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同人)[福华]a silver sixpence(2)

服务生亲切地用法语说了句“用餐愉快”,然后走开了。在一片相对安静的气氛中,夏洛克继续。

“我的错误是没有解释我的原因。当然,我忽略了你对于浪漫和爱情关系太过理想化的认知。虽然你还没沦落到读着简.奥斯丁的19世纪淑女的地步,但你持有某些我本该纳入考虑的观念。”

“嗯,好吧,请想方设法地侮辱我。”约翰嘟囔着,没等夏洛克一起,就自顾自地开吃了。约翰有着能够一边吃饭一边听夏洛克滔滔不绝的奇妙天赋。不管夏洛克时常用什么态度对约翰说话,他大概也得被人怀疑会不会自己系鞋带。再说,没道理因为夏洛克发疯而让好好的食物冷掉。

“我想说的是,我应该在提议之前表明我的目的。”

“哦……”约翰还是一点儿都猜不出夏洛克这么突然地想结婚——而且是和他——其中蕴含的所谓的理由和逻辑。夏洛克没答腔,而是像饿坏了一样地开始吃饭,虽然他在午饭前才吃下了大量油煎快餐。约翰心急地问道,“那些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为了一个案子,不是我个人对我们的搭档关系抱有任何的浪漫想法。”

如果不是在忙着吃惊,约翰几乎要被惹毛了。“什么案子?我们没案子!”

“为什么没有?”夏洛克终于把全部注意力放回了约翰身上,明显被他过于激动的反应震住了。

“你在吃东西,”约翰挥舞着叉子,“你一整天都在吃东西。你办案的时候从来不吃。你说消化会让你变得迟钝,这把我气得要命。”

夏洛克偏了偏头,“以你的程度而言,这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推理。”他用一种最接近于赞扬的方式承认道,不过并没持续多久,“但在这件事上你完全错了。”

“什么?”约翰皱着眉头,理直气壮地表达着不满,“为什么?”

“我已经把案子解决了,”夏洛克得意洋洋地说,“只要我留意一下,几桩命案之间的联系就相当简单了。不走运的是,这个联系多多少少是个障碍。”

约翰尽力把话题扯回去,他不想被夏洛克查案时遇到了麻烦,或者他办了一个约翰不知道的案子这件事打岔。

“这和你想跟我结婚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婚姻是收集重要证据的关键,”夏洛克自满地笑起来,并以一抹炫耀的神色作结,“事实上,这是个陷阱。”

约翰默默地对自己说着整件事他不想知道,他应该告诉夏洛克滚,然后试着忘记这次对话。他来回重复着,仿佛在念咒语。

该死。

他唬谁啊?他当然想知道。

“为此我要再喝一瓶酒。还有,如果我同意了,你得保证明天早上还会尊重我。”

“棒极了。”

茶几上摆满了照片以及打印出来的警方和新闻报道。夏洛克解释案件的来龙去脉时,约翰的目光在它们之间来回逡巡。

“马丁.阿诺特的辩护律师在昨天代表他的委托人来找我。你当时刚去诊所,因为这不是什么紧急事件,所以我觉得没必要把你叫回来。他离开后,我很快就把阿诺德的案子与其他十六个联系起来了。”

“十六个?”约翰嘶声道。难怪夏洛克不愿意在饭店里说。虽然在对待连环杀手问题上,夏洛克也许会表现出让大众难以接受的亢奋之情,但约翰却还是个正常人。他的唯一想法就是:我操。

夏洛克似乎感觉到了约翰的厌恶,可能是针对连环杀手的,也可能是针对夏洛克乐在其中这个事实的。所以在继续说明的时候,他明显在克制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绷不住的满脸笑意。“他在某种程度上是个高手。他陷害受害人的伴侣,让案件看起来就像是配偶间暴力。这些配偶中的十二个已经因为他们拒不承认的罪行而被判刑了。剩下的五人,包括阿诺特,还在等待审判。”

“为什么没人把这些命案联系起来?是说,在你之前?”

