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小吏(359)

姬林把祁律重新按在榻上,给他盖好被子,威胁的说:“寡人都说了,寡人无需进补,太傅若是再闹,寡人……”

姬林想了想,今天是不能了,毕竟马上要到子时,只能君子报仇,明日不晚了,便说:“寡人明日给你好看。”

祁律一听,眼睛突然晶晶亮的说:“今天就要,今天就要!”

天子:“……”

姬林把祁律扛回来的时候,其实距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姬林以为祁律闹一会子就能睡了,哪知道闹到子时,天子实在扛不住,直接昏厥了过去,祁律还在醉酒闹腾。

姬林从天子变成小土狗,心中十分焦急,一来是焦急自己在祁太傅面前直接“昏厥”,不知会不会吓到祁太傅,二来是焦急祁太傅醉酒的厉害,没有自己在旁边看着,会不会出事?

小土狗当即撒开小短腿,立刻冲着天子寝殿狂奔,他一路猛跑,好不容易冲到寝殿,“呼呼”的吐着小舌头,差点累瘫过去。

小土狗用大脑袋挤开寝殿的门,从缝隙溜进去,进入了昏暗的里室,刚一进去,当时“嗷呜——”倒抽一口冷气。

因着到处都是衣物,衣袍、衣带、冕旒缠绵在地上,抬头往软榻上一看,祁律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却十分豪放的撕扯着天子黑色的里衣。

祁太傅醉醺醺的翻身而起,直接坐在了天子的腰上,竟是要将昏睡中的俊美天子当成“工具人”!

小土狗:“……”

第70章 婚约在前

小土狗冲到殿中,看到这般刺激的场面,“嗷呜!”一声,抬起两只小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瞬间有些没眼看的感觉。

姬林以前也知道,祁太傅饮醉酒之后十分狂放,例如拍着天子的腹肌说是牛腱子,例如搜刮了路寝殿太室的宝物,饮醉之后的祁太傅简直六亲不认,但眼前这个场面,祁太傅当真是刷新了狂放的亲高度。

祁律根本没注意狗儿子跑进了殿里,“一心一意”的扒着自己的衣带,天子的衣裳已经被祁律扒的差不多了,就差祁律的。

祁律醉醺醺的扯着自己的衣带,一面扯一面嘟囔着:“唔……怎么解、解不开……”

祁律和衣带较劲了半天,因为醉的厉害,这种“精细活”已经不适合祁太傅,祁律怎么也解不开自己的衣带,气的“咕咚!”一声倒下去,倒在榻上。

小土狗听到咕咚一声,赶紧冲过去,还以为祁太傅摔倒了,立刻刨饬着小短腿跳上软榻,定眼一看,祁太傅因着解不开衣带,倒在榻上直接睡了过去,呼吸非常平稳,这回终于老实了。

“呼——”小土狗瘫坐在榻上,像模像样的吐出一口气来,还用小爪子擦了一把冷汗。

祁律醉酒之后完全没什么意识,感觉睡得很是香甜,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揉了揉,还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

祁律一个翻身,突然对上一张俊颜,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不是天子的俊颜么?

天子躺在祁律身边,衣衫凌乱的很,祁律瞠目结舌的看了看四周,不是自己的屋舍,好像是寝殿,地上全都是天子的衣物,飞得到处都是,要多豪放有多豪放。

祁律立刻坐起身来,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好像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不觉得腰酸背疼,反而是天子,一副小可怜儿的模样,还没有睡醒,眉心紧紧蹙着,眼底都是乌青。

祁律心中一震,犹如地震一般,喃喃自语说:“难道……我真的把天子给办了?”

祁律瞬间脑补了自己酒后兽性大发,直接“惩治”了天子,天子哭唧唧求饶的模样,越想越觉得真实,不然怎么解释眼下这种场面?

祁律可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闹了大半夜,还差点把天子当成了“工具人”,最后自己睡了,天子天亮的时候才从小土狗变成回人形,也疲惫的睡下了。

祁律一脸兴奋的脑补着,但是他压根儿没什么印象,咂咂嘴,不由有些失望,如果自己没有断片儿就好了。

祁律哪知道,如果他没有断片儿的话,可能会羞耻的钻进地缝里。

姬林睁开眼目,便看祁律笑眯眯的注视着自己,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姬林疲惫的翻身想要坐起来,哪知道祁律祁律反应特别快,连忙扶住姬林,还小心翼翼的说:“天子小心点,别起身太快,律扶你。”

姬林额角一跳,不知今日的太傅为何如此殷勤,那声音温柔似水,搞得姬林后背一阵阵冷汗。

祁律笑着说:“天子,头疼不疼,身子难受不难受?要不然……律让人打些热汤来,天子还未沐浴罢?都怪律,律昨日没什么印象,定然没有为天子清理,天子上些药罢。”

祁律一个人说了好多,姬林越听越是糊涂,疼不疼?难受不难受?沐浴没有?还要上药?

