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干了(穿书)+番外(17)

作者:柠檬砂糖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阮溶欣接过帕子盖在眼睛处轻轻压了压,抹掉含在眼眶里的泪珠,不过一双眼睛瞧着还是红红的,远远一瞥就能看出来哭过。

阮瑜看了看,觉得阮溶欣这个模样待会儿肯定是要被问的,于是起身出去,临走前怕阮溶欣又哭上了,特意交代了一句:“我去打点水来,你也别哭了,等会儿梳洗完就好好歇一歇。”

他们住的地方后面就有专门给香客提供素斋的厨房,阮瑜刚刚问过阮溶欣如何走,可她毕竟是第一次来,一时半会没摸着道,还好半路上遇上了位小师傅。

顺着方向不一会儿就到了,厨房里正忙着,锅灶上正准备着的应该就是他们中午的斋饭了,阮瑜也没麻烦其他人,稍微找了两下就看到了角落里煨着火的炉子,炉子上端端正正的摆着个铜制的茶壶,茶壶口冒着热气,确实是热水。

阮瑜走过去试了两下,虽然有些重,但提着并不算多吃力,不过握手处十分烫,虽然有缠着棉布,可还在阮瑜手心留下了一片红。

厨房里的人都在忙着,阮瑜进来后这些师傅最多是抬头瞥一眼,手里仍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阮瑜也就没请人帮忙,自己在厨房了找了一圈,从碗碟架子的后面找到一块半旧的干布,缠上水壶试了试,刚刚好,于是阮瑜便同旁边一位小师傅打了声招呼,而后提着水壶出去了。

回到阮溶欣的房间后,阮瑜想了想还是替对方把热水倒上了,对方瞧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样子,可别到时候把热水洒在了身上,她们这次上山也没带服侍的人,还是她来吧。

看着都稳妥了之后阮瑜也没多待,一个上午发生了这么多事,是个人都该累了,这会儿回房趁着午饭前小歇一下正合适。

到了自己屋内,阮瑜才发现之前在厨房找出来用来包着水壶的干布还在她手上,估计是刚才倒了水之后顺手拿它擦了擦就又给带出来了,阮瑜也没当回事,随手搁在桌上,准备等下午得空了再还回去。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原本叠作一团的干布散了开来,阮瑜的视线从桌面上划过,然后就顿住了,那块干布沾湿的地方好似在闪着一些不明显光泽,十分难以分辨,可因为和旁边干燥的地方有对比,才显得有几分奇怪。

阮瑜眨了眨眼睛,把那块干布那近了点,试图看清楚上面沾染上的是什么东西,可越是靠近越是看不清,好像刚才全是她的错觉一般。

难不成是自己太累导致眼花了?

阮瑜疑惑了一下,把干布又放回了桌上,伸手按了按鼻梁索性不再管了,小小的打了个哈气后便眯着眼睛往床上摸去,就在走到床沿准备躺下时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书里提过的一句话:“南昭盛产萤石粉,遇水则显,有暗香。”

书里写这句话是在描写南昭刺客的行动习惯,南昭人在夜间行动时通常会带上一块萤石,比起蜡烛火折子之类的要方便好用。

阮瑜脚尖转了个弯,直奔桌前,拿起那块干布放在鼻尖下嗅了嗅,果然有一股极淡的香味,若不凑近很难发现,寻常人若是不知萤石粉这种东西,就算闻到了也许只当是普通的香料气味。

可这南昭的萤石粉怎么会出现在厨房里的一块半旧的干布上?会不会和太子这次来寒英寺查的事情有关?

阮瑜印象中这段来寒英寺进香的情节最后平淡结束了,阮家办完事后是正常回府的,就说明寒英寺没出什么大事,阮瑜转着脑筋又想了想,觉得或许也有可能是太子不想打草惊蛇。但无论是哪种可能,这块沾上萤石粉的干布都不能留在她这里。

她得赶紧把这东西送走才行,她刚才在厨房提水的时候看见的人不少,要是被放这块布的人注意到了就不妙了,可要她现在还回去,阮瑜还是有些胆怯的,毕竟对方在暗她在明,很是被动。

思及至此,阮瑜决定带着那块干布去找了阮潞安,其实她很想把东西直接交给梁珞,可进了寒英寺之后她就不知道梁珞的行踪了。

男眷和女眷住的地方隔了两方院子,阮瑜行色匆匆赶到阮潞安住的屋子前,抬手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阮瑜以为哥哥睡着了,试着推了推房门,没有落锁,可屋里也没有人。

