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等着看,我话放在这里,厉氏集团早晚有一天姓陈。”
“他今天作弊成中考状元,明天就能作弊成高考状元如上清华,后天再去国外镀层金,回来直接空降到厉氏集团。”
“谁空降到我家公司?”
厉怀曲从洗手间出来,一屁股坐在陈游旁边,弯腰拽着他的耳机线一捋到底,另外一头是空的,“陈游,你耳机线什么也没有插,你在听什么?”
其余人愣住。
陈游伸了个懒腰,说:“听你朋友说话。”
厉怀曲转头道:“你们接着说,陈游喜欢听。”
他们尴尬地干笑几声,坐了一会儿全溜走了。
后来陈游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报考了风水技校。
厉怀曲在朋友面前吐槽陈游的这一行为,说到激动时骂他是傻逼。
他朋友犹豫了下,说:“你知道赵光他们上次去你家,当年说陈游坏话被抓包的事情吗?”
厉怀曲:“?”
朋友把这件事描述了一遍,说:“太操了,我以为你知道,这件事在圈里传遍了。”
厉怀曲:“什么圈?”
“就豪门圈,二代圈。”
朋友说,“现在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陈游是故意报考技校打你们厉家的脸,也有人说是他太心机能屈能伸,年纪这么小就懂得蛰伏。还有人说他的中考状元确实是作弊得来的,被查了出来,把他的分作弊了。”
厉怀曲震怒:“一派胡言!纯属放屁!”
他和那帮同学为此闹得很不愉快,但陈游已经收到了技校的录取通知书。
厉怀曲去找陈游道歉,陈游说和他无关,他还是坚持背上这口锅。
吃过饭一起回家。
厉怀曲喝了两杯葡萄酒,不胜酒力,有点醉意,一直拽着陈游道歉:“对不起,你不要不识抬举。”
陈游把他弄到房间,无奈道:“好好好,我识抬举。”
厉怀曲揪着这个问题不放:“那你为什么报考风水技校?”
陈游:“不是跟你说过了么。”
“我要听真相。”
“好,我说实话。”陈游认真道,“我之所以去读风水技校,是因为有人篡改了我的报考志愿。”
厉怀曲惊得从床上摔下来,他在地毯上扭成一只蛆:“谁?!”
陈游说:“我爸。”
厉怀曲:“?!!!”
陈游又说:“但我现在觉得,我应该是误会他了,因为这个世上真的有鬼。”
去年他收到风水技校的录取通知书,陈也行只是皱了下眉,没有表态。
陈游吊儿郎当地说:“我真去上风水技校啦哈。”
陈也行没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许。
陈游当即就傻了眼,陈也行的态度让他觉得他就是个大傻逼。
技校,还他妈是个风水技校。去了技校和高考大学从此无缘,他空降厉氏集团能干什么?电工都不要他。
陈也行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厉氏集团是厉怀曲的,永远姓厉,谁也夺不走。
“牛逼。”陈游对陈也行说了这两个字,转身上楼。
今年开学,陈也行突然跟他说他有婚约,更是卡生活费逼他入赘道观。
陈游气笑了:“厉家有皇位要继承?”
必须把另一个废子扔进道观绝断尘世,才会没有机会强皇位?
那个时候,他看不起陈也行。
但是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使他的世界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这世上真的有鬼。
风水技校是真的牛逼。
水不醒超吊。
初酒巨酷。
而他的婚约,是妈妈去世前订下的。
陈也行必定知道些什么,但他处于某种原因没有告诉他。
“我要去找你爸!”厉怀曲在地上扭了扭,没爬起来,睡着了。
陈游把他搬到床上,给他脱了衣服收拾好,才回到自己房间。
被这么一折腾,他浑身没劲,冲了澡后就躺床上睡了。
第二天起床,吃了早饭。
陈也行说:“明天周五开始过周末,不想去学校就别去了,跟我去马场玩。”
“我去学校还有事。”陈游上楼换了衣服下楼。
其实没事,但他就是想去学校。
李瑶看见他下楼,说:“客厅桌上有一箱牛肉棒,麻辣味的,是你经常吃的牌子,你拿到学校和同学慢慢吃吧。”
“不了。你们在家吃吧。”
“家里还有。”
陈游已经走出屋门,李瑶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折返回来。
李瑶:“?”
