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自己谈恋爱+番外(113)

这类奇葩事还有很多,比如她小时候生病,养父找奶奶借钱上医院,奶奶不给,还把养父凑的钱要走,说自己几天没吃鸡了,要买老母鸡炖汤。

安沐上辈子就一直特别想给养母买对金手镯,羡慕死那群三姑六婆,可惜还没来得及买,养母就没了。

这辈子,她原本想着让简以溪给养母买的,这样养母更容易接受,也更合情理。

可养母的提醒让她想起了奶奶生病的事。

上辈子她虽说没去探病,可也知道这次出院后,为了方便照顾奶奶,奶奶暂时住进了养父家,住了大概两个月。

明明大伯已经退了休,时间最宽裕,三伯把自家房子朝街那屋子打了个门,改成门店卖烟酒,时间最自由,却就是塞给了最不方便的养父,欺负养父老实好说话。

奶奶住养父家,大伯小姑他们周末就会过来,打着看奶奶的旗号,一边装着好人,一边蹭饭,哪个礼拜都得弄两桌喝几瓶。

他们当然不止是为了蹭饭,主要还是惦记奶奶手里那套房,还有存折上的退休金,不管真孝顺假孝顺,面子工程总还是要做一做的,也省得被人戳脊梁骨。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安沐想趁着送简以溪回家,做点上辈子想做却没机会做的事,而这对金镯子就是必须的道具。

第72章 嘴疼

眨眼几天过去了, 简以溪能下地走两步了,赵叔那边也来了电话。

赵叔说,那肇事司机就是个普通人, 没什么不良记录,就是前两年做生意亏了很多钱,欠了一屁股债,房子被法院拍卖了也不够还,债主逢年过节就上家里要钱, 老婆差点跟他离婚。

这么一个负债累累的家庭,怎么会这么爽快就拿钱出来赔偿?

就算是他们人品好,可这种走法律途径的债务, 一般欠债人的银行账号都在法院监控下,除掉日常开销, 都会被划走还债, 他们又是哪来的那么多钱?

安沐有看过医院账单, 单一台手术就花了大几千, 前前后后算上押金, 已经花出去一万多了, 法院即便留余裕,也不可能给他们留这么多。

如果是他们私下藏的钱, 那就更不可能这么爽快拿出来,毕竟也要顾及法院那边。

安沐不愿意去恶意揣测, 可怎么想这件事都很奇怪。

安沐能想到的,赵叔自然也能想到, 他让安沐稍安勿躁,狐狸早晚都会露出尾巴,不用安沐拜托, 他主动表示会派人盯着他们一家的。

又住了一个礼拜,主治医生终于松了口,说可以出院了,养母再三确认后,这才收拾了大包小包回了小公寓。

以简以溪现在的状况,留在潍城休养是最合适的,可养母不肯留,奶奶已经住进家里,养父一个人照顾着,不能出门干活不说,养父还不会做饭,还得天天出去买饭,要不是惦记着简以溪的伤,养母早就十万火急回去了。

安沐没拦,拦也没用,何况她正想回去。

养母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打算找辆出租,多给人家点钱,让人家开慢一点,稳一点,把她们送回去。

安沐直接给二哥打了电话,借他的车,还要求送车上门,再送人到家。

二哥是大伯的儿子,大三学生党,马上大四,正在家享受最后的暑假,被她无耻的要求惊呆了。

“你找家车行租个车那么难吗?!还能顺便租个司机。”

“车行的车哪有你的车好?”

这是实话,潍城这样的小城市,想租辆兰博基尼真没那么容易。

倒也不是说其他车不行,好车也是有的,只不过这次回去是有目的的,必须要选知名度高,一眼暴富那种,越拉风越好,低调奢华适合大城市,不适合小县城的审美。

二哥那辆就很拉风,骚气的大红色相当惹眼,尤其重要的是,它不是单门超跑,而是双门四座,可以坐下她们三个。

二哥唉声叹气了好大会儿,既舍不得他的爱车当代步车,觉得掉身价,又懒得跑趟,最终还是安沐以“就当是提前庆祝我考上大学”为由,这才成功说动了二哥。

“我上辈子造了哪门子孽?自己的女朋友都要送人折腾,还得我亲自送过去,我的心在滴血你知道吗?”

