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声生气:“快松!”
王青娇继续拒绝:“娇娇不松,娇娇就不松,娇娇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看见。”
陈鹤声挣扎:“王青娇,前面可是衙门,偷袭捕快是重罪!”
王青娇把脸紧贴到他背上说:“你是不是看那买来的丫头片子还有几分姿色,就不喜欢娇娇了?”
陈鹤声生掰硬扯解脱后,认真道:“既然你选择做了别人的小妾,还来纠缠我做甚?”
王青娇委屈:“娇娇也不想,但那有什么办法呀?被赶出门后,娇娇每日每夜想的都是鹤声对我的好。要不是……”
陈鹤声无奈,可听她没讲完话,问:“要不是什么?”
王青娇高兴道:“娇娇就知道鹤声还对娇娇的事上心。”
陈鹤声无语,不过听她被赶出门,却也有些心疼。
“你走吧!误了时辰,我得罚月俸。这一大家子还得养活呢!”
王青娇抓住他,紧张道:“鹤声哥,我有钱,还有一处宅子。”
陈鹤声转身。
王青娇喊道:“当初要不是我爹设计害我,让我从了那男人,我早就是你陈家人了。”
陈鹤声冷脸:“设计?你不就是图那男人有钱?”
王青娇看了旁边元冲一眼,闭着眼睛道:“你把我王青娇看成了什么人?我三番五次想要把身子给你,是你自己一直推脱,要不是听人说你那地方受过伤,嫁过去也是守活寡,我也不会从了他。”
元冲惊讶地看了眼陈鹤声,陈鹤声怒问:“听谁说的?”
王青娇道:“那年你休沐假,我特意让你带我弟去洗澡,我弟回家后告诉的我爹娘,爹娘本就不满意你有捕快的身份,听完此事,第二天就让我去见那男人。”
陈鹤声气愤地问:“这么说,从那天起,你就跟了那个男人?”
王青娇没有说话。
陈鹤声突然五雷轰顶,现在她家子的事,他听都不想听。
“鹤声,我还有个儿子,他还小,现在认不得爹,可以为你陈家延续香火。当然,如果你治不好的话。”
陈鹤声悲愤离去,突然觉得自己活的很失败。
王青娇没有追上去,可陈鹤声却有些担心,她回去找甲十六的麻烦。
第 26 章
元冲走在陈鹤声旁边看了一路笑话,陈鹤声觉得丢人,不想跟他说话,而且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鹤声,正好你要去见木声的师父,要不顺便让他给你瞧瞧?”元冲笑问。
陈鹤声见元冲竟调侃自己,道:“倒是木声现在正长身体,我得给木声好好补补。那小家伙刚开始长了胡子,每天都对着镜子生拔。还时不时拿着我的刮胡刀,装模作样。”
两人笑了笑。
元冲转移话题,问:“你说,以王青娇的性格,会不会找弟妹麻烦?”
陈鹤声见他和自己想到了一起,便道:“她要胆大就去,保不准那丫头再拿斧头砍她。”
“哦?”元冲问,“这回不心疼你家娇娇了?”
陈鹤声看他又见缝插针,威胁道:“再挖苦我,这辈子你都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讨老婆。”
元冲笑笑:“还别说,这招是挺狠,也亏她家人能能想的出来。”
陈鹤声直摇头。
元冲有些疑惑:“话说回来,你当初那么喜欢她,她还那么主动,你就没想过先给她盖章?”
陈鹤声也疑惑,却庆幸道:“还好没盖,要不她今日不得闹到衙门里人尽皆知?”
元冲又以过来人的身份,道:“缘分这东西,过了就过了,好好待你家里那位,珍惜眼前,她可是陈大娘亲自为你选的。”
“别扯那些没用的。”陈鹤声突然想起昨晚的事,说:“有时后,那丫头说话,还真是能把人吓出一声冷汗。”
元冲好奇:“哦?说来听听?”
陈鹤声看他期待的表情,道:“她竟说我……竟说我是个好人。”
“好人?”元冲失望摇头,“看来弟妹也就厨艺精湛,眼光还有待提高。”
陈鹤声莫名不开心,还吐槽:“所以说,那丫头的话就得反着听。”
元冲笑笑。
陈鹤声不解:“跟你说正经的,你笑甚?”
元冲拍了下陈鹤声,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鄙视:“你真不回去看看?”
