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你继续装!一会儿那俩要是失手了,看你脸上痛不痛!
白鹊玲撇了撇嘴,不再说话,抱着膀子看着窗外的细雨。忽然感觉身子一紧,已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没有制止身后人手上的动作,白鹊玲淡淡地道:“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想要我?你可考虑好后果了吗?”
听到这话,后面的人顿时如同被泼了一瓢冷水,迅速往后退去。差点忘了,这娘们修炼那什么鸡毛邪功,找她发泄?完全是自寻死路!
哼!胆小鬼!白鹊玲心里暗骂一句,转过身提醒道:“你最好老实一点,门派里的人暂时还不能动。”
“知道,知道!我刚才……呃,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小玩笑而已,白仙子不要当真。”高个子干笑两声,没有再说什么,捧着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缺嘴和瞎子是高个子手下得力干将。属于那种除了好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人,人送外号“沙雕二人组”。
沙雕,是潜沧大陆赤焰荒漠里独有的一种雕,这种雕身上无毛,不能飞行,喙足有两尺长,唾液带有轻微的毒性。以狡猾著称,经常隐藏在沙堆中袭击猎物和路人,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这个外号除了指他们很厉害之外,并没有别的意思。(画外音:你踏马继续编。)
至于他们的真实姓名叫什么,或许他们自己都不记得了。毕竟出来行走江湖,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就够了,谁还会记得姓甚名谁?
第一四四章 要我表扬你吗
当然,瞎子并不是真的瞎,他只是有比较严重的夜盲症和色盲再加对眼而已。
至于缺嘴,当然是真的缺。上嘴唇仿佛被什么东西啃掉了一般,露出乌黑发亮的牙龈和一口参差不齐的烂牙。
两人配合多年,早就达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说俗一点,只要对方放个屁,他们不用闻就知道是香的还是臭的,默契度就有这么高!
拿着白鹊玲提供的地图,两人一边走一边看,很快瞎子便在一间还亮着光的屋子外停了下来,把耳朵贴在门边听了听,顿时两眼放光,咽了口唾沫道:“咦?缺嘴,这屋里的小娘皮好像在洗澡!看不看?”
“不看你那对狗眼长来干什么?不看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爹妈?对得起这花花世界?”缺嘴低骂一声,把手指伸入嘴里舔了舔,急不可耐地将窗户纸戳了一个洞。
结果并没有看到什么让人热血沸腾的画面,里面只是有个女人在磨刀而已。
“妈妈的,大半夜磨刀,想自杀啊?脑残玩意儿!”两人同时骂了一句,佝偻着腰,转身朝梦瑶仙子的房间摸去。
两人的隐匿功夫着实了得,一路走来,只是踢倒了几个花盆,踩进了几次水沟,崴了两次脚而已。
偷偷来到窗台下,两人屏住呼吸,缓缓伸长脖子朝里面看去。
此刻的独孤轻舞是困得不行,拿着针线不停打瞌睡,但梦瑶仙子是铁了心要给她点苦头吃,直接无视了她的所有招数,非要她绣出一只鸳鸯才准睡觉不可。
“哎哟!”瞌睡袭来,独孤轻舞一个不留神,又把自己食指给扎了一下,顿时就来了精神,看着面前绣帕上那鸟不像鸟,球不像球的奇怪玩意儿,自己都有些嫌弃起来。
坐得太久,身上僵硬无比,独孤轻舞丢下手中的针线活,伸了个懒腰朝窗户边走去。
“绣好了?”正在打坐的梦瑶仙子忽然开口问道。
“呃……快好了,我活动活动筋骨。”独孤轻舞随口答了一句,扭着脖子走向窗台边,猛地把窗户往外面一推。
“呯”,一声闷响,外面的两人猝不及防,窗户在弹出去的瞬间,面门上正中,两人顿时血流满面,仰后便倒,恰好背后种了一拍仙人球。
那仙人球足有普通人两个脑袋这么大,上面的尖刺少说也有两寸长,而且坚硬无比,扎进肉里的瞬间,两人浑身一哆嗦,同时瞪大了眼睛。
好在他们配合默契,在关键时刻,同时伸出双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巴,这才没有发出声响。
“嗯~”独孤轻舞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无形中伤害了别人,展开双手站在窗台前,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脸享受道,“空气真清新!”
