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十六见她们已经不需要自己的帮助,突然有些失落。失落的同时也了解到,只有有钱才能过得更好。
她看着两人道:“春桃,红杏,如果说有钱才能过得更好,那我们就多挣些钱,将来买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再买吃都吃不完的食材,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春桃补充:“最好能有块能种菜的院子,还有口打多少水都没人说的井。”
红杏接着春桃的话,道:“再养些鸡鸭和一只小黄狗。”
三人憧憬着这美好的愿望,笑了笑。
接下来甲十六提起了拼厨的事。可说是拼厨,就是去做一桌子菜,输赢只是噱头而已。
这时,红杏讲:“十六,那个姓易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喜欢勾搭厨娘,你以后要注意。”
甲十六是听说过,易家叔侄都去过她,不过她听陈鹤声讲,那易凌雲圆滑归圆滑,却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你和他有过节?”甲十六问。
红杏道:“好多厨娘被他迷的五迷三道后,就被他惨遭抛弃。”
甲十六也觉得从外表上来说,易凌雲是个花花公子。特别是他那一双桃花眼,总是笑眯眯的面对每个人,举手投足都不像是一个正经厨师。
红杏继续道:“总之,不可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对你的承诺,也不要对任何一个男人推心置腹。这里不是大院,能保护自己的,只有你自己。”
甲十六突然感觉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挨板子也不会叫出一声的红杏,好像也变的陌生了。
这时,春桃向甲十六问:“十六,我们在这住几天,陈捕快不会不高兴吧?”
甲十六笑笑:“他每天都生气。一直说,不板着脸的捕快,就不是好捕快。”
“那男人没打骂过你吧?”红杏着急问。
甲十六道:“他说,这世上分两种人,一种是好人,一种是坏人,他只打坏人。”
春桃道:“我也觉得陈捕快人挺好,长得也好看。不像那个元冲,一脸的奸相,每次揉面我都把面团当成是他!”
甲十六笑了笑,觉得春桃对元冲的误解有些深,不过往后的日子还长,慢慢了解,会发现他的好。
倒是怕她对陈鹤声的印象,一会儿就会改观。
“这两天就安心在这住,待会儿我们去逛街买菜。感觉这街,怎么都逛不够。”
春桃笑笑:“我刚出来时也爱逛街,逛一整日都逛不够。有时候都想把屋子搬到街上,一睁眼睛就能逛。”
其余两人一起点头赞同。
红杏道:“十六,春桃夏天的时候,天一亮就叫我去街上买菜,可苦了我一段时间。”
甲十六两眼放光,好奇:“夏天天一亮就有卖菜的?”
春桃点头,兴奋道:“早上的菜不仅新鲜,还特便宜,几文钱能买好些,十几文钱就能买一筐呢!”
甲十六笑笑:“平时跟隔壁婶婶出去买菜,看她买东西砍价跟吵架似的,我也好想,就是不太好意思。”
春桃笑道:“那待会儿,你看红杏怎么砍,保准让你每天都想着带她出门买菜。”
甲十六还真是好奇,这个话都不爱说的红杏是怎么砍价的。
红杏抬头冷冷地说:“也没什么。就给他一个价,爱卖卖,不卖就走。”
“真走?”甲十六问。
春桃认真道:“只要你真走,十有八九那摊贩会叫你回来。”
甲十六有些不相信,问:“真的?”
两人同时点头。
甲十六眼前一亮,决定得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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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陈鹤声和元冲聊的很不愉快,在他家呆了快一个时辰,竟听他拿着战国策,讲春桃的事了。
元冲的妻子离世后,一直一个人住。
他的宅子很大,要说在六扇门里,他算是个有钱人。
他的父亲有个染坊,还是京城小有名气的染坊师父,长兄和小弟都跟着父亲经营染坊,而他当捕快的初衷就为了家里的染坊,可现在却有些沉迷于破案,但是个不差钱的捕快。
可有钱归有钱,他就是拒绝给春桃赔偿,陈鹤声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擀面杖女凶犯,现在就在我家,而且这几天也都会在我家。你要是这么想报复她,就来我家。管吃管喝,还包住!”陈鹤声笑笑,“要是谁被打伤,家里还有个小郎中备用。”
元冲气冲冲地道:“我还真就跟你回去,就吃那丫头做的东西,气死她也不赔一文钱!”
