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在这个时代普遍有的春季衣裳上,把颜色换成自家绸缎庄特有的颜色,加入一些后世比较热火的古风元素,并且在一些细节之处稍作修改,更为突出人体美。
沈玉姝命人把图纸送到绸缎庄那里去,掌柜的见了自会明白怎么做,并让她每隔一天汇报一次。
某一天,绸缎庄门口再现当时开业时的景象,人潮拥挤。路人经过疑惑道:“也不知道这绸缎庄在进行什么活动,往日里这么热闹也就只有每个月的抽签买衣裳日。”
他摇摇头,转身离去。不同于吃瓜群众,那些夫人小姐才是真正的疯狂。她们前几日便收到消息说,绸缎庄今天会推出春季衣裳,且数量较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许多人半信半疑,在得到掌柜的确切的答复后彻底疯狂了。
以往买到过绸缎庄衣裳的夫人小姐对于这次的春季衣裳充满期待,愿意尝试;没有买到过绸缎庄的衣裳的夫人小姐更加想抓住这次数量庞大的机会,抱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于是在这一天,绸缎庄人挤人,挤满人。掌柜的还是和往常一样先展示各种款式的衣裳,进行设计解说,台下的夫人小姐听得格外认真,眼里闪着亮光。
在把所有衣裳介绍完之后,掌柜的忍不住再次交代:“各位夫人小姐不用担心,今天我们的衣裳管够,一定可以保证每个人都买到衣裳,请不要争抢。”
事实上她说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夸张,那些夫人小姐为了一件衣裳起争执的事她也不是没见过。
此话一出,那些夫人小姐的眼睛更亮了。掌柜的直接宣布可以开始挑选衣裳了,一下子人群拥堵,朝着摆放春季衣裳的区域挪去。
“天哪,这衣裳也太漂亮的吧。”
“今天居然有我最喜欢的香芋色,我就要这件了。”
“这翠绿色的衣裳也好看,上面的花样我从未见过,该是东家新想出来的。”
“这衣裳的腰部收缩太好看了,完全显现出蒲柳之姿,这就是掌柜说的掐腰设计吗?”
这些夫人小姐挑选着,议论着。很快这批春季衣裳再次一售而空,再次刷新了掌柜的认知。
这些夫人小姐是当真疯狂,东家的设计也是举世无双。掌柜的本以为这次让绣娘多做了十倍的衣裳该是足够的,没想到甚至比当初更早售完。
临了掌柜的还记下几位没能买到衣裳的小姐的款式、尺码要求,再次安慰道:“各位小姐放心,待绣娘把衣裳做好了,我便让人去递消息给你们。”
“你可一定要记得啊。”那几位小姐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再三交代,生怕掌柜的忘了。这几个是方才掌柜承诺的一定有衣裳的客官中,没有找到合适尺码的,她也就记下来这些信息。
待到后面进来的客官,掌柜的一律回绝:“真的不好意思,所有的春季衣裳已经全部卖完了。”
“什么时候再有这些衣裳?这得看绣娘,有消息的话我会和以前一样先宣布的,您放心。”
经此一上新,绸缎庄的名头再次在京城火了一番。不同以往的是,之前的任何赞美都是对那个不知身份的东家,而如今所有人称赞的是,傅三夫人。
沈玉姝在屋子里看完掌柜的递来的信,春季衣裳卖得好,她也就放心了。至于其他的议论,她不在意,也不必理会。算了算时间,沈玉姝起身去厨房准备熬制汤了。
把所有的食材都准备好,沈玉姝挥退所有人。丫鬟们也都习惯了,自觉退下。趁着没人,沈玉姝悄悄把最后一点点益元汤倒进锅里,加水,熬制。
所有的益元汤都在这了,沈玉姝心想,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帮傅远治病,亲自熬制汤,只是为了让傅青璇有个健康的爹爹,让傅青璇快乐。
对的,就是这样。沈玉姝一边盯着冒着热气炉子,一边无意识地心里默念道。
傅远正在兵部处理文书,交代着兵部侍郎李亮一些事,见他没有注意在听,皱眉问道:“李侍郎,在其位还得谋其职,我方才说的那些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李亮第几次走神了,难免在心里嘲讽一句:也不知道怎么处到如今这个位置的。傅远不愿再说一遍,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继续看起文书。
李亮阴鸷地看了他一眼,怒而离开。他站在门口不屑道:“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去战场杀了几个贼寇吗?”他就不信,在处理兵部事务时,傅远能有自己熟悉。
他本以为,前兵部尚书告老还乡,他在兵部侍郎这个位置上待了十年可以往上挪一挪,谁知道空降了个兵部尚书。
傅远处理完今天的文书,离开兵部。见天色还早,到底是放不下曾经的将士,他鬼使神差地走到军队训练的地方。以前的令牌还在,他轻而易举地就进去了。
看着士兵们斗劲十足,他潜藏在心中豪气再也压抑不住,随着将士那训练时的喊声一并迸发。
傅远忍不住紧握成拳,调动内力。可是下一秒,他内心清楚的告诉自己:你的内力早已消散,无法恢复。
可是,丹田处隐隐发热,暖流集聚。这是,他的内力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远:疑惑震惊jpg.