夏洛克露出他的“正常,因为我比你们所有人都出色太多了”式笑容作为回答,然后又谦虚地加上一句,“因为别人不是我。凶手在整个国家里流窜,被七个不同的警察厅调查。不过其中有三个相似的特征。”

“哪三个?”约翰催促道,让夏洛克来到他最爱的炫耀时刻。真相大白。

“每个配偶都强烈抗议说他们是无辜的,即使有大量对他们不利的证据。绝大多数都暗示他们受到了陷害,虽然他们说不出其中的原因,而且提供不出证据。第二个是每一对伴侣都是同性恋,都在2005年后注册了民事伴侣关系,从而享有了合法性。这幅拼图的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块是,他们都在伦敦结婚,由同一个登记员登记。进一步的调查证明,这个人来自于一个破裂的家庭。”

“同性恋双亲分手了?”约翰猜道,绞尽脑汁地想是什么因素能驱使某人犯下如此恐怖的仇杀罪行。是什么能让一个人变得这么恐同,以至于要用这种手段惩罚受害者——不光杀死他们的爱人,还让他们为此负责,并被送进监狱?

夏洛克嘴边的弧度变大了,每当他知道了一些约翰不知道的东西时,他就会露出这种绝对让人毛骨悚然的表情,“并不是,约翰。小阿历克斯.巴内特的父母婚姻很幸福,至少他这么觉得,直到十四岁的时候,老巴内特离开了他们母子。从军队退役后,他一直试图维系住自己的家庭,可过了一年,就再也没法“活在谎言里”了,于是他为了在最后一段服役期里遇到的爱人而抛下了妻子和儿子。第一桩谋杀发生在2006年一月份,同性伴侣法案通过后的三周,就在同一天,老阿历克斯.巴内特与他的爱人西蒙.加兰德在海威考姆勃结婚了。”夏洛克坐回到沙发上,带着自满又得意的神色,约翰不得不承认他这一天的工作很有收获。

“你要把这件事交给雷斯垂德吗?”

夏洛克摇摇头。

约翰皱眉,“为什么?”

“虽然我的推论很合理,但我清楚还没有足够的确凿证据。带有偶然性的证据肯定不足以翻案,也不太可能在审判中把阿诺特救下来。如果我就这么把案子交给雷斯垂德,他会对巴内特进行审讯,却拿不到能够用来拘留或起诉他的信息,因为这个人无疑很擅长善后工作,以避免侦查。这一切只会对巴内特的发出警告,让他知道伦敦警察厅怀疑他了,所以他以后得更小心一点儿。”

全明白了。夏洛克坚称他们需要结婚。他的计划。“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成为诱饵。”

“是的!”夏洛克高声喊道,其中既包含着兴奋——因为可以逮到一个连环杀手了,也有骄傲——因为约翰终于弄懂了夏洛克的想法。“我能确定他会忍不住把你陷害成杀我的凶手。特别是如果你表明了自己是退役军人。与他父亲的相似性对他来说太难以抵抗了。”随后夏洛克又补充道,“当然了,去登记处的时候你要穿军礼服。”

“夏洛克,”虽然约翰知道已经没什么希望了,但他还是提醒道,“我还什么都没同意呢。”

夏洛克狐疑地哼了一声。“说真的,约翰,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个,但你太容易被人预测了,不过你也不算笨。你清楚这是抓住巴内特的最有效方法。他每年杀三个人,而且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完成了两起,像我们这么有诱惑力的目标一定会成为他今年的最后一次。这让我们有机会证明他所陷害的那些人的清白,而且不用冒着伤害无辜平民的风险。你当然会和我结婚。”

像往常一样,约翰找不出夏洛克的逻辑错误。

“你知道,我们必须得让这件事看起来可信。”他认命地叹息一声。和夏洛克争论是浪费口水,毕竟他是对的。再说抓住巴内特以后他们又不是不能离婚。

两天后,出现在苏格兰场酒吧之夜上的夏洛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五,很多苏格兰场和伦敦警察厅的工作人员,连同与他们一起打击犯罪的合作伙伴都会去附近的Royal Albert。主要目的是诉诉苦,喝喝酒,好把糟心事都抛到脑后。

莫里亚蒂那一档烂事和游泳池事件过后,雷斯垂德邀请过约翰加入他们。约翰爽快地答应了,因为他需要在社会生活中加入一些除了夏洛克、为生活奔波和烂醉的姐姐以外的元素。尤其是自己几乎要被它们弄得抓狂,以至于萨拉忍无可忍地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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