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反应不像以往见面是那么惊喜,卫四洲也没在意,吩咐了二小一声儿,就关了门儿。
之后他发现不对劲儿了,把地弄脏了没被叫,身上旧伤没处理好没被骂,吃光了她的水果没被打。
整个晚上,小姑娘都淡淡的,像被抽走了神的小游魂儿,连表情都木木的。
他故意讲了几个黑市里的趣事儿,也没引起她太大反应。
直到他说砍了两颗头,小姑娘瞪着她,一脸的恐惧不安。
“你们,你们……古代,那么野蛮,可以随意,当街砍人脑袋?!”
糟了糟了,吓到娇气包了。认识这么久,他都忘了这丫头有多娇气。
“咳咳,倾倾,你听岔了,我说的不是人头,是两颗西瓜。我就觉得他们在骗我,这才几月,哪会有那么甜的瓜,所以当才劈了。”
小姑娘没听完,又变回了小木头人儿,做作业,温课,然后洗洗上床睡。
居然没有审问他的补钙问题,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一晚,卫四洲睡得不太好,他腿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补钙的原因,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到卧室里小姑娘的呓语,跑进去一看,丫抱着熊比比在掉金豆子,嘴里一直喃喃着“妈妈”。他都好久没听她哭叫妈妈了,不是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事,受了什么委屈了吧?
直接问也没问出来,卫四洲连着一个月见小姑娘都这样,不得不想法子,便想到了那个戴眼镜的小丑妞方琳头上。
方琳没想到“表哥”会给自己打电话,简直惊为天人,当晚就跟着韩倾倾回了小公寓。
可惜,卫四洲也没问出根源来。
只知道似乎是那日他们从普济寺离开后,娇气包就犯毛病了。
“表哥,你……身上这伤,都是真的嘛?”
“哦,野外修行,难免意外。倾倾在学校的事,麻烦你多加照料。”卫四洲掏出一个木盒子来,递上去,“一点土特产,家中长辈亲手所制,还望笑纳。”
方琳接过木头盒子,感觉有点沉手,兴奋得小心肝砰砰直跳,觉得“表哥”其人果真是世外高人哪,说话都这么文绉绉的,忒有气质了,比贺彬那个小毛头有范儿多了,当即拍着胸脯表示,“表哥你放心,倾妞的事,就是姐的事儿。有姐在,绝不会让她在学校里受委屈。”
好吧!既然在学校里没受委屈,生活上也不缺衣少穿的,娇气包为啥不开心了?
卫四洲回了应龙村,正好看到大屋前,婉娘给顾老大擦汗,夫妻两一副恩爱绵绵的样子,定住了脚。
回头他拉着顾老大爬楼顶问话,“顾大,咱们兄弟里,就你有女人,应该最了解女人了。你说说看,为啥女人会突然不高兴,不关心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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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大魏没抽水马桶
顾老大一听,看着卫四洲的目光亮了好几度。
但卫四洲表情少见的严肃,甚至有些凝重,不像寻常兄弟们打趣女人话题时的轻佻随意,或者带上点儿少年人情窦初开的羞涩,反而像在面对终生大事似的。
顾老大只得收起打趣的表情,端起几分过来人的老练派头,慢悠悠地举例说明。
“原因不过有三。”
“一,银子没交公。”
闻言,卫四洲后颈一紧。心道,自己最近忙着还债,得来的银两半数以上投入到扩大生产的流通领域去了,只想快点赚够了还债,已经许久没有往他们的小金库存银子了。之前为了弥补亏空,他还拿了大半回来。
“二,你对她不够重视体贴,对她的家人不好。”
哎,最近见面,他都忙着从电脑里搬东西回来做新食品,帮元老板找改良纸张制作的法子,两人的交流的确变少了。可是小姑娘还是一如即往,给他做好吃的,准备各种各样的水果。上次去时,还吃了好大盘子那种超贵的洋水果,车厘子。
至于她的家人,他从来没花心思帮忙打听过。打心底里……存着私心。这也被她发现了?