陈鹤声点头:“不过,有个条件。”
元冲狐疑地看着陈鹤声,问:“你不耐烦半天,就为激我说出这句话?”
陈鹤声笑笑:“今日你得一直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寸步不离?”元冲叹气,“全衙门都知道,我可觊觎你的美色不止一两天了。”
陈鹤声一脸不乐意:“难道不是我身体?”
两人笑了笑。
陈鹤声继续道:“我家那丫头,一会儿准得求我让那俩姑娘在家过夜,你在我旁边,她不好意思说。”
“哦?”元冲问,“你家丫头?”
陈鹤声立马举刀。
元冲笑出了声,起身。
“前些天,西域的贩子送我大哥一堆香辛料,我娘和大嫂嫌味道太冲,就被我拿来了。待会儿正好拿回去给十六看看,她要能用的上就用。”元冲把那一大包香味刺鼻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陈鹤声拿着闻几下那刺鼻异香,说:“她对这些奇怪的东西有执念,家里摆了一堆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的东西。你拿这么一大包给她,她还不得高兴死。”
元冲笑笑:“弟妹高兴了,我们才更有口福。”
陈鹤声不乐意道:“你口中的这“弟妹”,现在也就是涉世未深,等她哪天清醒了,会巴不得这辈子都不想见我和木声。”
“哦?”元冲好奇,“贤弟现在又觉得自己配不上弟妹?”
“公主我都配的上,你信不?”陈鹤声继续板脸,“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跟她扯上关系。可看见了就忍不住还想欺负两下,看她生气,才高兴。”
元冲点头,看着他说:“我看你就是被王青娇气出的阴影。”
陈鹤声白眼道:“她今日过来找过我,还亲手为我做了一堆糕点。”
元冲急笑说:“你肯定没吃!”
陈鹤声撇过头,道:“吃了。”
“哦?”元冲双眼放光,充满了好奇,“你为了气十六,打算和她重归于好?”
陈鹤声一本正经道:“我要跟她重归于好,木声还不得闹翻了天?”
“没事!小木声真要闹翻天,你就送我家,我给他做功课。”元冲笑说。
陈鹤声直瞪元冲,憨声问:“你也要跟我抢弟弟?”
元冲理所当然地说:“这有什么好抢?他自来就跟我亲。”
陈鹤声生气:“他那小白眼狼,谁给他投食就跟谁亲,这今天又来一姑娘,保不齐待会儿,连搭理都懒得搭理我俩。”
“你可别搭上我,我和小木声关系好着呢!”元冲拒绝完补充,“他懒得搭理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陈鹤声瞬间石化,而元冲拍了下陈鹤声的肩,安慰:“认命吧,兄弟!”
陈鹤声冷哼一声:“小家伙不听话,我就欺负大的。”
“难道不是你欺负大的,小家伙才不听话?”元冲笑笑,“小家伙一天可为你艹碎了心。”
陈鹤声不乐意道:“那小屁孩儿,就是欠揍!整日不好好学习,竟掺和大人的事。”
元冲微笑建议:“趁他还小,别省着拳头。等再过几年长大了,你想教训,还得看人脸色。经验之谈。”
陈鹤声叹气道:“只要他不走上歪路学坏,我可他一个手指头都不舍得碰。”
“你倒天生就有当爹的潜质。”元冲笑笑。
陈鹤声道:“上次木声耍酒疯,突然喊了我一声爹,吓我了一跳。”
元冲好奇:“我从来没听过你讲过陈叔父的事,我想陈叔父在世时,一定也如你一般英俊专情,还顾家吧?”
陈鹤声警惕地看了元冲一眼,应了一声:“嗯。”
元冲可能是发现陈鹤声应的有些正色,立马转移话题道:“我们全衙门都等着木声赶紧学好医,来接明叔的班,到时有这么多哥哥罩着,小家伙前途一定一片光明。”
陈鹤声笑说:“这几日,十六每天早上都会问他些药理,小家伙很是积极,学的也比以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