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不入未应门+番外(245)

质疑神的存在,这应该是比较严重的罪名了,但却没有让镇民连坐,只是这一波搞事的人被惩罚了。而当初那家人得罪了神,可是直接连累了整个镇子的人一起受罪。

要么这个事情是假的,要么这家人做的事情严重至极,甚至超过了质疑神本身的存在和推翻神的最高地位。

那是什么事?

第397章 发现部分

另外,比较重要的一点是:这里是阴山,是一个发展不够健全的世界,按理说这里不应该有除了和泽神、黑龙和那些被关押在这里的恶神之外的神了,可是还是出现了一个“水神”。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水神不知道是不是个好东西。

他想着,难道这个神是白和泽?

那么这样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他神色变了几变,和杨太太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见时间实在太久,才告辞离开了。

一路上,他倒是感觉出了几个行色匆匆的行人,但由于相隔较远,也没有使用手电筒,所以他并不能看见这几个人是谁。

他走到了一个熟悉的小道,看着离他较近的一处黑影,判断出了这条路是他走过的路,怎么又走到这里来了?

他转头就走,刚走没几步,就又一次听见了他一直以为是风声的女人的哭声。

那声音听起来沙哑疲倦,似乎哭了很久,正在逐渐放弃希望。

第二次听见了。

这是他在这里第二次听见哭声。

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他似乎离声源处很近,所以才没能听错。

在哪?

丁睦拿着地图,仔细听着,慢慢地往某个地方移动了两步。

这声音像是夏天的蛐蛐,乍一听的时候,觉得它似乎是出现在那一方位,一旦你屏住了呼吸去听的时候,就会觉得它好像是在左边,但又仿佛在右边出现过。

好家伙,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音效。

他听出来之后,转头就走,一刻也不停留。

万一是什么要命的东西设下的陷阱,他一过去不就直接GG了。

再说,即使真的是人,他不清楚对方到底遇到了什么,直接干预,总归不太礼貌。

即使是在阴山里,也是存在干扰项的,不是所有事情都和站长有关——对了,他现在的任务不是击杀站长,而是在三次机会内找到真相。

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更难一点。

反正都是要死的,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他胡思乱想着,回到了洗衣房。

店主并没有询问他为什么去了那么久,也没有问他路上碰见了什么,好像看不见他似的自己干自己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很冷漠,透露着防备和敌对。

不只是对他,所有人对别人都是这样,好像根本没有在一起共事过。

丁睦不觉得这是职场上非正常现象,毕竟即使职场上的人情关系也淡薄冷漠,但也没有像这样,处处带刺。

好像身边的人下一刻就要去死了一样——对,就是这样的相处氛围。

每一个人对别人都几乎没有多余的善意,只剩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冷漠。

他开始思考之前杨太太的话,发现自己并没有从杨太太那里得知所有事情发生的具体时间。

如果水神被得罪的时候离现在并不久,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些外乡人对水神做出反抗的呢?

他默默从兜里掏出了地图,看了看,上面的方位。

甲的家在小镇的中心位置,他在出门的时候走的大约是直线,从建筑轮廓看,他是在这个在地图上标注为“教堂”的地方听见的那阵哭声,也是在那个地方附近碰见的那个热情的男人。

这种热情在这里突兀至极,让他不得不注意。

他继续看着那张地图,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他在这里行动,并没有听见猪的叫声,如果需要每星期献祭给水神一头猪,那么需要的猪应该很多,可是他在这里并没有听见猪叫,各个年龄段都没有。

杨太太避重就轻,没有说一星期一头猪和数学与宗教到底是什么关系。

丁睦回想着自己吃看见的石碑上面的刻字。

按照杨太太的说法,那上面的计时字符代表的意思应该是每星期的日期。

“12121212……”则是数字规律。

“x,xy,y,xy,x……”这是英文字母规律。

而“X”和“Y”代表了什么呢?

猪?还是人呢?

他想着,高中生物曾经学过,性染色体为“XX”的是女性,性染色体为“XY”的是男性,所以——

那很可能不是一个纪念碑,而是一座杀人记录。

因为每一个人都可能死,所以他们不会对别人有任何的关心,因为祭品是人,所以根本不用多养多少猪,也不用在这里装装样子养几头猪。

甲的母亲很可能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献祭给了水神。

但是,作为小镇居民的甲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呢?而且,甲作为雇主,并没有出现过。

杨太太对甲是否告诉了他小镇上的秘密关心至极,这证明甲是知道些内幕的,但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这个水神,究竟是怎么那么快就对小镇上的人转变态度的?他和小镇上的居民达成了什么协议?

第398章 灯下无光

唯一一次的异常值是在最近的一次祭祀活动中。

那一次是“xx”,和之前字母的规律不一样。

他联系起来甲的母亲的死亡——如果他推测的是正确的,那么,这个日期就是甲的母亲的死亡日期。

因为甲的母亲是女性,性染色体为“xx”,代表的字母是“x”,和她死在同一天的也是一位女性。

不过让丁睦感到疑惑的是:如果真的不想让外人察觉出来任何异常,他们完全可以用甲母的死亡凑上去,当做当天的祭品数。

或者说,可以修改记录数据的石碑,让它在表面看起来是正常的,没有问题的。

除非,甲母的死亡是在那个女性“祭品”之后,不可避免,无法替代。

或者,“祭品”是被挑选好了的,不可更换,不能作假,也就是说,他们必须按照真实的死亡人数记录,或是更直接点,用来记录的石碑根本不能被他们所掌控,所有记录的数据都不是被他们自主记录的,是由更高一层的人左右。

可是和泽神真的能够忍受这样的挑衅吗?

这是直接在他俩的领地上撒野啊,镇民们不光没表现过对他俩的重视,还让外来的不知名的东西抢了祭品。

但如果他俩根本感知不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也根本意识不到这件事,那么就能巧妙地私吞了所有祭品,也根本不用受他俩的管制。

丁睦想到这个可能,突然眼睛一亮,要是真的是这样,那么这里就可能是阴山唯一管控不到的地方。

他精神一震,意识到这点的时候,那一直缠绕着他的隐隐的不对劲的感觉终于突破了遮挡它的灰雾,冲到他的脑海里。

他想起来一件事情。

每一次他进山的时候,都会感受到强烈的被监控的感觉,可这次并没有。

那种感觉在这里变得尤其的淡,淡得好像他在隆坡渠和丁家村里感受到的一样,正因为他对这种感觉已经非常熟悉了,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忽略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他现在或许正身处于阴山的监控最薄弱的地方。

这里是黑白和泽忽略的地方。

所以才会突然出现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水神”,他想着。

“喂,你!过来!”店主冲着丁睦叫到,他不知道丁睦的名字,也没有那个知道的兴趣,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他眼里都只是石碑上的一个符号,有的只是早晚的区别,而丁睦这个冒冒失失的外乡人,在他眼里更是早已被打上了“不走就必死无疑”的标记。

他不认为他能挺得过去,挺到发现真相的时候,因为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外乡人都是这样,这样的人他已经见过很多了。

丁睦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店主真的是在叫他,这才应声道:“什么事?”

“你去把这件衣服送到岑家。”店主吩咐道,他看了看旁边的人,“怎么都心神不宁的?”

话虽是问句,但他的眼里却没有一点疑惑,反而充满认命的妥协。

丁睦看着那眼神,不知道怎么地,他问了一句:“老伯,您没想过出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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