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具侮辱性的话,谢一恒觉得异常刺耳,但他选择保持微笑,故意这么说,“是又怎么样?左右都是他,并无不同。”
洛满的脸色逐渐阴沉,“那你就祈祷他别发起疯来把你给宰了。”
“他可没你心理那么阴暗,得不到就毁。”谢一恒嘲讽他五十步笑百步,“先反省你自己是个什么渣滓先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洛满捧腹大笑起来,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居然敢说他心理没我阴暗,你也太小瞧他了吧?”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生怕谢一恒听漏了:“我来告诉你吧……他的心——脏——得——很呐——他干过的坏事可比我多了去了,杀人抛尸,有计划地勾引你,监视你,间离你和你的朋友……你不被我勒死,你迟早有一天也会因为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而被他杀了——哈哈哈哈哈!!谢一恒你也太天真了,怎么能相信他的鬼话呢?”
“闭嘴!”谢一恒咬牙切齿,但心跳忍不住加快,脑海中浮现出明云雪的脸。
“我来告诉你怎么样?”洛满恶劣地对他微笑,“你看不到的那一面~真实爆料~童叟无欺哦~”
第21章 红玫瑰与白蔷薇
白雪棠在嫁进明家前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她是故意下的套,在和明正乾风流时。
带着身孕嫁进明家,她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孩叫初棠,男孩叫云雪。
可惜的是,初棠身子不好,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就夭折了。
白雪棠把希望寄托在了明云雪的身上,希望他能乖巧些,好让她在明家立足。
当上阔太太的白雪棠手里有了钱,便尽情地挥霍着。她常与其他太太打牌,攀比奢侈品,赌/博,给自己的混帐弟弟资金,甚至是在外面偷偷地包养会所的小白脸。
这是她以前梦寐以求的生活,曾经那个灰头土脸,要将自己全部的一切奉献给弟弟的悲惨女孩已经不在了。
她现在就是父母和弟弟的摇钱树,就靠着明云雪身上流淌着的明家血脉来挣钱。
这样奢靡的生活让她再也受不起任何一份苦,连给儿子换一片尿布她都觉得无比的嫌弃。
事实上其实还有另外的原因,她不太喜欢男孩,如果初棠还在的话,那她肯定会把女儿宠成一个小公主,以此来治愈她在孩童时期所受的创伤。
因此明云雪从未喊过她一声妈妈,连叫明正乾“爸爸”也都鲜少。
明正乾经常在外,这时候偌大的别墅里就只剩下了明云雪和一个保姆。
明云雪儿时十分依赖保姆,想尽可能地从她的身上找到那份缺失的母爱。
可保姆告诉他,白雪棠才是“妈妈”。
几番心理斗争后,明云雪决定把自己的星星折纸储成一罐,送给这个有些冷漠的“妈妈”。
但白雪棠没有过多理睬,只叮嘱保姆看好他,别让他出什么事。
要是明云雪出事,她往后就没钱可拿了。
明云雪又悄悄地把星星瓶子放到了白雪棠的梳妆台上,还有许多他认为很好玩也很好看的玩具和礼品。
他在尽可能地讨好这个母亲,可是他送出去的每一件东西都“石沉大海”,毫无消息。
渐渐的,明云雪就没有再送了。
他五岁生日那一年,保姆送了他一个水晶球音乐盒。
他小心翼翼地将之捧在手心里观察,玻璃球体里飘满了白色的“雪花”,随着音乐转动的小雪人脸上还画着一个笑脸。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件生日礼物。
生日过后,他的母亲也要走了,明正乾知道了她在外面包养男人的事,正好他的女秘书要“上位”,所以他和白雪棠谈妥了以后,明云雪就只剩下了一个父亲。
那时候的明云雪还不懂得“离开”的真正含义,他以为白雪棠还会像往常一样,打完牌后就会回到别墅里来。
但是,没有。
白雪棠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一走,明正乾的秘书就嫁进了明家。
这个后妈很年轻也很漂亮,嫁进来不到一年,就又为明家添了一子,取名叫明云煜。
咿咿呀呀的小婴儿被母亲抱在怀里,受尽了宠爱。
而此时的明正乾开始对明云雪的教育严格了起来,他要把这个长子培养成合格的继承人。
明云雪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在学习上十分地投入和认真,因为取得好成绩的话,明正乾对他的关爱会比对明云煜多一些。
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明云雪所认为的关爱其实还不到明云煜所受的一半多。
对长子严苛,对次子宠溺,好像就是明家的教育理念。
明云雪站在楼上,从上往下俯视,看着那个曾经关爱他的保姆现在正在尽力地照顾明云煜。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对弟弟动杀念,只是过度地讨厌和嫉妒。
可是后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想着要置明云煜于死地了呢?
