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湿指尖,划入John的股缝,在穴口处轻轻打转。John拱起身体,将脸埋入手臂,阻止那串即将泄露的呻吟。
“就是这样。”他安抚他:“放松,为我敞开。”
他的手指划了进去,甬道内紧致灼热,让他不由自主哼出声来。这感觉太好了,太对了,他吞咽一声,简直忍不住立刻就这么冲进去。但这里除了他的唾液没有其它润滑剂,他不得不强忍欲望,放慢动作。
他吻上John的后颈,放缓节奏,手指停留在甬道里感受John的脉动。他停顿一下,舒口气,接着咬住他轻吻的那块皮肤,弯曲手指开始打开John的身体。他等了一会,让John慢慢适应,然后坚定却又小心翼翼触上他前列腺的那点。John猛然弹起,左右扭动,双腿不自觉分得更开。
“很好,就是它。”他塞入第二根手指。
John的反应迷人极了,炙热,敞开,就像早已为他做好了准备。
他抽出手指,身体因为John柔软无力的抗议而颤栗。他低下头,用舌头代替手指深入火热的甬道,辗转吮吸迂回探索,用唾液充当润滑开启那具身体。他本可以就这么继续几个小时,但是那滑动的臀部以及祈求的呻吟诱惑着他,让他只想要占有,占有,占有!
占有他。现在!将他变成你的!
他咆哮,将剩余的唾液涂抹上阴茎,扶住对准John的穴口,一手扩充入口,挺身而入。
John的体内是无与伦比的紧致火热。他觉得再没比这更美妙的经历了,他们如此契合,就像是度身定做。他仰起头,牙齿陷入John的脖颈,臀部一前一后大力摆动。John在呻吟在尖叫在扭动在挣扎,但同时又向他祈求,希望得到更多。
他顺应要求给他更多,更多,很多很多。
John热烈地回应同时又贪婪地索取,随着他的律动一起一伏。他可以感觉到那根新生的纽带,缠得他们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到最后的那点间隙也消失殆尽。我的人,我的伴侣。他想。他不知过去为何会排斥这种感觉,但现在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让他停下来。
他几乎到达了那个临界点,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完成这最后的标记,宣称他的领地。他被高温包裹,体内的每根神经仿佛被人拉扯着,绷紧着马上就要断裂似得,忽然他猛地一颤,喷射而出,伴随高亢的吼叫。几乎同时,John与他一起宣泄出来。他伸手抱住他,身体贴在一块,感受高热的汗水以及高潮后慵懒的余韵。
“以后都会跟这次一样?”
John懒洋洋地躺着,头搁在他的手臂上,双目半瞌睡眼朦胧。他身上散发的味道则令人惊叹:混合着汗水,精液,性,狼以及他自己的体味。如果此刻身边有个瓶子,他定要将它永久封存。
“不。”他在他耳边低语,鼻尖蹭上他胸口湿漉漉稀疏的体毛,感受John的手指在他颈后慵懒地轻抚。
“那会更好。”
他睡了三小时二十二分钟一十四秒,期间可以清楚地感知到他与John之间的纽带正变得愈发牢固。
John比他多睡了两小时零六分钟三十八秒,人类的身体实在有些脆弱不堪。他抱着John,侧身挡住那些无礼窥探的视线,目光流连于怀中那具身体,用大脑硬盘记录下上边所有的擦伤和疤痕。他安静地看着他,觉得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加迷人了。
随即,他又开始自我反驳,John醒着的时候也一样迷人。他可一点都弄不明白为什么曾今他会认为John只是个普通人。
“所以这不是个梦?”John睁开眼,对上他的灰蓝色的眼珠。
他低吼了一声,咧嘴露出牙齿,做出恐吓的样子,不过这并没吓到John,反而使他哈哈大笑起来。John边笑边把他拉过去,给他一个甜蜜的吻。伴侣——这是这个吻所代表的全部含义。接着John推开他,翻身下床走向玻璃窗,故意在那上面敲了几下。他跟上去,一手占有性地环住John把他拉回身边,同时自胸腔内发出一阵隆隆低嗥。
食物,他听见John向他们提出要求,水,消炎膏药,擦拭布,毛巾以及,看在上帝的份上,一些润滑剂。愉悦感瞬时包围他,让他几乎没怎么费心去抵抗本能,只是一把将John拽上床,任由欲望驱使引领他舔舐对方的脖子。
早餐后,科学家试图逼迫他走出笼子,继续该死的跑步机实验,却被他反应迅速地扼杀于摇篮。他很清楚他现在哪都不会去,当然,John也必须留在这里。
他仰头呻吟,John的手指深陷进他后背和腰侧皮肤里。这是令人极度狂喜的时刻,他打开John的身体进入他,感受光滑火热的内壁以及John反馈他的热情回应。
脸对着脸,John的双腿缠住他的腰,这是种全新的姿势,不同于前一晚类似动物般原始的交合,他能够看见John,看见他面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压抑不已的皱眉,他毫无章法的喘息,他一开一合的嘴唇,他看见自己进出John的身体,每个深入的瞬间都让对方控制不住颤抖得更利害。他从未如此地不知餍足。
“所以,如果你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那我就是你的从属?”