陈鹤声十分无语:“今日我还真就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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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甲十六在厨房里一直忙活着,一个个粉红色的面团,整齐排列着,犹如一个个桃李色泽诱人。她将每个面团切上三刀后下了油锅。
听着油锅里的滋滋声,一个个面团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般,慢慢展开了花瓣,蜕变成了一朵朵荷花,在油锅里开的芬芳。
炸成的糕点不大,却很有层次,六面的花瓣每面竟有九层之多,而且往中间一瞅,还能看到里面一大团的莲蓉馅,一看就好吃。
可如果让一些爱美之人去吃,或许真是有些不舍得下口,这么精致漂亮的食物,吃了岂不是罪过。
甲十六将荷花酥捞起,小心放到竹盘上放凉,还往每个花心里都点了些豆粉,做以点缀。
莲蓉馅料毕竟剩的不多,甲十六一个都舍不得吃,空闲见,她看着易凌雲记录的菜谱,拿着剩下的食材,试着炸了一个馅里混合着干果砂糖了石榴酥。虽说样子是难看了些,可保证陈鹤声吃完,这一整日都不会饿。
等糕点凉透,甲十六本想将糕点包好,却发现荷花酥的花瓣太脆,用油纸包极容易碎,也不知该怎么是好。
恰巧陈鹤声回了家,看到糕点后,他也是一愣。当甲十六递给他一个荷花酥让他尝鲜,可他拿在手里半晌光是看,硬是没下得了口。
“这东西该怎么吃?”陈鹤声着甲十六,将东西反递给她。
甲十六也是一愣,接过后立马掰成了好几瓣,放到竹盘上递给了他。
这毫不怜香惜玉的举动,看的陈鹤声颇为糕点心疼,但可见那糕点都碎了,就没犹豫下口。
“可有人来找过你?”陈鹤声还是有些埋怨她粗鲁的举动,所以问的态度有些凑合。
甲十六不知所以,道:“刘婶过来坐了一会儿,下午约好一起去街上。”
陈鹤声吃着饼,不冷不热地说:“我抓了只大公鸡,在院子里。”
甲十六想他记错了,便问:“鹤声哥在何处买的,要不下午我去换只母鸡来炖?”
陈鹤声一本正经道:“是以前我帮过的一个大叔送的,你好生养着,千万把它关在笼子里。”
“好。”甲十六点头,这么有意义的鸡,当然杀不得。
“那公鸡凶的很,啄人啄的厉害,你不怕?”陈鹤声好奇。
甲十六愣了愣,站起:“我想去看看。”
陈鹤声吃这东西吃着水,根本没想站起来道:“就在院子里。门口有棍子,啄你,你就打它,别打死就成。”
甲十六出了厨房,来到院子,看见被绑的红袍大公鸡就凑了过去,陈鹤声知道那鸡挺凶,还是有些担心,所以在暗中观察。
公鸡见甲十六靠近,突然叫的很凶,陈鹤声有些按捺不住,可跑过去才知道,这公鸡一个劲儿的往后移,貌似很怕甲十六。
甲十六见陈鹤声过来,有些尴尬。
陈鹤声也是一脸懵圈,他本想试试甲十六的胆量再想想对策,可这下却有些同情大公鸡了。
那么大的一只红袍大公鸡,见了甲十六,却犹如见到克星一般,即便陈鹤声给它松了绳子,也立马跑到角落,还谨慎地打量着甲十六,连叫声都没买时响亮了。
陈鹤声不信,毕竟他身上杀气重,有些畜生怕他也可以理解,便试着远离甲十六,可离的再远,那公鸡始终躲在角落一动不动,只是晃着头,打量观察着甲十六。
当甲十六往前靠近想跟公鸡亲近亲近时,公鸡却发了疯似的往陈鹤声方向飞奔,看愣陈鹤声的同时,甲十六放弃。
陈鹤声冷笑几声,觉得自己可能是挑了只,见了姑娘就害羞的怂鸡。
甲十六挠头,不好意思道:“鹤声哥,我打小就不招家禽喜欢。”
陈鹤声只好违心安慰:“也可能是这只鸡刚来认生。”
甲十六立马转移话题道:“那些荷花酥的面皮太脆,用油皮纸包容易碎。”
陈鹤声也不想再让大公鸡丢人,只好和她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