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什么时候成了大发善心的大善人了。
白如新郑重问道:“明月,要是姚昶家里不是包煤矿的,家里就是个穷光蛋,你还会可怜他吗?”
第247章 图啥
明月女士被问住了。
白如新尝到了胜利的甜头,继续追问:“如果不是因为姚家有钱,他一个脑子有问题的,能成为你女婿吗?他脑子有问题,从来也没有喊过咱们一句爸和妈,对白茶三天两头动手,不知道哪一天万一打错了手,白茶有个好歹,你这当妈的心里过得去?要知道姚昶妈的死,村里就有各种议论的声音,好好一个人干嘛突然跳楼?还有啊,你贪图姚家有钱,姚家再有钱跟咱们白家有什么关系?你花过他们家一分钱了吗?聘礼的二十万一分没收不说,你还把白茶的十万块私房钱贴出去,你说说你到底图什么?”
白家姚家结亲,村里人没少戳他们白家脊梁骨,说他们贪图姚家的钱,然而他们只是做了个虚名,并没有享受到任何实际的利益,就拿白描结婚的事来说吧,姚家帮忙出过一分聘礼钱吗?
白如新真的想不明白明月到底图啥?
“你不图钱难道图名声?姚昶娶了白茶,咱们家得到什么好名声了?”
白如新一辈子都不敢这么理直气壮质问她,明月被问得脸上下不来台,她嘴角一撇,说道:“还不是咱们白茶老实,上不了台面吗?就白茶这个怂样,能巴上什么好人家?姚昶是有病,不正是因为姚昶有病,他爸才肯答应咱们这门亲事吗?你要把远光放长远,姚家只有姚昶一个儿子,那么大家产不都是姚昶一个人的?只要白茶不离婚,这家产就是白茶的,白茶只要老老实实给我等着就行。”
“等?等到什么时候?姚昶爸和姚昶一定能比白茶先死?白茶是个老实的,早早就被姚昶虐待死可能性还更大一些,她可不止一次想去跳楼了,这一次是幸好白荷和小津发现了,我看你啊,迟早要后悔。”
白如新越说越窝火,一跺脚撇下明月女士,径自走了。
看着白如新背影,明月女士:“……”什么时候老头子胆儿这么肥了?
……
……
白茶从心理咨询室回来后,话多了起来。吃完晚饭,也把碗抢去洗了。
白荷偷偷跟覃小津道谢,覃小津看着客厅里一起玩耍的覃浪花和白茶,听着楼上传来的铮铮淙淙的筝声,便对白荷一歪头:“要谢我,就陪我去排练吧。”
笑容很迷人,眼神很勾人,白荷鬼使神差点了头。
萧占云城演唱会,覃小津和萧占合作歌曲《兄弟》,萧占自己创作的曲子,之前已经将乐谱都发给覃小津了,这是两人第一次合。
排练厅里并没有过多工作人员,只有一个钢伴老师。
覃小津领着白荷走进排练厅时,白荷脱口而出:“常苏?”
萧占:“……”
白荷后知后觉,依然热情洋溢招呼他:“快快快,帮忙把你家小先生的古筝给摆上,离开了你这个生活助理啊,可苦了我,你看看这么大古筝都让我一个人扛。我可是个弱女子啊——”
白荷将手里的四轮古筝盒子放到地上,直起身便发现那人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二郎腿不羁地翘起来,一脸黑墨。
覃小津噗嗤笑了,在她耳边提醒道:“姐姐,你看走眼了。”
第248章 排练
白荷顿时回过神来,此人是大明星萧占,不是常苏。
是萧占,白荷更激动了,编辑之前和她提过,买下她小说版权的是萧占工作室,这可是她写作路上的伯乐、大恩人哪!
白荷立即走到萧占跟前去,深深鞠了一躬,笑容可掬道谢:“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萧占先生,谢谢你啊,谢谢你买下了我小说《男道》的影视版权!”
萧占一脸乌云滚滚,眉头一挑,冷声问道:“濯清涟而不妖?”
“对对对,正是鄙人,鄙人本名叫白荷!”白荷对着萧占又连连鞠躬,覃小津心里骂了句“傻大姐”走过来将白荷拉走了。
覃小津在排练厅角落的位置给白荷放了把椅子,将白荷按坐在椅子上说道:“不要起来不要说话,看着就好!”