就在明云煜也收到了一个水晶球音乐盒开始,他就起了杀念。
明云雪和明云煜的生日只相差一天,云煜的在前,云雪的在后,为了方便,明正乾将两人的生日放在云煜那天一起办了。
这对明云雪来说很不公平,但他是哥哥,没什么可抱怨的。
拆礼物时,明云雪一直盯着明云煜的水晶球看。
他在想原来他曾经收到过的那个不是独一无二的,原来水晶球明云煜也有,而且还比他的更新也更亮眼。
回到房间,看着手里再也转不动的小雪人,明云雪把它摔进了垃圾桶。
…
几年后,明云煜九岁,明云雪十四岁。
明云煜从小就很喜欢哥哥,虽然这个哥哥总是对他冷着一张脸,但他还是十分地崇拜他。
他还喜欢甜甜地叫他“哥哥”。
明云雪摸了摸他的头,释放出友好的讯号。
明云煜更喜欢找他玩了,还找他一起写作业,可明云雪从不让他进他的房间。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生日了,哥哥想要什么礼物?”
明云煜期待地看着他,说:“我和哥哥互赠礼物吧?”
明云雪说:“我想要一个水晶球八音盒。”
这是精品店中十分常见的礼品,明云煜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在明云煜生日那天,两人互赠了生日礼物,明云雪给明云煜送了一只蓝色的虎皮鹦鹉。
“哇,好漂亮!”明云煜瞪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笼子里的鸟,还伸手去逗弄,他这几天的兴致全都转移到这个活物上了。
一旁的明云雪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嘴角。
送出礼物的第三天,家中只剩明云雪、明云煜还有保姆。
上午,明云雪换了一套衣服,戴上鸭舌帽和口罩,出了一趟门。
他去了趟医院,说自己有些抑郁和失眠。
“你的父母呢?”医生问道。
“他们在外地。”
最后明云雪拿到了极少量的阿/普/唑/仑/片,不过也够了,只要能让人睡沉一些。
回到家,趁着保姆在做饭的功夫,明云雪将她的降压药替换成了安眠药。
吃过饭以后,明云雪看着她例行吃下了“降压药”,这让她的午休时间延长了两倍。
明云煜还在房中逗弄笼鸟,他上厕所的功夫,明云雪进来了,打开笼子,像之前那样训练鹦鹉出笼进笼,最后一次,明云雪让它呆在了窗户边上。
窗户大开着,鹦鹉似乎随时可能飞走。
明云煜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而这时明云雪早已离去。
“你怎么跑出来了?”明云煜皱眉,心想这是哥哥送的礼物,可不能让它就这么飞走。
他企图攀上窗户,攀上的那一刻,鹦鹉又飞到了空调机上,他一手抓着窗帘,一边伸手去抓鸟,结果什么也没抓着,鸟飞了,他也跟着摔了下去,像个西瓜,头着地,摔了个稀巴烂。
另一个房间里的人就这样看着,风把窗帘带了出去,肆意飘荡。
“过来。”明云雪把鸟引了过来,喂了它几条面包虫以示奖励。
但没过一会儿,吃了面包虫的虎皮鹦鹉抽搐了几下,也在笼子里归了西。
明云雪盯着笼子,依旧用手指逗弄着什么。
有的女人没了儿子,像疯了一般;也有的女人,抛了儿子,在外面依旧快活。
明云雪杀的第二个人是白雪棠。
那一年高考毕业,他十八岁,在另一座城市找到了白雪棠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