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举呼吸一滞,连心跳要停止了,小心翼翼地:“真的吗?”
他生怕那句话代表的不是他心中所期待的喜欢,而是如同表兄他们一般对哥哥的喜欢或者是其他。
“真的。”夏圆垂首不语许久,重新抬起头看向徐鹏举,一字一句地开口:“我才知原来世间除了姐姐、姐夫他们之外,也许只有你能接受我和我的理想了,如果不是因喜欢、尊重我,也不会样接受我的一切吧。”
她次认真地:“所以鹏举是喜欢我的,对吧?”
徐鹏举察觉到她话语间的一丝失落和期待,随后坚定地点点头,:“我喜欢你。”
夏圆一下子绽开了颜,拉着徐鹏举的手:“看来当初那个捶丸没有白白落在你头上,兴许那不是木丸,是个绣球呢。”
徐鹏举忽然发觉自己手中多了个东西,低头一看,正是一个木丸。他看着手中的东西不由露出了容,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进了自己怀里,然后牵住了夏圆与世间所有其他女子截然不同的、他始终渴望握紧的手,将它护在了自己的手心。
既然两个当人同意了,两家自然也按照礼仪将情定了下来,正式定下婚约,待到年春举行婚,夏圆也要着手自己的嫁妆,学习管家等技能。
看着妹妹的终身总算定了下来,夏灵瞬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才将心收了去。
等出了正月没多久,前来的使团又递了消息来,他们马上就要在福建登陆,预计航程还有一个月,加上路上送消息耗费的时间,估摸着三月左右使团就会抵达北京,该如何接待自然也被提上了程。
纵然礼部千百个不愿意,但如今木已成舟,他们也没法拒绝,何况内阁同意了,多说无用,立刻提议按照接待朝鲜的礼节来接待佛郎机使臣。
朝鲜算是和关系较密切的属,用样的礼节接待佛郎机使臣算是很给面子了,毕竟还处在强盛时期,佛郎机的地盘也不,给属待遇已经是上等,自然不可能将佛郎机当做平等的友邦放在里。
菜菜生辰后,使团的消息也很快传了来,朱厚照立刻加紧了自己跟着夏灵瞬复习英语的进度,好像样就能和对方无差异沟通一样。
“佛郎机人和我们那会的英人可不一样,你就是学了英语也未必用得上。”
朱厚照却很有主见,:“那等英人来了我和他们说,现在先准备着嘛。”
夏灵瞬见他样不由有些好,还是随着他去了。
有外使团要入京的情风声不小,连许多百姓听说,闻风出来看热闹,毕竟外使臣虽然见不少,可是朝鲜的,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外使臣从海外而来呢。
所谓“不看不知,一看吓一跳”,些外人居然长得截然不同,轮廓深邃,头发卷曲,皮肤白皙,连睛的颜色与众不同。
虽然人们知波斯那边的人外貌与完全不同,但么多外人走在街上,还是以外使臣的方式入京,让人不敢置信。
欧维士与一旁已经熟练掌握沟通的官员:“他们对我们很好奇吗?”
