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番外(33)

“你还有脸回来?!”徐父大斥,桌上所有名贵茶具被他挥落在地:“逆子!”

徐式千上前两步。

“跪下!”

徐式千沉默着,曲起左腿,又缓缓曲下右腿。

“谁给你的胆子,去帮傅家?还嫌这水不浑不乱?”徐父愤怒得脸通红:“我怎么生了你这头蠢货!蠢货!”

蠢货。

尽管他从来对父亲不可一世和□□的作风嗤之以鼻,此时却也不得不赞同他的论断。

他确实是个蠢货。

那时候,傅知雪还愿等他。

可惜他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惧怕着父亲的劝慰和少年人所谓的自尊,让这情谊生生磋磨掉了。

心中的少年走了九十九步,他却连一步也不肯迈出。

“爸,妈。”徐式千说:“和白望舒的婚约,取消吧。”

徐式千走后,傅知雪接起江寰的回电。

“知雪?”

听到他的声音,傅知雪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可他们分明前天才道的别。

着种感觉很奇怪,好像风雨飘摇中找到了自己的避风港。像是有肿块黏连在声带,他过了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江寰。”

“你怎么了?”电话对面的江寰瞬时听出了不对劲,挥手散退手下,道:“我这就回来。”

“别!”傅知雪道:“你先忙完自己的事,我这边可以解决。”

江寰无声的不赞同。

“我总不能一直依赖你。”

“求之不得。”

“什么?”

隔着电流沙沙声,江寰说:“你对我依赖,我求之不得。我甚至希望,你不能忍受一天没有我的日子。”

——因为我是如此。

“是吗,”傅知雪干巴巴说:“我确实是,也没有……总之你忙完你的前,不许回来,要不然我就搬走。”

似乎是一声悠远的叹息,他说:“好。”

傅知雪威胁:“我会找江爷爷核对情况的!”

“好。”

傅知雪不再说话,江寰也没说。两人隔着话筒,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就像对方在身边一样安心。

“你回来后,”傅知雪说:“给我带几条热带鱼回来吧,我总觉得这几个月霉运缠身,养几条去去晦气。”

江寰:“倒是可以在后院凿个活水池,或者前几天看中的湖心别墅,那里养鱼刚刚好……”

“不行!”傅知雪拒绝:“太奢靡了,只要六条,六条就好了,再买个鱼缸。”

“好。”

傅知雪摸不着头脑:“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说好?”

江寰挑眉:“是。”

“那没事就挂了吧。”

手机对面久久没有声音,也没有挂断。

傅知雪问:“怎么还不挂?”

江寰无奈:“我在等你挂。”

“那我挂啦?”

江寰没有说话。傅知雪等了几秒后,才慢慢移开手机,划掉通话。

不多时,总助敲门递来一沓文件:“这事江总托我给您的。”

傅知雪打了个手势,接过文件,上面是江寰给出的解决方案,短短半小时内便兼顾到各种突发状况,条理明晰,雷厉风行,甚至连幕后黑手高家底都给掀了彻底。

不得不感慨他和他智囊团的效率。

正在傅知雪暗叹无情资本家的单刀直入手段时,文件到最后,一段黑体加粗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晚八点喝杯牛奶,我让人备好了水果,吃了再睡。

傅知雪啪地合上文件,问:“这文件除了我还有人看吗?”

总助摇头:“是江总亲手撰写,除了您和他再没第三人。”

傅知雪不知怎么地松了口气,掀到最后一页。

——不许熬夜。

总助看上司的脸色多云转晴又隐隐心虚,小心翼翼道:“刚才我们联系某博撤热搜,不一会又被网民重新顶了上来。”

傅知雪:……

“不过也有好消息,这次大家讨论的重点不在于傅董的病情,更多在于您年少时的一些经历和您本人。”

傅知雪接过pad,自己的全身照立刻暴露出来,画质感人,明显是偷拍角度。但还是能看出相片主人公极好的身材比例和清隽脸庞。

总助适时拍了个马屁:“……偷拍人审美还成,完美复刻了您出众的气质。”

傅知雪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总助补充:“但不够完美,还差一丝火候!”

