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文丽嫁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给你生了一个女儿,也吃了不少苦,将功抵过,离婚就别提了。”
朱文丽有老夫人当靠山,但还是害怕,她偷偷暼了一眼云景琛,他阴沉沉的俊脸,让她有点心惊胆寒,她不能离婚,离婚就什么也没有了。
云景琛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您也知道生一个孩子吃了不少苦,倾儿为我生了楠楠,您怎么不提一句她的辛苦?却在明知道她怀孕的情况下说一些难听的话让她独自离开,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您怎么忍心让她离开?”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吼的,这也是他多年来一直压制在心里的话。
当初若不是他出差,老夫人又怎么会有机会让她离开?
老夫人怔住,被儿子这么质问,不由得有些生气,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如果不是看上你的钱,她会不要脸的缠着你?这种麻雀想变凤凰的女人我见多了,孩子也不一定就是你的。”
云景琛道:“倾儿不是这种人,她若看上我的钱,就不会离开。”
老夫人冷哼一声:“连孩子都不要,能是什么好女人?”
云景琛忽然感觉被悲伤席卷,浑身冷的发颤,明知道他怎么解释,老夫人都不相信,他还是要说:“您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出生豪门,说话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倾儿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比您清楚,她比你们善良,温柔。若不是出事,她又怎么会把楠楠送到我身边?楠楠来到云家时,才四岁,就被扔给人贩子,这是人做的事吗?”
老夫人气的脸色发白。
“朱文丽,我最讨厌别人设计我,更容忍不了你恶毒的心肠,婚姻期间不守妇道,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这婚,我非离不可。”
云景琛忽然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不少,虽然四十多岁了,但容貌却像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却比之前多了一些沧桑,伤感。
他也不想多说,更不想再看见朱文丽,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照片甩在朱文丽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不守妇道?”
老夫人看着地上的照片,弯腰捡起来,朱文丽想捡时,晚了一步。
她惊恐的看着老夫人手上的照片,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夫人看着手里的照片,一男一女很亲密的抱在一起,关键是,露着肩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老夫人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不守妇道的女人。
她看向朱文丽,自己亲自选的儿媳妇,怒急之下,甩手就是两巴掌。
“我们云家,没你这个儿媳妇,简直就是丢我们云家的脸。”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看書厔浭噺朂赽掱僟鍴:
朱文丽被打的两颊红肿,嘴角有血流出来,没差点直接晕过去。
女佣们都躲在一旁看热闹。
第二天,云景琛就让人带着朱文丽来到民政局。
朱文丽死活不下车,还是被保镖给拽下来。
朱文丽哭喊着:“景琛,我不离婚,求你了,我陪了你十几年啊,你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我爱的人一直都是倾儿,和你结婚也是因为被设计的,我为了负责而已,可是没想到你连楠楠也下手。”
云景琛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径直走进民政局。
朱文丽是真的爱云景琛,所以听见这句时,伤心不已。
这时,云梦熙得到消息,急忙赶过来,一把抱住云景琛,哭着说:“爸爸,别和妈妈离婚好吗?”ii
第316章回帝都,他配不上云楠
经过一夜,云景琛的怒意并没有消逝,看着小女儿云梦熙,哭的梨花带雨,并没有心软,“梦熙,我和你妈是非离不可,你别再说了。pinsuge”
云梦熙紧紧抱着云景琛,哭的更凶,“爸,我求您了,别和妈妈离婚,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吗?”
“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你妈触及的不仅仅是我底线,也是男人的底线,你也和她保持距离,别把你带坏了。”
云景琛说完,就推开云梦熙大步走进去。
“爸,爸……”云梦熙不知道该怎么办,哭着看向朱文丽,就看见她被两个保镖带进民政局。
云景琛身份摆在哪里,离婚手续办的很快。
换作平常离婚,云景琛会给一大笔赡养费给朱文丽,但是她不仅作死还触犯了他的逆鳞,直接让她净身出户。
…
“白少,云景琛和朱文丽已经离婚,朱文丽净身出户。”
云楠挂了电话,就看见凌游回来了,他步伐匆匆,像是很着急。
“楠楠。”
看见云楠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晒太阳,她肌肤很白,阳光下,极近透明。
凌游大步走过来,他本来打算晚饭前回来,因为豆蔻一直没退烧,他才今天早晨赶回来。
云楠问:“事情处理好了?”
“早晨烧退了。”
凌游在云楠身边坐下来,一夜未睡的他,面带一丝疲惫。但在看见云楠的时候,他一点困意都没有,反而精神了许多。
再看云楠,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他忽然问:“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谁发烧了?”
云楠:“你不是说,是你朋友吗?”
“是朋友。”凌游看着云楠并不在意的样子,他也没在解释,而是问:“楠楠,你想不想去看看她?”
云楠摇摇头:“不用了,素不相识,你知道我不善于交朋友。”
凌游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看她一副犯困的模样,他提议:“我们出去骑马如何?”
提到骑马,云楠来的兴致,“嗯。”
距离海边不远的地方,有马场,是凌游名下的。
他来之前就让人牵出来两匹壮硕的高头大马,还带着野性。
云楠刚走出别墅就看见门口两匹高头大马,迈步走过去,来到一匹枣红色的马匹前,手握紧缰绳,一手抓住马鞍,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帅气又漂亮。
凌游动作也不慢,随即也上了马。
对于骑马,云楠技术还是可以的,她一夹马肚,马儿嘶鸣一声,撒开腿就跑起来。
凌游笑着随即跟上。
…
云楠骑了一个小时马,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凌游看着女孩额头上全是汗,他取来纸巾,走到她面前,想替她擦干,手刚伸过去,云楠就伸出手拿着他手里的纸巾,他愣了一下,就松开了手。
云楠没有察觉到什么,拿着纸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凌游也拿着纸巾擦拭着汗水,看着女孩面容彤红,像极了害羞的样子,让他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
这里一年四季如春,没有冬天,是冬天旅游的首选地。
原本第二天三人准备出发去帝都,临行前的夜里,凌游接了一通电话,形色匆匆的离开。
豆蔻失踪了。
他让云楠和江彦西先去帝都。
云楠接到凌游的电话,问:“不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她可能是自己离开的,我只是还有些疑惑没解开,放心吧,这件事我可以解决。”
凌游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云楠也就没再多问,拎着行李箱就和口袋去了飞机场。
抵达国防科大,是下午三点。
云楠又拿着画去看望欧阳师父。
欧阳老先生一直住在山上的老宅子里,山清水秀,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云楠来的时候,欧阳老先生正在给花浇水。
“师父。”女孩嗓音清冷,如葱绿的竹林相呼应。
欧阳老先生回头看见云楠时,她身后是一片竹林,让他想到一首诗。
“擢擢当轩竹,青青重岁寒。
心贞徒见赏,箨小未成竿。”
他的徒弟清冷如竹,待年长一些,更是让人刮目相看。
云楠道:“师父真有雅兴。”
欧阳老先生捋了捋短小、花白的胡须,“可惜可惜……”
江彦西一看姥爷这样就知道要感慨一番,他及时打住:“姥爷,别在捋胡子了,都快捋秃了。”
欧阳老先生瞪了一眼外孙,布满岁月痕迹的手不着痕迹的放下来,免得真把胡子给捋秃了,“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
云楠笑着将木盒子递到欧阳老先生面前,温声道:“送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