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的身影覆过去,语气缠绵温柔:“既然无聊,不如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
第54章 掠夺
南穗倒在床上。
几乎是眨眼间,傅景珩俯身靠近她,逆着光,男人的神情看不真切,他攥着她的手腕推至脑袋两侧,猛烈地朝她压来。
他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打量,如同一只蛰伏已久的猎豹。
“你放开我!”
南穗拼命挣扎,她力量不敌他,手腕在他铁钳般的掌心动弹不得。
衬衫裙摆往上翻折动,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月要肢,肌肤细腻,随着呼吸起伏。
他的鼻尖顺着她的侧脸下移,划至她的脖颈,用嘴唇咬开她的纽扣。
南穗偏头,闪躲他的唇:“傅景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幼稚?”
“随你怎么想。”
她的脖子,锁骨被他一个接一个的吻浸透。
南穗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像是和她作对那般,他的尖牙时不时地磕在她脆弱敏感的肌肤。
良久。
傅景珩没有再感受到南穗的挣扎,他的动作忽地顿住,他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
那双撑在床中央的手背因用力而泛白。
他缓缓抬起眼,在看到她平静的面庞时,像是一盆冷水兜头而落,心脏陡然破裂。
僵持几分钟,傅景珩艰涩地呼吸,视线落在她脖间刚烙下的红.痕,下意识地伸手。
南穗挥手过去。
“啪”地一声,傅景珩的右脸印上一道五指印。
气氛瞬间凝滞下来。
两人许久未说话,南穗从床上坐起来,将那颗纽扣系上,她的手心酸.胀发麻。
南穗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没有察觉到动静,她的余光忍不住捕捉到男人的身影。
窗外的阳光将他侧脸轮廓照得晦暗不明,傅景珩依旧保持着半跪着的姿势,他的那只手僵硬地落在半空。
片刻后,他阖眼,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微颤,抬眼看她。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激烈的争吵,无论是以南祁止的身份亦或傅景珩的身份。
他眼神有些失焦,右脸的红指印在男人苍白的面庞明显清晰。
南穗下意识地移走视线,目光落在她泛红的手心。
傅景珩从床上起身,走到露天阳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
他咬着烟,打火机接连响了三下,青白色的烟雾才缓缓飘浮在半空。
许是抽的急,傅景珩被呛着,咳嗽到脸涨红。
傅景珩只浅浅抽了半根,等冷风吹散他身上的烟味后,他才推门回到套房。
他走进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指向热水的方向,用手捧着毛巾放在水龙头下方。
热水滚滚流下,不足几分钟,热蒸气沾染前方整面镜子,傅景珩的手被烫得发红,他好像也并未在意。
五分钟后,傅景珩回到床边,定定地看着南穗。
他的视线落在她泛红的右手上。
不顾南穗反抗,他握着她的手腕,用热毛巾一点一点地擦着她的指尖,最后小心翼翼地覆在她的掌心。
他的嗓音沙哑:“疼么。”
南穗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吃完饭,傅景珩带着她重新回到私人飞机上。
南穗没有问他接下来的行程,等下了机,她才知道他们到了法国。傅景珩的房产世界各地都有,在前两年,他将波谷酒庄收在名下。
到波谷酒庄已是晚上九点,管家早已安排几间住处供他们一行人住下。
南穗和傅景珩依然一间房,一张床。
明明入睡前她背对着傅景珩,可第二天醒来,南穗发现她整个人和往常一样贴着他月匈.膛,缩在他怀里。
姿势亲昵又熟稔。
南穗起身洗漱,吃过饭,傅景珩带她出门。
拉谷酒庄占地面积极大,葡萄园分种类划分区域,将古堡围在中央。在最南侧的边角沿海,无边际的蓝色海洋里隐约可以看到远处的孤岛。
