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男鬼后我成了救世主(24)

☆、军区

怎么会这样?

他的脸隐没在黑暗里,眼里尽是无情,他不爱我。

岑韫松开了手,消散在空中成为我抓不住摸不到的人。

无尽的黑色笼罩在空气中,我不知道此刻在那里,这里早就不是医院了,我像是失明的人孤独无助。

“岑韫,你在哪?”

回应我的是巨大的水声,我落在了水里面,满目赤红,那些液体顺着五感钻入我的五脏六腑,炽热的像是要把我融化掉。

我长不了口,无法呼救,也没有可以呼救的人——岑韫不要我了。

“娘子,娘子。”

我而边响起岑韫焦急的呼喊,他还是不喜欢喊我的名字,他口中的娘子究竟是谁,是任何闯入他的世界的人都可以成为他的娘子吗?

“娘子,起床了。”

什么起床,为什么要起床?我不是死了吗?

尖锐的东西突破了我脖颈脆弱的防线,有什么东西从我体内流失,又有什么东西回到了我的身体里面。

岑韫……

他没有回答我心中的疑问,而是一直喊我的名字,我艰难的睁开眼睛。

入目便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和——岑欲鲜艳夺目的红唇。

“岑韫……”

“醒了?”

“我怎么了。”刚刚令人窒息的回忆重回我的脑海,我看着满眼关切的岑韫十分不真实,“真的是你吗?”

“是我。”

岑韫的声音带着分安定的作用,单单两个字就让我意识到了那是在做梦,我现在回来了,岑韫也没有离开。

我撑着坐起来,虽然同样是病房,可是这里却与之前的完全不同,双人房,两张床整整齐齐的靠在墙边,装修却要豪华很多。

甚至墙壁的内嵌式柜子里可以看见心脏起搏器等急救设备。

“发生什么了?”

“娘子……”岑韫难得的摆出做错了事情的表情,低垂着眼眸,“你原来还有恐飞之症。”

恐飞?!

我确实是没有做过飞机出远门,也么有做过过山车那样的刺激项目,所以从来也不知道自己会恐飞。

“青稞!你醒了没?”吕归林推门而入,看到岑韫的瞬间身体僵直住,“你你你,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被关?”

“青稞,你是不知道……”

“不孝子,喊娘!”

岑韫打断吕归林的话,十分不悦。

他手指微动吕归林便瞬移到我的床边扑通一声跪下,这回倒是没有骨头碎裂的声音了,岑韫还是对亲儿子留了手。

“……娘。”

“哈哈哈昂昂昂,我不知道啥?”

“你不知道你在空中的样子太傻了,居然哇哇乱叫吓得晕了过去,当时那个场景可是直播给全国了。岑……爹……”吕归林气恼地瞪了我一眼,“他为了让警察送你去医院救治,就伏法被抓起来了。”

“哈?我怎么一点映像也没有。”

“可能吓傻了吧!哈哈哈哈哈哈痛!!!!”

岑韫单手按住吕归林的肩膀,成功打断他的无情嘲讽。

“那然后呢?”

闹得这么大,还明显是非自然之力的东西被媒体报道出去,这要怎么收场。

万一发生了恐慌,不会把我们抓起来杀掉示众吧?

“然后我们就被送到这里了,这里应该是军警大队,外面全是兵。我把要是知道我来这儿了,一定会夸我出息了。”

“和夸之有?”岑韫松开吕归林的肩膀,倒杯热水坐到我的旁边。

“莫青稞!”吕归林怒火四起,看向我们用最狠的语气说最怂的话,“娘!你给我等着!”

“嗯嗯,我等着。”我咽下岑韫喂到嘴边的热水,点点头,目送吕归林离去。

“你被抓起来了?”

“没有,就是去参观了一下,没意思。就来寻你了。”

“参观?”