傅知雪:……

傅知雪往下翻,评论区已由“垃圾富二代”变成了“金玉其内败絮其外”,他的绰号也变成了“锦绣草包”。

再往下翻,已经有人拿着爱的号码牌在底下排队要给他生猴子了。

总助:“这起码是对您颜值的肯定。”

傅知雪一翻手指,公司的股票仍然下跌,没有些许缓和的趋势。

总助:“……”

傅知雪扔回iPad,抓起外套,看看表,道:“总之,先送我回家吧。”

总助率领一干保镖护送上司回家。

一进门,屋内香氛隐隐飘送。由于江家主人不在,租客懈怠,整座别墅有些凌乱。但光可鉴人的相思木地板上,摆放着精致的水果拼盘和一杯温热的牛奶,让寒冷的冬夜都带些暖意。

傅知雪关上门,卸下领带和外套扔到地毯上,瘫在沙发上不想动。

落地灯晕开昏黄的光芒,牛奶上升腾暖暖的香气与热气,让这一方分寸如乌兰深海上漂泊的白色小舟。

恶心的同性恋、懒□□想吃天鹅肉、仗势欺人、在咖啡厅致使无辜店员毁容……

他以为他无所谓的。

刚来这个世界完成剧情时,他早已把这些骂声摒弃在外,可随着对这里的越来越深入,他发现他没法不在乎。

他的目光停驻在这样一段话上:

“对于攻讦我并不害怕,但我怕我没有面对它的勇气。”

☆、我的知雪(中)

渐渐,眼前的铅字渐渐模糊重影,困意排山倒海般袭来,傅知雪抵抗不住,歪在沙发上,呼吸逐渐平缓。

他感到一阵寒冷,但这阵寒冷很快被炽热代替。门开了又关,有脚步声袭来,似乎有人抱住了他。

对方好像在说什么,但他实在太困了,连听觉神经都迟迟调动不起来。

有气息打在他皮肤上,激起一阵小小的痒。

终于,吻落在他唇角,像初冬的第一片雪花。

发丝被摩挲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极温柔,温柔得缠绵,几乎要把他溺死在蛛丝一样的爱意中。

他试着挣脱,却被对方抓住后脑逼他靠近,轻微的痛意让他梦呓:

“江寰……”

对方停住了,他过于霸道又富有侵略性的气息静静悬浮在他四周。

良久,有什么抵住他的额头,男人又是轻笑,又是喟叹。

“……知雪……”

翌日,清晨第一线阳光打在傅知雪身上,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躺在主卧床上,羽绒被散落。

我怎么记得自己好像在沙发上就打瞌睡了?

他狐疑着,拨通了江寰的电话。

本该在A国的江寰站在江城的某一栋酒店总套里,气定神闲接了电话:“知雪?”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寰眼都不眨:“我一直在A国,怎么了?”

“没怎么。”傅知雪嘟囔着,那昨晚的吻……也是个梦了?怎么能对江寰意淫呢?

“你一个人吗?”

江寰瞥了眼笔电屏幕上安静如鸡的下属,“嗯”了声。

傅知雪:“所以你真的没骗我?”

“嗯,”江寰道:“真没骗你,怎么了?”

傅知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理直气壮:“我看了你发来的文件,牛奶我喝了,水果我吃了。”

江寰回想起昨晚客厅内完好无损的夜宵,碍于谎言不能揭穿,只能默认。

傅知雪愈发理直气壮:“还有你的解决方案,我决定不全盘采纳。”

“好。”

“……你不问问我准备怎么做吗?”

江寰:“不管你打算什么,事情一定会圆满解决的。”因为背后有我兜着。

但他后一句没敢说。

傅知雪闻言,果然感动:“我一定不会辜负金主爸爸的期待!”

江寰的笑声从对面传过来,让他觉得熟悉,又觉得耳朵发痒。

总助的夺命连环call已打来,傅知雪只得匆匆留下一句“等我的好消息”。

收线后,江寰重又披上那套万年冰雪筑成的壳子,十指交叉,双目低垂,倾听下属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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