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的评价只有一个字――
懒!
懒死你得了!
不过看在那个万年冰块脸好歹也答应了我要求的份上,像我这样宽宏大量的人也不好说什么,对吧?:-D
眼下一切都预备好了――
按着原著剧情走,洋洋会受伤倒在义城,不过现在有蓝曦臣去照应;等到洋洋伤好后,他还可以在云深不知处呆着一段时间,一直等到剧情再次接轨后,再同蓝家的那些后辈一同历练――
不错,他们会去莫家庄,然后遇到被献舍的魏无羡,再然后,就一直这么调查鬼手调查下去了。
这么做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才终于决定的:
首先,如果让洋洋一直呆在云深不知处显然不妥,蓝曦臣再怎么说都和金光瑶是结拜兄弟呀,兄弟之间相互串门也肯定是免不了的,一不小心说不定就被发现了——
虽然我个人觉得金光瑶所谓的“清理门户”不过是在仙门百家面前演的一出戏,否则,像金光瑶这样谨慎的人怎么会在没有确定洋洋死透了的情况下就收手呢?
而且,在原著中,洋洋伤好了之后也并没有去找金光瑶的麻烦,若是两人真的撕破了脸,让事情就这样平淡收尾可不是洋洋的作风。
但即便他们两人确实是在众人面前演戏,可要真让金光瑶光就这么明正大地在蓝家与洋洋见了面,为了不令人起疑,想来洋洋还是免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
我可……舍不得。
再退一步讲,就算不去顾及可能突然冒出来的金光瑶,有一个蓝启仁,也就已经够呛的了。
想到这儿,我不紧扶额,叹了口气:
洋洋,真是苦了你了。
所以,既然有这个可以出云深不知处的好机会,洋洋还是跟着出来为好。
再者,莫家庄事件后不久,蓝忘机就会和魏无羡一起探案了,两大主角凑在一起,主角光环什么的自然也不会差,希望有了主角光环的庇护,洋洋他也可以平平安安的~
我展开信纸,入目的,是蓝曦臣漂亮而又整洁的字迹。
这一次,灵鸽带来的消息,是我一直期盼而又害怕的――
金光瑶成为家主,清理门户。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我还是觉得心跳漏了一拍,连忙地接着往下读去。
――呼,还好……
蓝曦臣已经找到了洋洋并给予治疗,目前洋洋的情况非常好。
我心神微定,抚了抚信鸽柔软的羽毛,轻声道:
“哈,又要麻烦你跑一趟了……还请务必,将这封信完完整整地带回去。”
因为这封信,是给洋洋的。
我将这些年来的一切,都在信中说明白了,其中包括――
自己失去眼睛一事。
瞒着他并不是什么好办法,以洋洋的聪慧,推断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要是他再好巧不巧地遇到了晓星尘,照晓星尘的性子一定会把我将眼睛换给宋岚的事情全盘托出,再趁机教导洋洋改邪归正之类云云的。
与其让他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件事,倒不如我亲自来说――
还有啊,我可不想等他知道了一切后又把我给宋岚换的眼睛挖了!
况且,跟着蓝忘机一起出去历练,可不是那冰块脸一个人答应就可以了的,我还得劝劝洋洋,好让他对这件事不要那么抗拒。
目送着灵鸽远去,我长舒了一口气,轻声地自言自语道:
“好啦,这下,我也该继续上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苌焱找眼睛这几年里,她也会成长许多,毕竟这世上的人不都是好心的,就像那几个骗她的人一样。
至于洋洋呢,他也会好好在蓝家养伤,然后再次复出与苌焱见面的!
好久不见了,承蒙不弃,真的很谢谢你们还能继续等我。
我保证,绝对不坑!
写洋洋的文怎么能坑呢?你们说是不是?
第31章 诡医
“我说,苌焱,你能不能换身衣服啊?”
书道毫无厘头地突然冒出一句话。
“做什么突然提起这个?”我有些纳闷,甩了甩宽大的衣袖,不解道。
“你知不知道现在你都有自己的那什么……嗯,名号了?!”