需要人的时候偏不在,不需要的时候倒总能看到对方,阮瑜气得跺了跺脚,可又没什么办法,正要往回走时突然想起在他们来的路上阮潞安提过一次后山,说是这个时节寒英寺后山的桃花开得正盛,阮瑜想着哥哥说不定是去后山了,便关好门找了过去。

从寒英寺的后门出去走不了多远就能看到阮潞安说过的桃林了,阮瑜犹豫了一会儿决定不往深处走就在桃林的外沿处找一找,找不到的话再另说。

只是阮瑜没想到的是,她进了桃林才走了几步路就遇上了其他人,看着正从桃林中走过来的梁珞,阮瑜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一时都把南昭的事给忘到一边了,待对方走近后十分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殿下这是刚赏完花?”

梁珞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上阮瑜,他刚同梁欢谈完,心里还憋着一团火,在看到阮瑜身影时火气散掉了些,这会儿走近了又想起阮瑜说心悦他的事情,剩下的那点脾气折腾着冒了两个气泡也没了,并没在意对方说了什么。

只是阮瑜看起来有些着急,梁珞破天荒的多问了一句:“阮姑娘此刻不是应当在禅房休息吗,怎么会来后山?”

也不知梁珞是如何知道她现在应该在做什么的,阮瑜急着找人,没注意对方的话有哪里不对,只管问道:“臣女是来找哥哥的,殿下方才在林中有见到臣女的哥哥吗?”

“不曾。”

眼瞧着阮瑜眉心蹙着,嘴角向下抿起,梁珞又多问了一句:“阮姑娘有急事?”

“臣女有要紧事要同哥哥商议。”阮瑜急急道,刚说完便拍了拍自个儿脑门,这太子就站在她面前,她还找什么阮潞安啊,事情直接同太子说就行了,真是着急糊涂了。

阮瑜朝四周看了一圈,觉得在这里说话不太稳妥,还得再往里走走才行,事情紧急顾不上那些虚礼,阮瑜直接拉住梁珞的一只袖口朝着桃林深处走,“臣女有重要的事要同殿下说,还请殿下同臣女来。”

梁珞盯着阮瑜抓在自己袖口上的柔荑,极其缓慢的眨了下眼睛,试图理解对方的意思,对方要同他说什么,为何还要去桃林深处说,难不成告诉了阮潞安还不满足,还要亲口告诉他?

第19章 看上去应当是思虑了许久……

阮瑜一直拉着梁珞走到桃林深处才停下,周围除了风声一片静谧,她拍了拍胸口缓了两口气,见太子神色不太对劲,歪头问:“殿下不会在怪臣女唐突吧?”

梁珞被阮瑜轻易拉到这里,连反抗都忘了,一路都在想待会儿要如何婉言相拒才不会伤到一个姑娘家的心。他虽是不喜阮瑜,可对方毕竟是一介女子,脸皮浅薄,而且看上去应当是思虑了许久才鼓足勇气到他面前倾诉心意的,断不可过于严词。

于是放缓了声音:“不会,阮姑娘要说什么就在此处说吧。”

阮瑜点点头,在梁珞纠结又期待的矛盾情绪下,从袖口里摸出那块半旧的棉布,抖了抖展开,用两只手撑住摊开在太子面前。

“殿下看看这块布沾了水的地方,是不是同其他的地方有不一样之处?”阮瑜腾出一只手,指着那块明显带着水痕的一团,“殿下看这处是不是比其他地方亮些?”

梁珞不知阮瑜在卖什么关子,但出乎意料的有耐心,配合着阮瑜的动作仔细分辨了一二,才道:“孤看并没有什么区别。”

此时顺着光,确实不易看出什么,阮瑜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转了个方向背光站着,正巧顺势靠近了梁珞几步,“殿下现在再看呢,是不是能感觉这地方要亮一些?”

梁珞身形僵了僵,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拉开了些距离,然后才把目光凝在旧布块上,这一看居然这得看出了不一样的地方来,“这是?”

阮瑜脸色很是慎重,盯着梁珞的眼睛肯定道:“臣女以为这是南昭的萤石粉。”

梁珞一时没能跟得上对方跨度如此之大的话,前一刻分明还打算同他诉说小女儿家的心思,怎么下一刻突然就扯上了邻国南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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