明天白天会修一下前文,不用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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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他下意识地再次调动体内内力,气运丹田,这回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方才的暖流根本不曾出现,傅远眼里的亮光消散,恢复到寂静无波。
夜晚,傅远看着沈玉姝特意放到自己面前的汤,这可是她亲自熬的,如今已半月有余。他不知为何,原是不相信的,此时心里却是生了疑惑,难道当真有用?
沈玉姝见他半天未动,忍不住催促了一句:“阿远,快喝汤吧,等下该凉了。”她看着这碗汤,已经是最后一碗了,终于不用每天去厨房熬汤了。
心中莫名一阵喜悦,她也没有注意到傅远晦暗不明的眼神。
傅远和往常一样,端起碗把汤一饮而尽。在母女俩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催动内力,他只想验证一件事情。
他也不知道是期待还是不期待,不一会儿感受到体内内力涌动,运向丹田。这回内力运转的时间比下午那次更为持久,再是消逝。
傅远看着桌面上的碗,那平淡无奇的汤,本以为是玉姝对自己的慰藉,没想到当真起作用了。只是,她知道吗?
他看向对面礼仪十足吃着饭的的沈玉姝,和身旁吃红烧肉吃得正欢的傅青璇,掩住眼中的深思,继续吃着饭夜晚,沈玉姝睡得正沉,她已经习惯了身边多躺了一位男子。
只傅远无法入睡,他悄然翻身看向沈玉姝,原本就精致的脸庞在月光皎洁光辉的晕染下愈发柔和。
傅远看着她,这阵子的相处她的变化太大了,那些铺子的推出的新品也格外新奇,自家夫人是越来越神秘了。
翌日,傅远不用去修沐,他干脆去了军部,找之前的老大夫。
“大夫,现在我的身体状况如何?”傅远见大夫一手搭着脉,一手抚摸着白色胡须,陷入沉思,过了许久他忍不住问道。
老大夫和傅远倒也挺熟的,之前傅远受伤也是由他照料者,他放开傅远的手腕,摸着胡须道:“奇怪,当真是奇怪,脉象怎会如此奇怪?”
傅远一听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他没有说话,老大夫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最近吃了什么神药,体内的旧伤恢复得差不多了,就连内力估计稍过一阵子也可以恢复如初了。”
“当真?”傅远眉毛轻佻,露出少见的笑意,郁结许久的愁意消散,眉目中恢复到往日的清朗不羁。老大夫仿佛看到昔日的潇洒不羁的将军。
傅远站起身,拍了拍老大夫的肩膀:“我可没吃什么神药,是老天有眼不忍要我这条命。这段时间有劳您费心了。”
自从他受伤后,一直是这位老大夫负责的。他是军医,倒也跟随他多年,不过傅远不打算说出汤药的事,就当是他与玉姝之间的秘密就好了。
沈玉姝却是一直惦记着傅远的伤是否痊愈,毕竟以系统那傲娇样该是不屑于骗人的。可是,傅远还是和往常一样,若是痊愈了,他该是会说的。
有一天她看着傅远看得久了,他突然起了心思逗她:“玉姝为何如此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