“名号?”我继续纳闷道,“就是像‘夷陵老祖’,‘鬼将军’,‘含光君’这种的?”
“性质差不多,但人家的那都算得上是尊称,你的嘛,就……”
书道掐好了时机,适时收声。
“我的……怎样?”
说实话,我有些不敢听。
不过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居然在江湖上也有了些许名气,甚至还有了自己的专属名号――虽然明知不会什么好听的称呼,可我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了出来。
“gui yi。”
书道存心说得含糊,害的我只听清了读音,连声调都不敢确定,但光是读音就已经很有问题了――
“‘诡异’到底是个什么鬼啊?!”
就算我是配角中的配角,你们也不能差别待遇得这么明显吧!
一个词语就把我的名号定了!!
“哈哈哈哈哈,不是诡异,是诡医――医者父母心的医。”
书道看了我的态度后心情大好,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解释了一下。
“有区别吗?有区别吗?!诡医不就是诡异的谐音吗?!”我郁闷非常,闷闷地嘟囔道,“也不知道那些无脑儿从哪里看出来我诡异了……”
“咳,关于这个问题,我就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了。”书道笑意盈盈道,“你先看看自己穿的是什么?”
我拽了拽了袖子,闷闷不乐道:
“黑衣,黑靴。”
“没错~”
因着相处的时日长了,再加上书道一直以来都对人类情感方面的事很好奇,所以为了学习,它也就自然而然地与我熟捻了起来,潜移默化中,也是受了我不少的影响。
而现在,书道的语气活脱脱就是一个在茶馆里说书的老先生!
“――你黑发,黑衣,黑靴,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可却偏偏在眼睛上绑了两指宽的雪白的白绫,你说诡异不诡异?”
“黑色耐脏啊!我现在哪有心思穿那些小女儿家家的裙子呐!”我极力为自己辩解,“还有啊,你这个透视眼有缺陷,绑着白绫我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要是为了与衣服颜色统一而绑上黑布,那我与瞎子还有什么区别?!”
“你现在和瞎子也没什么区别。”书道继续欠揍道,“而且,这些不过你自己的考量罢了,别人看见的,也还只是你一身诡异的装扮罢了~”
“哼,就只有这个?”我摆出一副骚之以鼻,毫不在乎的模样,心里却终究是不能轻易释怀,便又咕嘟着说了些话来自我安慰,“以貌取人,我明明还悬壶济世了呢!肤浅的人类……”
“唉唉唉,可不只有这些哦!”书道见缝插针,不等我发火就又继续说了起来,“咱们就先就着你刚刚的那个‘悬壶济世’来说说……”
“哈,行!”我竟是硬生生被书道气笑了,抱起手臂,语气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倒是说说,这一路上除了盘缠花完了急需用钱的时候,我帮人看病什么时候要过银子!”
“就算我穿着……诡、异!”我从牙缝里挤出那两个令人难以启齿的字,随即炮语连珠道,“但是我行得端正!我从来就没做过亏心事,更没有害过一个人!像我这样聪明机智可爱大方妙手回春品行高尚慷慨大方伶俐善良的人,怎么可以被称作‘诡医’呢?!”
“是啊是啊,像苌姑娘你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人,每次只要到一个地方就会四处找人要眼睛。”
书道打了个哈欠,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一下秒了我的血槽。
我竟……无言以对。
这个举动,真的蛮……诡异的。
“我又不是没说过这一切都是自愿的!!”我有些羞恼地叫了起来,顿了顿,又轻轻叹了一句,“在世人眼中我就这么……唉,他们肯定都觉得我不是个好姑娘了。”
“这个你倒是说错了。”书道的语调飘忽不定,却是在我还未来得及欣喜前,又说出一句几乎令我形神具灭的话:
“他们可是连你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呢~”
wtf?!!!
现在人是眼力见都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
“还不是因为你为了图个方便,穿的是男子的衣袍,还把头发整个都束了起来,远远看起来,不就是个男子吗?――就是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