带使团入京并且能够与欧维士沟通的唯有牟台身边的孟仁,他也出身锦衣卫,因着家中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当初便跟着牟台一起去了满剌加,人聪机敏,学起外人的语言来也不慢,双方互相夹着对方家的语言沟通,竟然也很是流利顺畅。
孟仁想了想,:“你应该是第一个来我们土地上佛郎机人。”
欧维士闻言很是激动,兴奋:“真的吗!我是第一个?”他见孟仁点头,激动的用佛郎机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情充满了喜悦和感激。
孟仁和他们打了几个月的交也只能概听懂其中几个词汇,概是在感谢什么上帝、还是他们的王叫曼努埃尔的,还有天佑某某……
对此孟仁毫无感觉,虽说他们也有君臣之别,但远远不到顶礼膜拜的地步,就算是孔孟老庄也只是学习他们的至理,不会当做仙看待。至于有所得还是有所失,那只是自己的努力是否足够,与、帝王那就更没有太的关系了……
外人真奇怪,也不知皇爷对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奇的……
正式接见外人的子定在了月初,先让些佛郎机人在京中好好休整几,习惯一下京中的风俗,有水土不服的也适应一下。
第一次到达真正的对于些外人冲击力确实很,即使使团已经在的土地上行走了一个多月,但一到北京,群外人还是分外兴奋,次一早就请了孟仁带他们去街上闲逛。
虽然不是如传言中那样,无论上下身着丝绸、有着金碧辉煌的建筑,但相比欧洲各来说,人的居住环境和城市规划要好很多,更重要的是市集中极其便宜的丝绸和瓷器,让以欧维士首的佛郎机人之疯狂。
孟仁在旁边默默记下了他们的情状。
——佛郎机人极其爱好丝绸、瓷器,人处世外放不羁。
他最终还是没能把自己心里的嫌弃表达出来。
等到使团在顺天待了小半个月,朱厚照才正式在奉天殿召见佛郎机使团。
流程也基本是佛郎机人针对之前擅自攻打属满剌加进行歉,同时佛郎机君代表达,愿意与友好通商等等,还不忘送上了来自佛郎机的一些馈赠礼品。
虽然相比对朝鲜等的出手来说不算阔绰,但也足以看出佛郎机的诚心,因此朱厚照也并不在意些礼品的多少和质量,反而是对里面的一些油画更感兴趣。
毕竟使团怎么兴奋也知自己此行的目的,些务早在使团正式受召进宫之前便已经商量出了结果,如今只能算是正式走个流程。
至于之后两如何通商、相关法律法规如何遵守等等就是官员和使臣之间的私下讨论,朱厚照只要看最终结果就好,不用操心。
“你别说,些东西还挺有意思的。”
夏灵瞬和朱厚照一起看着被宫人们捧着的肖像画,:“个叫做油画,用油和颜料调和进行绘画,最有名油画画作的应该是《蒙娜丽莎》。”
朱厚照好奇地:“那是什么?要是我们能拿到手吗?”
夏灵瞬莞尔,:“我也不知,兴许幅画还没有被画出来呢。”
“不画画的不错,看着倒是栩栩如生的,等到头不如他们有没有画技高超的画师,画一幅个油画御真试试。”
夏灵瞬忍不住:“小心到时候不让你的御真进太庙。”
朱厚照嘟囔:“不进就不进,我留着自己欣赏……”他忽然想起什么,:“正好他们也谈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叫几个佛郎机的使臣来听他们说说他们家的情,样你也好判断个佛郎机究竟是什么家。”
夏灵瞬想了想,微微颔首:“样也好,最好叫他们带着佛郎机的致舆图来,样我也好把我的世界地图精修一下。”
使团与官员们的交流近一个月,若说先前的官员因着对使团疯狂购买丝绸瓷器的行感到多么不屑与可,真正交流之后对他们认知的翻转程度就有多。
群外人虽然像是没见世面的样子,但绝对不是他们想象之中那些蛮荒之地不通文字的傻子,算起账来很是精,对于的好奇和学习兴趣也很强烈,变通与创新能力也很强。
总之,一个月左右的对话让不少原先带着刻板印象看外使臣的人改观。
难怪之前海战传来的战报说群外人并不简单,战胜只是因商队的船只和士卒更多。
当初他们以是牟台个领队妄图推卸责任,可如今看来,些模样奇特的外人并没有那么简单。
朱厚照尚且不知外使臣的到来给他的文武百官带来多的冲击,只是兴冲冲地叫了使团中的几个人来南苑觐见。
欧维士个首的外使臣自然也来了,他对于位外皇帝很感兴趣,更重要的是临行前佛郎机王特意叮嘱他一定要传达佛郎机愿意与通商的诚心。
欧维士自然信心满满地进了宫,还特意带了许多佛郎机的“特产”。
他早在之前就在北京城中打听到了,如今的皇帝是一位与众不同的皇帝,对于外的情很感兴趣,倘若能够得到他的支持,对于佛郎机和的商业往来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