“嗯,房间墙体材质挺硬的,只有一个小口子用于送饭,表面上作为牢房来说还是不错的。我试了硬度。”岑韫顿了下,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不堪一击。”

……

你开心就好……

房内的环境不错,窗外的景色甚至可以说是鸟语花香,外面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我们大概是被软禁在这里了。

不过我倒是有个新发现,只是不知是不是如此。

“岑韫。”

我还想喝水。

“嗯?”岑韫没有回应我心里的请求,而是温和地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

吕归林不是你儿子,是隔壁老吕的!

“娘子怎么了?”

“没什么。”我快乐的在心中划起小船桨,把最近不吐不快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顿时舒爽了。

“娘子上次不是说有问题要问我?”岑韫看了眼敞开的门口突然向我问道。

上次?什么事?

我想起来了!上次跑回去确实是有个问题,被接二连三的突发情况打断,一直没问到。

“岑韫,凤簪会杀人对不对?”

“以前会。”岑韫手里凭空变出那根尾部凤凰快要凌空飞起的贵重物品,为我挽了个髻插上。

我的头发堪堪及肩,从来没试过簪发,岑韫倒是极为熟练,三两下就挽起我的大多数头发。

“那霞披呢?”

我吹起额前掉下的两缕发丝,发丝很轻,轻飘飘的拂过岑韫的下巴又悄悄滑走。

“霞披不会杀人的。”岑韫轻轻吹起我的发丝,又吹回到我的发髻上,变得十分安分。

“那就好。”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对于关于岑韫的东西杀人我总是会有种无来由的负罪感。

今日的阳光不是很浓烈,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我微眯着眼享受窗外的阳光,军区大院的建筑十分干净有序,一草一木都透露着朝气蓬勃。

一辆救护车鸣着笛刺耳的警笛冲进我的视线里,它一路疾驰直到块撞上围墙才停下来,车身突然散发浓烈的黑烟仿佛随时要爆炸。

“怎么回事?”我问岑韫。

岑韫没有回答我,只是眉头微锁目光沉沉地看向那辆车,正当我不明所以欲将目光放回去时,他一把抱住我,将我的头埋进他的怀里捂住我的耳朵。

巨大的爆鸣声透过岑韫温热的双手钻入我的耳蜗,里面还伴随着尖叫与痛苦的呻吟。

怎么回事?

这里不是封锁严密,到处都是兵的军区吗?难道是恐.怖.组.织敌袭。

☆、案件

“岑韫!你长官有事找你。你可以出来一下吗?”梁医生气喘吁吁地冲进来。

她还穿着蓝色的手术服,一手捏着手术刀 ,刀尖上染着血,让人轻松地联想到她是从一场紧张的手术中刚刚下来。

不,可能是手术还没结束中途就因为意料之外的突发情况终止了手术,直接跑到这里。

岑韫淡淡看了一眼他并不在意发生了什么,眼神没有任何逗留。他一向如此,千年老鬼的心总是琢磨不定,除了偶尔与我有关的事情可以跳动他的情绪,不知道什么是可以触发他的契机。

因该是很重要的事情才会使得梁医生如此紧张,我开口询问:“怎么了吗?”

“你……你可以带着岑韫和我来一下吗?事情有些复杂。”梁医生有些犹豫,像什么人请示后才开口问我。

她的语气透露出的却不是询问,而是请求,甚至我能闻到里面命令的味道。

窗外已经冒起了浓烈的黑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上前去,远远的对着救护车警戒,仿佛里面有一个无可探知的怪物。

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沉默的与废墟对峙。

“可以。”

一定是要命的大事件。

我拉着岑韫跟上梁医生,她的步伐一点也不稳当,在竭力地控制着要跑起来的欲望。

路上我的心里惴惴地,走往前走就越发沉重,悬着一把随时可能下坠的刀一般。

一个荒谬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这件要命的事情可能和我有关。

走廊十分笔直,与一般的医院设施别无二致。

唯一不同的便是身处其中的压抑感,没有之前那个三甲医院的低声细语,没有人在路上聊天,跟没有护士在奔跑,只有我们三个人。

仿佛世界上也只有我们三个人。

我不自觉地握紧了岑韫的手掌,他的手掌很大,看着羸弱不堪,此刻却十分有力,温暖,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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