傅景珩握着她的手走向酒庄后院,很快,有工作人员牵来一匹马来到他们面前。
天气晴朗,阳光微甚,那匹马欢快地踢着后蹄。
傅景珩牵着马,看她:“上马。”
南穗看到这匹马,忽地想起她的Ulrica。她温声道:“我想回去。”
她不明白傅景珩带她来这里是做什么,想让她散心也好,不想让她和其他人联络也罢,他们现在如此微妙的关系,她是完全没有心思的。
傅景珩的心像是被虫子蜇了一下,伤口周围密密麻麻的刺痛,像是一道屏障将他罩在内,滋生出无措与慌乱的情绪。
长久未听到动静,南穗抬眸。
傅景珩站在马旁边,他穿着挺括的军绿色制服,肩宽腿长,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对上她的视线,傅景珩敛去情绪,重复道:“上马。”
南穗转身,用行动代表她的拒绝。
身后忽然贴来一道热度,傅景珩单手扣着她,把她扯进他怀里,制服的布料极硬,南穗被硌得有些不舒服,她试图挣开他的桎梏。
男人熟悉的清冽混着烟草味儿沁入鼻尖,他像块灼.热的烙铁一般死死地攫着她,随后轻轻一掂,南穗被他抱上了马背。
没等她坐稳,身后一沉,傅景珩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
他紧紧地贴在她的脊背,结实的双臂从后环着她,拉上缰绳,马慢慢地朝前走。
“这里不好吗。”傅景珩附在她耳边,低声问。
迎面有风吹来,吹乱她的长发,有一缕头发贴在她面颊上,南穗抬手将它拨至耳后。
“没感觉。”
南穗的语速很慢:“我想回去。”
过了很久,她听到在她身后的傅景珩开口:“我们,就不能回到之前那样?”
他双臂环着她,下巴落在她的颈窝,冷峻料峭的脸庞在这一刻显得失魂无光。
南穗身子一僵,她目光低垂,看到他们在地面的影子。
马背上,两人紧挨在一起,像极了连体婴儿,又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
没人比她更清楚,他们之间有一条浅浅的裂缝。
南穗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
他说话时胸腔在震动,声音低闷到令人无法动弹:“是你说的,要永远在我身边。”
“你忘记了,还是你舍得?”
南穗眼圈泛红,她很清楚,也很明白她的答案。
她没有忘记,也并不舍得。
从少年到至今,傅景珩如烈日般,爱尽全力,爱到汹涌,爱的热烈。
如同暴风雨过后,海面平升,潮涨肆意。
他的爱太过沉重,强烈的占有欲,对她滋生的病态情绪,霸道地压在她心底。
傅景珩听不到她的回应,他深深吸一口气,掌心死死锢在她月要间。
那种柔软纤细烙在手心微妙的触感,令他极其舒适。
他心底里滋生的阴暗欲.念缓缓蔓延开来,他侧脸轻蹭着她面颊,颤着嗓音:“没关系,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的。”
马在温室玫瑰园停下。
身后一轻,傅景珩下马,他的手刚落在半空,南穗踩着马镫下来。
她无视他黑沉沉的目光,推开玻璃门,满室的玫瑰花香沁入鼻尖。
南穗的眼瞳被盛开的红色玫瑰充斥。
傅景珩垂睫看她的侧脸,瓷白的面庞被映得绯红秾丽,勾人采撷占有。
他往前走了几步。
南穗正要弯腰去嗅玫瑰的香味儿,一道压迫感的身影笼罩下来,逼着她后背抵在茶桌,膝盖分开她的,南穗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桌子上。
“你做什么。”
傅景珩手撑在桌旁,眉骨沾着占有欲,眼底毫不掩饰他此时的渴求,他缓缓地俯身,朝着她逼近。
南穗迅速感觉到来自男人身上的热度,带着侵略性覆来,气息热烈交缠。
眼见着他离她愈发地近,南穗连忙移走脑袋,傅景珩抬手抚着她脸颊,轻松挪正,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鼻尖。
他呼吸渐沉,声音低哑:“我想。”
“我想亲你。”他的手放在她腰际,额头上滑,薄唇抵在她的下巴,“行吗。”
他的嘴唇有些干涸,扫在她的下巴,痒意和柔软的触感像是风雨击打在蕉叶上。
啪嗒啪嗒地如同她鲜活剧烈的心脏跳动声。
男人身上的气息过于熟稔上瘾,南穗呼吸有些不畅,她指尖抓牢桌沿,努力着拼命地控制她主动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