“三,咳咳,就是晚上……哎,男人嘛,都该知道。”
卫四洲认真问,“知道什么?晚上怎么了?你快说,藏着掖着做什么,又不是小娘们儿。”
顾老大想到,他们这群人里只有自己堂堂正正做了真男人,其他都还是没开瓢儿的小豆丁儿,哪里能谈这种夫妻闺房之事,于礼不合。
卫四洲急了,“啧,你倒是说啊!”
顾老大被攘了一把,差点儿从屋檐上掉下去,直道怕了怕了,才小小声捂嘴说了,“晚上要温柔点儿,不能……太毛毛躁躁,太……太性急!”
说完了,还朝卫四洲眨眨眼,一副“是男人都知道”的表情。
卫四洲只想着小姑娘的心情问题,哪里懂得这种“熟男暗示”,非常直接地想到了晚上两人共处时,自己的粗心大意:落地就坐,有椅子偏不爱;薯片吃得一地渣,落进地毯里就特别不好洗,常被小姑娘埋怨不爱干净、不讲卫生;说了饭前便后要洗手,经常偷懒不洗;突然唱山歌,吓到正在安安静静做作业的小姑娘,还不道歉;打扫厨房卫生时,马马虎虎,丢三拉四,害人家得重新又弄一遍……
糟糕了,这晚上的问题貌似最多、最大,小姑娘最常跟他黑脸儿,他做得最差劲儿。
怀揣着一颗“恶贯满盈”的愧疚心理,卫四洲问了顾老大最后一个问题。
“顾大,那你说,要是……要是晚上这功夫没做好,日积月累的,她会不会……会不会……”
顾老大直接拍大腿,叫了出来,“那问题就大条了!非跟你闹分房不可,我给你说,这可是我铁血般的教训和经验,你得相信哥的。你……小四啊,你那姑娘是哪家的,可及笄了,要是门当户对的话,哥去叫里正,要不再加上我家岳丈,两位长辈的体面也不小了,由他们上门提亲,保证事半……”
卫四洲听了一半,就跳下了屋顶,后半段那什么“及笄”、“门当户对”、“提亲”啥啥的,都抛之脑后。
现代
啪的一声,一大包银子落在大桌子上。
韩倾倾从作业本里抬头,疑惑地看着少年郎。
卫四洲一本正经道,“这是我最近的进帐,全在这儿了。因为要赶紧还质库的钱,时间有限,多的钱我都投进生意里了。你别生气,我……我以后只要赚了钱,都是交给你管的。”
阿娘说过,女人的天和地都是男人,男人更应该全心一意地为了家,为了家里的这个女人,不能三心二意,朝秦暮楚。否则,就配不上女人整日在家为之操持,为他担忧。
韩倾倾惊讶极了,“这……这么多?”
“对,过去几个月的都在这里了。”这样,应该高兴一些了吧?“回头你去看几幢宅子,咱们……咱们换个有院儿的大屋子住。”
韩倾倾傻眼儿了——有院儿的,大屋子,那不是土壕之豪宅嘛!
她看了看,拣了几块小碎银出来,加起来约摸就三两的样子,剩下的全推了回去。
“既然要还钱,留些日常开销就好了,其他的你都拿去扩大生产,早早还清债务吧!”
“呃……”这,这会不会太善解人意了?!
等等,这是不是说明,娇气包不开心的原因,并不是第一条。
之后,韩倾倾发现,邋遢鬼卫四洲转性儿了,把家里最脏的地毯洗了三遍,行吧,反正那是他最喜欢坐的地方,打扫自己的地盘,她也没话说;可是,他还把家里地板拖得锃光瓦亮,贺阿姨、方阿姨来帮忙打扫卫生时,都没下手之地;更奇妙的是,之前他一直嚷着“君子远庖厨”,居然帮她把抽油烟机都擦了一遍;沙发、书柜,窗帘,大门都焕发出了崭新崭新的光彩。