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忘羡】缘分不可说(12)

“就…咱俩配合挺好的,关键时刻,有你在的话,觉得挺安心的。”魏无羡蹲在天荷身边,进入正题道:“含光君听过共情吗?”

“共情利弊参半,有几分把握?”蓝忘机询问道。

“天荷死后怨气不小,灵魄在这里不肯走,肯定是有心愿未了,执念太深,若不加以利用就浪费了。要说把握嘛,加上有含光君坐镇,嗯……七八分吧。”魏无羡笑着道。

“七八分?”蓝忘机皱眉反问道。

“七八分还不满意,除了我没人做得到的。”

“变数为何?”蓝忘机又问道。

“共情者,进入容易,出来难。怨灵终究是危险的东西,就像你说的利弊一半一半,所以需要有人监督,情况不对就赶紧唤醒我。”

“如何唤醒?”蓝忘机问道。

魏无羡想了想,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空无一物,才后知后觉道:“是我忘了,清心铃早就丢了。”

“清心铃?”

“嗯,就是个这么大的银铃铛。”魏无羡比划着大小,琢磨了一下又提议道:“要是含光君会吹陈情也行。”

蓝忘机看了一眼他腰间别着的黑笛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乾坤袋,仔细找了找,没一会儿还真变出来一个银铃铛。魏无羡不敢相信的接过,道:“真是奇了怪了,你怎么会有云梦的东西。”

“捡的。”

要不是深知含光君为人,他险些以为是偷的了。

“行吧,有了它,咱们就有□□成的把握了。”他笑着把清心铃放回蓝忘机手上,盘腿坐在地上,继续道:“我们开始吧。”

“小心。”蓝忘机嘱咐道。

魏无羡冲他一笑闭上了眼,等在睁开眼时,眼前漆黑一片,四周局促伸不开腿,只能窝着身子,低头抱着膝盖。

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一盏茶的时间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让魏无羡心里极度压抑。人对黑暗总是有无尽的臆想,是源于内心深处对不确定性的恐惧,尤其又是在一个极其狭小密闭的空间,不知身处何处,随时警惕着,精神高度紧绷。

终于,天荷有了动作,抬手向上,托住木质的盖子,往一旁挪了挪,探出头左右张望。

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躲在空酒缸里,周围还有几十个,像是个酒窖。魏无羡这下才得以喘息,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

但她好像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只是看了看便又躲了回来。魏无羡狐疑地猜想她可能是在躲人,可又完全感觉不到有那种怕被发现的紧张感,倒像是在捉迷藏……

