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刚刚我们看你教谢时予,很快就教会了的样子。”
谢时予:“......?”
你们不好好练习,看我们干嘛!
虽然都是女生,可谢时予还是莫名感觉不爽,不想席卿教其他人,还是握手臂那种,想想就觉得醋意上涌。
谢时予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他独占欲怎么这么强?
“我来教你们呗,”谢时予走过去,笑眯眯道,“我也掌握技巧了。”
两个女生本来有点不情愿,不过转头看到伫立在金色的夕阳下,融融笑意比夕阳还暖人的谢时予,又都眼睛一亮。
学神一看就是高冷的,属于那种只能远观的高岭之花,但谢时予就亲民多了。
而且今天的谢时予真的好帅啊!
席卿淡淡瞥了眼被两个女孩围着的谢时予,收回视线,继续练球。
谢时予本想着教完两女生就去找席卿练对垫,但他忘了有种现象叫连锁反应,不多时,不但班上大半女生,还有小部分男生,都跑过来请教他和席卿。
谢时予:“......”
好气哦,你们为什么都捡我用完的剧本!
唯一让他高兴的是,席卿没有再上手教人,只是口头指点几句。
至于学不学得会,两个字:随缘。
一节体育课就这么过去了,好在下周还有一节课可以练习对垫,他一定要把席卿带得远远的,不让这些人有可趁之机了。
下课后,曲宁泽篮球瘾犯了,要去打球,谢时予不想去,于是自己回教室去拿书包回家。
走到操场入口,却被一只手拦住了去路,谢时予转过头,看到了一脸不爽的薛城。
薛城作为校霸,才是真·刺头,眼神阴鸷,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我很不好惹”,远远有同学看到他,都选择绕道走。
不过谢时予连五个混混都能打得他们叫爷爷,对这个于他而言就一小弟弟的校霸一点不畏惧,挑了下眉说:“干嘛?”
“你他妈离席卿远点,听到没?”薛城警告道。
“为什么?”谢时予反问。
薛城皱眉,烦躁道:“让你离远点就离远点,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席卿有不良企图。”
“......我有什么不良企图?”
薛城冷笑:“你对席卿有意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谢时予差点脚下一个趔趄,不是,薛城不是错过了知道席卿是妹子的剧情吗,他怎么会觉得他一个男的,会对另一个男的有意思?
难道他对席卿的性别已经有所察觉了,在试探他?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
“席卿是男的,你瞎说什么?”谢时予像想到什么,瞪大眼,“你不会是、是......”
薛城顿时怒了:“操,装什么装,你不也是!”
谢时予:“......”
老子才不是。
等等,薛城这意思是,他不是发现了席卿是女的,而是连他是男的,他也照样喜欢啊!
操!这他妈也行?!
第5章 05
晚上十点,秦家。
秦明良出差,秦夫人去国外看留学的秦小姐去了,没人管束的秦家大少秦归喝得烂醉如泥,在佣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往二楼房间方向走。
经过席卿的房门前时,秦归停住了脚,然后伸出脚,在他门上狠狠踹了一脚。
“小杂种,老......嗝,老子让你告状,有种出、出来,老子跟你单挑!”
他雇人去打席卿的事,被席卿直接告诉了他们的父亲秦明良。
虽然他抵死不认,可还是挨了他爸一顿臭骂,更加恨席卿恨得牙痒痒。
“一个没教养的贱种也敢在老子面前撒......嗝,撒野,我,我呸!”
佣人扶着摇摇晃晃的秦归,也没去劝阻他,任凭他在席卿房门前耍酒疯。
秦归是这个家里正正经经的大少爷,未来秦家的继承者,而席卿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他们这些佣人都惯会看人下菜碟,知道谁应该纵着,谁可以无所谓。
这不,他被大少这样骂,席卿连反抗都不敢。
佣人这样想着时,眼前一直紧闭的门忽然打开了。
席卿冷冷地站在房门口。
少年丰神如玉,身上还穿着校服,周身的气息却是令人窒息的冷厉,佣人的视线撞进他阴冷的目光中,瞬间觉得像浑身被毒蛇爬过一样,令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席卿自打来这个家里,一直沉默寡言存在感极低,佣人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席卿,快吓死了。
她扯了扯还在骂骂咧咧的秦归胳膊,低声劝说:“大少,您喝多了,我扶您回房休息吧。”
秦归却并未感受到危险,指着席卿的鼻子破口大骂:“别以为爸爸把你认回来,你就是秦家少爷了,下等人就是下等人,给你封太子也改变不了你血液里的下贱!野种!”
佣人听得腿都软了。
席卿淡淡地扫了脸色煞白的佣人一眼,吐出两个字:“下去。”
佣人战战兢兢:“可是,我......我还要扶大少回去休息。”
席卿:“我来。”
佣人:?
席卿却已不由分说地伸出一只手,抓住秦归的胳膊,只是这么轻轻松松地一拎,就把烂醉如泥的人稳稳当当扶住了。
“杂种,别碰我!”秦归怒道。
可任凭他怎么挣扎,那只白皙修长的手都一动不动,连拖带拽地把他往房间拖。
佣人直觉席卿不可能那么好心,怕失职被责备,忍着害怕,跟在后面,席卿也没理她。
刚走到门口,佣人听到“咚”地一声,原来是秦归进门时不小心,在门槛上撞了一下,那动静,佣人听得脑袋一疼,绝对要起一个大包。
秦归疼得眼冒金星,刚要骂娘,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席卿铅着他的手一松,他原地摔了个狗吃屎,牙齿咬在嘴唇上,直接见了红。
“□□妈的,你这是故意的!”秦归捂着嘴,疼得倒抽冷气。
席卿不说话,又把他从地上拖起来,往床上去,秦归挣扎间,脚狠狠地踢在了床底的木板上,他脚上穿的是柔软的家居鞋,脚趾上没防护。
那酸爽,疼得他嗷嗷直叫。
佣人看得心惊胆战,好在席卿把他扔床上后,就没在折腾他了,只是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狼狈不已的秦归,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戾气与狠色,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修罗。
秦归从小被娇养长大,哪里见过这个样子的人,吓得直打哆嗦,跟乌龟一样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席卿声音冰凉:“怎么不骂了?”
秦归哪里还敢骂,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在床上,要多怂有多怂。
一直到席卿离开,扶着门框的佣人才感觉脚没那么软了。
他只是个高中生啊,为什么会有那么可怕的一面。
隔日,秦归醒来,就感觉头疼脚疼浑身疼,他迷茫片刻,醉酒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最后定格在席卿那张清俊又可怖的脸上。
“操!”他骂了一声,却不敢像以前一样,直接去找席卿的麻烦。
他也想去秦明良那边告状,但席卿完全有理由说,他是扶喝醉的他回去,他不配合,才不小心摔的。
席卿昨天完全没动手,告状都没理由。
秦归越想越气,最终紧紧攥着拳头,狠狠砸在床上。
***
谢时予今天有点倒霉,车子在路上抛锚了,又值上班高峰期,打不到车,连共享自行车都没看到,好不容易打了辆滴滴,那司机还走错了路。
等他到学校时,早读课已经上了20分钟了。
最倒霉的是班主任刚好在,他连教室门都没进,就被罚站在门口。
谢时予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第一次被罚站,他觉得自己这个纯属不可抗力因素,就跟班主任解释了一下,希望能免去罚站。
他们班主任是个40岁上下的女人,姓田,带着黑框眼镜,一头利落的短发,给人一种非常干练的感觉。
听了谢时予的解释,她扶了扶眼镜,不近人情道:“我不管你什么原因,迟到了就是迟到了,给我好好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