别把死不死的挂在嘴上。”安熙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我姐她有口无心,无心之言,老天爷别往心里去!”

“安熙,我不结婚,很大因素是不想让外人插足安氏企业。你想一想,一旦我结婚,更甚至有了孩子……安氏家族的人会怎么看?”

“对不起,姐,是我不争气。”安熙自知愧对安镜,妥协道,“我明天跟你去烟厂。”

安镜的养女身份是众所周知的。

她通过自己的本事在安氏站稳脚跟,不因非安家正统血脉怨天尤人,也不因大权在握而咄咄逼人。

何况家里还有一个安熙,所以安氏的叔伯们都对她以礼相待。

再怎么说,她也是姓安。

可若她结了婚,女人嫁夫从夫,夫大于天的传统观念还未完全消除,名字前头就总会多了夫家姓。

不只是安氏不能认可,安镜自己也很抗拒。

对于“安”姓,她心怀感念。

嫁人这一项议题,自她来到安家备受宠爱又从安爸手里接过“家业”后,就从不在她人生的计划里。

她不需要男人。

……

安氏工厂,三个厂加起来有接近一百台老式制造机,为消除老旧机器的安全隐患,安镜决定给各厂更换二十台新机器。

最新的制造机得从美国引进,需要相当大数额的资金。旧机器可以低价买给小厂子换取一部分资金,时间上最好能和新机器入厂无缝衔接。

安镜是个行动派。

制造机更新迭代的事有了定论后,她着手在办。戚老板的话也不无道理,便把广告交由安熙负责。

反正他也喜欢跟人家戚小姐往来,在有好感的姑娘面前,认真干活才能挣表现。

……

借着和戚老板谈生意,安熙和戚如月确也越走越近了。

“姐,明天我和如月约了去看话剧《雷雨》,晚上不回家吃饭了啊。”

又看上话剧了?

安镜放下报纸,喝了一杯牛奶:“好看吗?”

“名作,不会差。”

弟弟是个文化人儿,再看看自己,书读得不多,浑身上下都是铜臭味儿。

安镜头一遭嫌弃自己。

音音和他们年纪相仿,应该也会喜欢他们喜欢的东西吧?

正愁没合适的理由约人家闺女出来,让安熙去约,成功率保准百分之百。

“戚家和喻家也有生意往来,这戚如月和喻音瑕认识吗?”

“认识。”傻弟弟对自己即将变作工具人还不自知,“如月跟她在同一个学校念过书,但我听如月说,喻小姐只念了一年不到就没再去了。”

是了,音音说她去过女子学院,但学院里教的那些,不如……舞厅……

安镜对喻音瑕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郁音霞和戚如月拥有同样的年龄,住在同样的富商家庭,念过同样的学院,命,却天壤之别。

“名作,雷雨,明天我不忙,我也跟你们年轻人一起图个新鲜。”

吃夜宵的安熙,嘴里咬着肉饼,惊讶地看着安镜:“我的天,你还是我姐吗?我姐可从来不看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你确定不是去剧院睡觉的?”

安镜抓起报纸扔过去:“兔崽子,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再买两张票,把喻小姐也约上,麻溜的。”

“约,我约,以你的名义,还是我的名义?”

“你说呢!”

安熙无力反驳:“姐姐说得有理,姐姐说什么都对,我吃完就打电话去!安少有约!”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近期书名和文案时常有调整。如果有追文的朋友,感谢~

第10章 悲剧

喻家。喻音瑕接听安熙打来的电话时,喻正清和夫人都在客厅。

挂完电话,喻正清问道:“安熙约你看戏?”

“嗯。”

“他留过学,眼界开阔,思想开放,你明天打扮像样点,穿洋装去赴约。过两天我再让夫人带你去街上各个款式买几身新的。”

“是。”喻音瑕在这个家里的处境,用卑躬屈膝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又能如何呢?她和亲人的命被喻正清拿捏得死死的,没有回头路可走,也没有后悔药可吃。

她只能硬着头皮,昧着良心,去做他让她做的事。哪怕,违背自己真实的意愿。

每一条路,每一个选择,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有得有失,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

别做白日梦。

因为梦醒过后,迎接你的将是万丈深渊。

……

剧院大门外,安镜站的挺直,老远就在人群中认出了喻音瑕。

喻音瑕当然也第一眼就看到了安镜,内心雀跃,但未表露,对身旁的絮儿说道:“就到这里吧,你和司机先回去。”

絮儿不解:“小姐,我应该在剧院外等你。”

“不必。”

“可是小姐……”

“我说了不必。”喻音瑕有些着急,着急去见那个她想念的人。

“哦。那,那您别太晚回来哦,不然又要挨夫人骂了。”絮儿的担忧不无道理。她伺候的这位小姐跟她一样,都经常被夫人骂得体无完肤。

……

安镜穿了一身卡其色骑马装,黑色长靴。喻音瑕穿了白色荷叶边衬衣,红白格子长裙的小洋装。

两人站一块儿,绝配。

“镜爷,安少,抱歉,久等了。”喻音瑕表达歉意。

“没等多久,你也没迟到。如月那丫头比你还晚。”安熙贼兮兮地往边上走几步,举起他新买的相机找好角度后喊道,“姐,喻小姐,看这边。”

她们的身后,是上海最大最宏丽最有名的明珠剧院。而她们的脸,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明媚。

安镜吞咽着口水,很想夸一夸喻音瑕人美装美,但又怕显得自己像个浪荡子。

也不知紧张个啥。

“镜爷?”

喻音瑕面露羞色轻轻唤一声,就是喜欢看安镜被自己迷得魂不守舍又故作镇定的模样。

安镜听到喻音瑕的声音抬头,两人目光撞了个正着。

浅浅的笑意在彼此的脸上晕染开来,谁都没有再讲话,就那么静静地望着,羞色和紧张也都一一化开在对方给予的笑容里。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瞬间即永恒。

……

扎着高马尾的戚如月最后一个到,笑着和安熙击掌打了招呼。

然后拉着喻音瑕的手:“音瑕,好久不见,一切都还好吧?你父亲的寿宴上,我都没机会和你说说话。”

喻音瑕礼貌地保持微笑:“一切都好。”

如月又转向安镜,认认真真地鞠了个躬:“久仰镜爷大名!喻伯伯寿宴上,我爸妈管我管得紧,郁闷得我都没敢跟您讲话。姐,我能和安熙一样,叫你姐姐吗?”

安镜笑道:“你都叫上了,还问我?安熙经常夸你性格好,人品好,活泼开朗,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一句坏话都没说?”

“没有。”

“算他是个非礼勿言的正人君子。”

安熙用手指弹了戚如月的头:“你迟到了,让我们三个等你,你还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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