他贴上John的胸膛,倾听他剧烈的心跳。
“别傻了,”他低声喃喃:“我可不找什么从属做伴侣。”
“哦,很好。”John咯咯笑出声来:“那么我也是个主导对吧?”
“当然,男权主义伴侣。主导配主导。”
温存了一会,他坏笑着让John再次发出呻吟。
“哦,上帝!我就是个该死的女孩。我是个女权主义者。”
他轻哼一下表示鸣谢,低头探索起每一寸被他标记过的皮肤。
他懒得去要衣服裤子,他觉得光着的感觉好极了。那些所谓的科学家已经看到了一切他们想要看的,没准比他们期望的还要更多些。羞怯从来不是狼的天性。占有欲,那才是!
那根新生的纽带将他和John牢牢绑在一起,他能察觉并且欣然接受。他身体的一部分为之惊讶,为何他会如此轻易地陷入其中无法自拔,而另一部分则渴望向世界宣告这个令人惊叹的男人是他的,只属于他。
那些人正看着他俩,他们显然在John身上投亅注了更多的目光,John激发了科学家的兴趣。他敢说他们正在想法把John弄出去。他们想带走他,测试他,那些肮脏的手和可笑仪器会摸遍他的全身。他不会让他们得逞,John是他的。
他咬紧牙关,露出牙齿,蹲下身瞪着他们。
“没关系。”
他感到John伸手拨了拨他的头发,动作轻柔。他从不喜欢别人碰触他,此刻却出乎意料地满足于John的安抚,他甚至希望那手指能一直这么搭在上面。但只有John能这么对他,只有John可以。
他享受John的爱抚,转过头更贴近他的伴侣,扑鼻而来的是对方特有的体味,John裸着身,熟悉的气味让他安心不少。John低垂的性器近在咫尺,他忍不住蹭上去逗弄它,舌尖划过上边相对柔嫩的皮肤。
John绷紧身体,拍拍他的后脑勺:“待会再说。”
待会,是的。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性抚慰,但他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会错意。一旦涉及到性,人类总会变得迷乱而无所适从。有些举动其实并不包含性暗示,它可能是个提醒,可能是种确认,也可能仅仅只是为了让人感到舒服。这次是他起得头,即便被John拒绝但他仍然觉得满足,John开放而坦然地接受了他们的性,从不扭捏拘泥,同时也并不惧怕对他说不。
“停止威胁他们,过来和我玩牌。”
他听闻移开视线,这时John已经坐在地上开始发牌,仿佛料定他会过去陪他。他喜欢那样的John:他总是处变不惊,不受环境影响。他也敢于指使别人做这做那,丝毫不在乎对象是个危险的狼人。
一个真正值得的伴侣。
他站起来,最后仍给科学家警告的一眼,走回去加入他伴侣的小游戏。
他们接吻。
他以前从不期待接吻,可现在却贪婪地想要更多。他们相互舔吻,身体摩擦,周围的空气逐步升温。
他俩在床上滚做一团,John压在他身上,主导着吻——很多很多吻——他用舌头描绘他的脸,他的脖子,他的头发,再顺着路线转回来吮吸他的嘴唇。John以一种慢且从容的节奏进行着,他感觉到John竖起的阴茎正顶着他的大腿,他自己的也已然完全肿胀充血,可他们并不急于进入下一步,只是单纯沉浸在彼此亲昵的拥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