安沐揶揄他道:“原来二哥有女朋友了,我原本还想着,等上了大学,万一遇见个人美心善的小姐姐什么的,介绍给你呢,看来不用操这个心了。”

二哥立马道:“啧!我就随口说说,真能遇到这么好的,一定给我介绍,记住颜值和人品并列第一,歪瓜裂枣坚决不要,拜金女绿茶婊什么的,也压根别往我这儿送,我这儿赶都赶不完。”

“是,知道我家二哥是这条街最靓的崽。”

“嗨,你还涮起我来了?不给你送了!”

“好了二哥,地址发给你,等你。”

安沐这边打着电话,简以溪那边靠在床头,说起她妈急着回家的事,叹了口气。

“大伯他们怎么想的?我爸又不会做饭,你也不在家,他们干嘛非把我奶奶塞到咱们家?”

养母是老实人,下意识帮他们找着借口。

“可能他们不知道你爸不会做饭。”

“怎么可能不知道?”

“怎么就不可能?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敲锣打鼓什么都往外说?”

养母正在收拾衣服,抬头嗔了她一眼。

“我还屈说你了怎么的?你不说,安沐怎么知道你爸不会做饭?”

简以溪微微睁大眼:“我什么时候跟安沐说过我爸不会做饭?”

“不是你说的,安沐怎么知道?”

“我哪儿知道她怎么知道?我肯定没说过,我说这个干嘛?”

养母不以为然,“那可能是你无意间说的,自己都没注意。”

“不可能!我们天天学习那么忙,平时发个v信都是抽空,偶尔视频也就说说学习情况什么的,怎么着也跟我爸不沾边儿,我绝对没说过!”

“行行行,多大点儿事,懒得跟你争。”

简以溪委屈死了。

“这不是事大事小,主要我真没说过。”

安沐正好进来,简以溪像是见了救星,赶紧问:“安沐,你听谁说的我爸不会做饭?”

安沐刚想说借到车了,措不及防这一句,她想都没想就回道:“不就是你吗?”

简以溪喉头一滞,“我什么时候说过?”

“忘了。”

万金油答案,秒杀一切问题。

简以溪生无可恋地靠在床头,明明觉得自己没说过,可安沐都这么说了……

难道……真是她无意间说的?可她说起什么才能带出爸爸不会做饭这事?

简以溪百思不得其解。

安沐跟养母在说车的事,简以溪摸出养母抽空送去手机店勉强修好的手机,私敲了毛毛。

这一年多来,几乎每次视频都是三人视频,如果是在视频的时候说的,毛毛应该也知道。

可毛毛说她不知道。

简以溪又搜索聊天记录关键词,群里的,私聊的,都没有相关记录。

简以溪再次确定,她绝对不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说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安沐转学前说的。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安沐甚至连齐思萤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每次都用“我以前那个同桌”称呼她,怎么偏偏记得她爸不会做饭?还有她p股上的小痣?这种鸡毛蒜皮?

简以溪抱着手机,脑海再度呼之欲出那个答案。

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住脑。

——不可能的!不会的!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要真是那样,安沐当初为什么要转学?一般有喜欢的人,不都是巴不得天天在一起的吗?怎么可能反其道而行?

简以溪说服了自己。

临走前一晚,简以溪喊了毛毛过来吃散伙饭,毛毛这才知道她骨折的事,直嚷嚷简以溪不够意思,不早点儿跟她说。

安沐帮着养母刷碗,毛毛突然想起简以溪那个无厘头的问题,小脑瓜咻得点亮。

“你那天问我帮不帮你倒便盆……怎么?安沐帮你倒了?”

简以溪正扶着床头往下坐,一个激灵,差点没旧伤复发。

她赶紧拽住谢毛毛,捂她的嘴。

“嘘嘘!你小声点!”

毛毛扒开她的手,笑得不怀好意。

“贴身伺候小半个月呀~我就说安沐对你不一般吧?”

“你还敢乱说?忘了当初闹出多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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