白荷悻悻然的:“那我要是想方便……”
“不方便!”覃小津果断拒绝了她。
白荷在心里看了看天,盯着一脸严肃的覃小津,呵呵笑道:“覃先生吃醋了?”
“是的。”覃小津微笑着点了点头。
白荷:“……”就不该和覃小津先生比谁的脸皮厚。
二人一个站一个坐,一个抬头一个低头,正大眼瞪小眼着,就听钢伴老师喊:“覃先生可以开始排练了。”
覃小津冲白荷挑了挑眉,走过去在摆好的古筝前坐好。
钢伴老师也就座,萧占也拿着话筒站在了排练厅正中,钢琴声响起,旋律过后便是萧占的歌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感恩的滤镜,白荷觉得萧占歌声动听,耳朵都听怀孕了,尤其是到了古筝也加入旋律的部分,然而萧占却不满意。
覃小津耐心配合着萧占的要求一遍遍合着钢琴和萧占的唱,但是萧占还是一遍遍挑刺。
坐在一旁已经打起了哈欠的白荷听不下去了,滤镜已碎,忍不住打断萧占,说道:“萧占,你是故意找茬吧?”
平常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身旁的工作人员对他说话都是柔声细语连哄带劝的,这么直接的,这个女人还是第一人。
覃小津向白荷这边投过目光来,她并没有起身,而是依旧坐在椅子上,因为他的关注,她比之前坐得笔挺了些。
白荷的插话让覃小津觉得莫名爽,因为他也想这么说来着。然而萧占却极度不爽,他握着话筒疾步走过来,白荷本能紧张:不会是要过来砸人吧?
萧占走到白荷面前的时候,覃小津也已经到了白荷面前,冷声问道:“萧占你想干嘛?”
萧占没有理会他,用手中话筒指着白荷,说道:“你,出去!”
不是打人就好,白荷松了一口气。
“我可以出去,但是出去前我还是要把话说完,”白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萧占堆了一个她一贯的假笑,“我觉得这首曲子既然叫《兄弟》,舞台上只要留下两个人就够了,要么是钢伴老师和我们小津,要么是你和我们小津,余下一个人应该离开舞台。”
萧占皱眉一脸凶巴巴:“我是歌手,这是我的演唱会,我怎么离开舞台?”
“所以钢伴老师离开舞台就好了。”白荷轻轻松松笑道。
那边,钢伴老师蹙眉,不会吧,这位女士和他什么仇什么怨,这是要让他失业啊。
“开玩笑,钢伴老师离开舞台,谁来弹钢琴?”萧占的声音很大很冷不近人情。
白荷指了指他:“你啊。”
萧占一愣。
白荷问道:“萧先生不会弹不来钢琴吧?”
萧占忍着怒气,冷冰冰说道:“这位小姐凭什么对我的作品指手画脚?”
“我是观众诶,观众就算不是内行,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审美啊,既然你这首曲子歌颂的是兄弟情,还是大明星萧占和古筝演奏家覃小津之间的兄弟情,那让舞台成为你们的二人世界不好吗?一个弹钢琴,一个弹古筝,你最好把歌词也分几句给我们家小津,两个人一起弹琴一起唱歌,珠联璧合,这不就是又简单又打动人心的兄弟情吗?”
萧占依旧一脸黑沉,不过不再说什么,扭头走回排练厅,不过是走向钢伴老师身旁……
覃小津对着白荷灿烂地笑了起来,同时送给她一个大拇指,继而也走向自己的古筝。
排练继续。
钢伴老师成了观众,接下来的排练就如白荷设想的那样,萧占弹钢琴,覃小津弹古筝,独唱变成了二人合唱……
钢伴老师坐在白荷身边,从一开始的闷闷不乐,到后面一脸傻笑和白荷一起随着旋律挥动双手……
……
……
深夜,排练结束。
白荷走过去帮着覃小津将古筝收进有滑轮的古筝盒子,二人准备离开,看见萧占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脸上是疲惫,紧抿的嘴角显得不近人情。
覃小津和白荷互视一眼,还是问道:“萧先生是在等助理来接吗?”
大明星的助理二十四小时贴身伺候是常态,萧占这样落单的,让人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