她就这么在窗台边站了一刻钟有余,缺嘴和瞎子两人躺在仙人球堆里,生怕惊动了她,别说动,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时,梦瑶仙子的声音传来:“偷懒偷够了没有?你今晚是真的不想睡觉了是吧?”
“谁偷懒了?我就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陶冶一下高尚的情操而已。”独孤轻舞小声嘟囔了一句,终于转身离开。
外面的两人同时舒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起身,又见她提着一个茶壶走了过来。
妈妈的,这死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不知道我们这样很难受的吗?两人心里暗骂一句,再次捂住嘴巴躺好,继续苦苦忍耐。
“此情此景,不喝一杯怎么行?”独孤轻舞坐在窗台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不提防开水溢出,烫得她顿时一哆嗦。
“好烫!”独孤轻舞一声惊呼,二话不说将手里的茶壶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
“咚”,一声闷响,茶壶不偏不倚恰好砸在瞎子额头上,瞬间就起了鸡蛋大一个包。
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那茶壶烫得要死,滚入怀中如同抱着一个火炉,瞎子哪里受得了,眼看就要叫出声来,旁边缺嘴手疾眼快,直接将拳头硬生生地塞进他嘴里。
瞎子浑身抖个不停,二话不说便将茶壶塞给了旁边的缺嘴。茶壶入怀的瞬间,缺嘴浑身一颤,差点也叫了出来,得亏瞎子手快,脱下臭烘烘的胶鞋塞了过去。
“呯”,独孤轻舞终于将窗户关了过来,两人再也忍受不住那折磨,从仙人球堆里一跃而起。
“嘶~好烫!来,该你拿了!”缺嘴双手和胸膛烫得满是潦浆泡,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又将茶壶塞给了瞎子。
“妈耶!烫!你拿,你拿!”刚入手瞎子便惊呼出声,立马又将这烫手茶壶还了回去。
“哎呀,哎呀呀!”茶壶到手,缺嘴顿时跳了起来,马上又推了过去,哀嚎道,“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还是你拿,你不怕烫!”
“毛线,我怕得很!”瞎子赶紧又丢了过去,恰好帽子掉在了地上,急道,“我……我捡帽子,你先拿!”
“我拿帽子,你拿茶壶!”
“你拿茶壶,我拿帽子!”
两人推来推去,比孔融让梨还要谦让几分,最终瞎子忍不住了,把茶壶往缺嘴那鸟窝似的脑袋上一搁,嘴里道:“来,先把帽子戴起!”
“要得哇!”瞎子也没多看,将帽子一扔,拉着他便蹲了下去。
“滋滋~”头顶传来什么东西被烫糊的声音,两人同时眼珠子同时往上挪动,这才发现缺嘴头上顶的根本不是帽子,而是那烫得不要不要的茶壶!
“你!”缺嘴气得不行,急忙把茶壶拿了下来,塞到瞎子手里,用手一摸头顶,早已经是焦糊一片。
“喊你拿!”
“你为毛不拿?”
两人又推了一番,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对方,异口同声道:“为毛不把它甩了?”
然后又同时一拍对方的脑门:“你真傻!真的!”
赶紧丢到一边,检查起对方的伤势来,两人满身都是指头大小的潦浆泡,晶莹剔透,按炸一个,黄水四溅,后背和屁股更是密密麻麻扎了一堆刺儿。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打了一个对方才看得懂的古怪手势,再次朝窗户下面摸了过去。
透过缝隙,瞅见独孤轻舞在绣花,梦瑶仙子在打坐。两人暗喜,从怀里摸出一根竹筒,轻轻戳破窗户纸,正要动手,忽然见独孤轻舞又站了起来。
你大爷的!这娘们是有多动症还是生了痔疮?乖乖坐着绣花不好吗?一会儿又起来蹦跶!还踏马总往窗前溜。
两人气得不行,急急忙又蹲了下去。
等了半天没见她有什么动作,这才站起身大着胆子,瞎子急忙把竹筒插进刚才戳的那个孔洞,刚把嘴凑过去,蹲在地上的独孤轻舞忽然起身,毫无征兆地一把将窗户推开。
“啪”,缺嘴再次被拍翻在仙人球堆里,瞎子更惨,竹筒拍进嘴里差点没把他喉咙捅穿,一脸痛苦地捂着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