天子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当真是哭笑不得,一把抱住祁律,“嘭!”一声将祁律按在榻上,干脆捂住祁律喋喋不休的嘴巴,说:“太傅,你想到哪里去了?”

祁律被姬林捂着嘴巴,不能说话,眨了眨眼睛,还是晶晶亮的看着姬林,仿佛是一只偷腥的猫咪。

姬林无奈的说:“昨夜太傅撒酒疯,闹了大半夜,太傅想到哪里去了?”

祁律那晶晶亮的眼神瞬间熄灭下来,一脸失望,还以为自己昨夜雄风大振,真的我行我上了,哪知道原来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祁律并没有雄风大振,而且宿醉头疼不已,抱着被子趴在榻上,脸色都变绿了,姬林让寺人端来了醒酒汤,喂着祁律喝下去。

姬林一边给他喂醒酒汤,一边嘱咐说:“不许再饮这么多酒。”昨天晚上差点出大事。

祁律一脸无力,完全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只是觉得头疼欲裂,还晕晕乎乎的,便老老实实的嗯了一声。

祁律宿醉,在天子的榻上躺了半天,这才觉得稍微好了一些。如今宋公冯的即位大典已经结束,过两天天子的队伍便要回洛师去了,这样一离开宋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祁律便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昔日里公子冯,如今宋公冯的恶食之症。

宋公冯的恶食之症完全是心理疾病,他以前很喜欢食鱼,如今见到了鱼却狂吐不止,并不是宋公冯对鱼肉过敏,完全是出于心理阴影,而如今公子冯成功上位,变成了宋国国君,如此一来祁律觉得,宋公冯的心理疾病应该也就迎刃而解了。

所以在离开宋国之前,祁律打算再做一次鱼膳。

祁律下午就跑到膳房去了,左顾右盼的寻找鱼食,因着已经不是早晨,而是下午,鱼食都已经被膳夫们挑走了,只剩下一些个头不好,或者不是很新鲜的鱼类食材。

祁律从中间挑了几条个头不大的鲶鱼,鲶鱼素来上不了大雅之堂,而且因为外形丑陋的缘故,还经常被沿海地区的渔民当成是海怪或者海妖,所以这样的鲶鱼没有膳夫挑选。

膳夫上士看到万俟林木挑选鱼食,便说:“祁太傅,这些鱼都不新鲜了,您如是想要鱼食,明日一早有渔人送最新鲜的鱼食进来,您到时候再挑两条罢。”

祁律笑眯眯的说:“不必了,就这几条挺好。”

祁律要做的鱼膳其实很简单,并不需要太好的鱼,如果是鳜鱼一类反而浪费了,就这样的鲶鱼,个头不大不小刚刚好。

祁律之前已经做过各种各样的鱼膳,例如鲜鱼饺子、水煮鱼、酸菜鱼、松鼠鳜鱼等等,可以说是咸的、甜的、辣的、酸的,全都做过一遍了,如今再做的话反而缺少了新鲜感和花样儿。

于是祁律这次想做一个“一劳永逸”的鱼膳,那便是鱼火锅了。

祁律挑选的这几条鲶鱼正合适,吃起鱼火锅来肉肥刺少,十分满足,而且鱼肉涮在火锅的汤底里,因为每个人涮鱼肉的时间不同,所以如果太好的鱼肉反而糟蹋了,这种鲶鱼则是刚刚好,煮的时间太久也不会觉得肉柴。

祁律选好了鱼,立刻开始熬制汤底,打算做一个鸳鸯鱼火锅,一种浓郁的白汤,汤头奶白,另外一种辛辣的红汤,汤头艳红,两种不同的口味,一种可以吃到鱼肉的原汁原味,另外一种则是可以吃到辛辣开胃的滋味儿。

除了熬制去腥的汤头之外,祁律还准备了麻酱小料、鱼露小料。祁律用芝麻磨制了很多芝麻酱,调制成麻酱小料,鱼肉无论是在白汤还是红汤中涮锅,在麻酱小料的碗里一滚,沾上浓郁的麻酱,那滋味儿不只是去腥,更增加了鱼肉的醇香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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