陈游径直走到客厅的桌前,抱起牛肉箱一溜烟跑了。
陈游回到学校,正是上课时间,他先回了寝室。掏钥匙打开门,一眼看见初酒床铺梯.子前的白色帆布鞋。
这双鞋是他买给初酒的那双,除了洗鞋晾在阳台,她几乎每天都穿。
陈游抬头。
初酒床铺的床帘拉着,但没拉严实,能从缝隙里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形。
初酒没去上课?
第64章 先说好 我现在并没有答应你。
陈游把牛肉箱扔在桌上, 发出“咚”的一声。他又是拉椅子又是甩毛巾擦桌擦衣柜,把寝室弄得叮当砰砰响。
床帘里没有动静。
陈游用余光去暼,什么也没瞧到。
昨晚到现在, 他一直没有看手机,这会掏出来开机, 微信和扣扣有不少新消息提醒, 他点开微信, 置顶聊天里新消息提醒。
陈游自己没察觉到,看到初酒头像有红点提示的刹那,他紧皱的眉头瞬间松开。
点进聊天框, 他发出去的上条消息停留在昨天下午三点:【分手吧。】
初酒在下午四点时回复:【???】
下午六点时又发过来一条:【今晚吃什么?我中午海鲜吃多了, 口渴,现在只想喝白粥。】
六点半。
【你怎么还没来?】
六点三十五。
【算了, 我自己去买吧。你回来别带我的饭。】
晚上九点。
【你去哪了?晚上回来吗?】
晚上十点半。
【寝室锁门了。】
再往后,没有了消息。
陈游有点服气, 这些消息是什么意思?装不知道他提分手??
放下手机, 他拍初酒的床栏:“我说分手吧!我和你!分手!”
初酒在床帘里呓语了声。
陈游继续拍床栏:“分!手!”
床帘里伸出一只手, 细白的一截手腕露出来,从床栏上耷拉下来晃啊晃。
陈游被晃得心烦,伸手一巴掌拍开:“卖萌没用!”
手感不对。
好烫。
虽然只是一触即离,他还是感觉到了温度的异常。
“初酒?”陈游试探着叫道。
初酒痛苦地呻.吟了声。
陈游重新抓住她的手,拧紧眉头, 太烫了。他利落地掀开床帘, 看到初酒裹在被子里发抖。
她闭着眼睛, 微微皱着眉头,脸颊红彤彤的,嘴唇干裂, 喉咙里发出细细微微的痛吟。
陈游伸手放在她额头上,滚烫,体感有三十九度。
他踩着梯.子一步跨到床上,搬起初酒要下床。
初酒被他折腾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用力推他:“你干什么?下去。”
陈游没松手:“去医院。”
“不去!”初酒推不开他,改去抓床栏,“不去医院!”
她没有烧糊涂,尚有几分清明。去医院检查身体时肯定会露馅,更何况是陈游送她去医院,他就会知道她是女扮男装。
不行,万万不行。
“我吃药就可以。”初酒双手死死抓住床栏,“我只是普通的感冒。昨晚洗澡洗到一半热水没了,我用冷水冲了澡,有点受凉。我心里有数,不用去医院。”
“你心里有数个屁。”陈游一根根掰她抓床栏的手指。
很快,初酒的一只手被掰开。陈游不由分说接着掰她第二只手。
初酒急中生智,从枕头下面抓出一张符丢出去。
“哐当”一声,寝室的门重重关上。
这么远的距离,陈游感觉到了震感,他惊诧地抬头。
初酒趁机骗他道:“我的病去医院没用。”
陈游:“?”
初酒说:“一年一回,我习惯了。”
陈游果然被说动,他问:“怎么办?”
初酒想了想说:“我问问水不着。”
她的身体一向很好,一年都不会生病一次。以前在道观住的时候,她经常冲冷水澡,从来不会感冒。昨晚在寝室洗澡洗到一半没了热水,她没在意,用冷水洗完了后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