木质阶梯发出年久腐化的刺耳声,吓得小姑娘一激灵,赶紧把盖子盖好,微微留了个小缝。

在挪盖子的时候,魏无羡眼尖地迅速扫了一下,有两个人下来了。

仔细回忆身形,像是两个少年。

他们也不说话,依稀能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不一会儿还有几声隐忍的喘息声。

魏无羡着实好奇他们在做什么,要是打架不该这么点动静,心想着小姑娘来都来了,也不再偷看一眼,好让他知道,那俩人是谁。

这边刚在心里嘟囔完,天荷倒像是听到了他的碎碎念似得,果然趴缝向外张往。

四周光线昏暗,只靠一盏油灯勉强支撑,魏无羡赶紧眯起眼睛,观察不远处叠在一起的两个人,这不看还好,虽然是个背影,但也知道是在做什么了。

毕竟没亲身经历过,听到声音有些迟钝,但好在阅图无数,看一眼立刻就明白了。

魏无羡挪开眼神不去看,可声音反而像放大无数倍地往耳朵里钻。这下在局促的酒缸里待着更叫屈,谁知道是来看这个的……

捱了一会儿,等到总算是没动静了之后,那边的俩人又开始稍稍说小话,声音太小,还没刚才的jiao喘声大。

魏无羡郁闷之余,借着昏暗的光,看了一眼小姑娘的手,也就十来岁的大小。

开荤真早……

他活了二十多年才见到真的,还是托她的福。

两个少年没待多一会儿就走了,待到酒窖的门再度关上,天荷才从酒缸里出来,快速追了上去。

出了酒窖拐了好条巷子,始终看不到人影,就在以为她跟丢的时候,忽然在拐角处住脚,隐在屋檐的阴影里,探头向远望。

魏无羡认识这里,是尤宅。

两名少年在一旁的深巷里又相拥了片刻,其中一个才极舍不得的进去。

而另一个少年在深巷中站了许久,当他踏出阴影,站在月光下,一袭白衣在暗夜中隐隐发光。

是白影。

虽然看上去也就十五六,但举手投足都是他。

魏无羡突然想起天荷喜欢白祭司的传闻,从她如此熟悉酒窖到尤宅的路来看,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眼看着白影越走越远,本以为小姑娘会继续追,正好趁机会继续观察观察,可天荷却直接回了家。

这让魏无羡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姑娘在知道喜欢的人与别人有染,对象还是个男人,不应该这么冷静,除非她在密谋着什么,否则解释不通。

回到家,已经丑时初。抹黑进门,也没着急睡觉,悄声点了一支蜡烛,提笔写了一张字条。上面记载了准确的时辰、地点,显然是要向谁报告,写完之后笔还未放下就吹了蜡烛。魏无羡眼前忽然一黑,没看清她放哪,等适应了早没影了。

场景一转,天荷长高了些,应该是过了几年的样子。她整日躲在屋子里不出去,魏无羡也没法得知什么有用消息,只能趁吃饭的时候听阮婶感叹两句。

从只言片语中,大概知道是尤家死了个公子,魏无羡不禁想起那个与白影深夜幽会的少年,不也正是尤宅的么。每每说到尤公子,她都是默默地吃从不接话,一来二去,从她躲闪的态度中,魏无羡大概猜到她做了什么……

又过了几天,她又像没事儿人一样出门了,镇上依旧热闹,茶馆里的闲人见到她,还特别热情的打了招呼,拉来一桌同坐,可见是常客。

“我看呀,除非咱们镇长再生个,否则这镇长之位就算是定了。”

“定什么呀,祭司大人不同意,也没用不是。”

“规矩是这么个规矩,可祭司大人不同意,也没别人了。”

“这倒是,我听说下代祭司白影,属意于入土的那位做镇长,等他回来指不定尤家又要折腾什么呢”

“就你操心,谁当镇长关咱们什么事儿。”

“我这不是觉得年纪轻轻,死的不明不白太可怜么,祭司大人又不在,也不知道镇长从哪儿找了个老太婆祭祀颂文。”

魏无羡支楞耳朵听着,原来是趁白影不在的时候把人家心上人给弄死了,估摸天荷写的纸条,也一定是给尤家的某个人,嫌疑最大的可能就是下代镇长了。

那不就是尤清冽么,这会儿也没多大吧。

这段记忆混杂着太多琐事和琐碎之人的看法,其他人怎么看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天荷从始至终都没怎么接话,无法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一般来说不应该是无关紧要的,毕竟每一段记忆都是天荷放不下的。魏无羡不敢掉以轻心,默默地把在场人的面孔和话都记在脑海里。

场景再一转,天荷在茶馆二楼扔丝帕,掩面笑看着街上的白衣人。

“天荷,怎么又是你,这回没裹着手镯往下扔吧。”

熟悉的对话就像警钟一样在魏无羡脑海中敲响,天荷匆匆收拾跑下楼,魏无羡果然在隔壁看到偷听的自己。

“白…白祭司。”天荷害羞道。

“还白祭司,我怎么听说你私下都称阿影为影哥哥?”尤清冽背着手,倾身靠近了些道。

天荷别开头退了半步,足以证明态度,继续笑着对白影道:“我……我发誓没有对祭司大人有半点的不敬之心。”

“嗯。”白影答完便一个人向前走去。

天荷身旁的姑娘小声道:“天啊,白祭司看你了。”

而天荷怔在原地,甜蜜地缓不过神儿来,迷恋地跟在白影身后,一路跟到不能再跟为止。

“天荷,回茶馆吗?”尤清冽问道。

“不了,回家。”四个字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说完抬腿就走,丝毫都没有要聊两句的意思。

“他不会娶你的,还不如你早早嫁人,生个孩子,好好培养,万一阿影看上,成为下代祭司,不比你现在扔手绢关系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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